《冬日瓦尔登》第一段中说:“我领悟了某个已获解答的问题,领悟了大自然,领悟了白昼。”这里让我想到大自然四季更替,黑夜白昼,周而复始。
“他们剥开树皮寻觅生计,这种人倒有资格钓鱼,自然呈现于他们身上很是耐人寻味。鲈鱼吃蛆虫,梭鱼吃鲈鱼,渔夫吃梭鱼,生命的等级序列就这样步步到位了。”这里让我想到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瓦尔登湖丢失湖底已年深日久,因此,我急于将它重新找回。早在一八四六年,湖冰尚未融化,我就用罗盘、测链和探测绳做了认真的测量。”
我敢向诸位读者保证,尽管瓦尔登湖确实深得相当罕见,但并非不可思议,也有个分寸适当、密不漏水的湖底。我毫不费力就测出了水深,工具是一根鳕鱼钓线和重约一磅半的石头:在石块尚未拖离湖底时,因缺乏浮力之助致使牵拉格外吃力,我由此准确得知它何时离开了湖底。结果,最深处刚好一百零二英尺,如果算上后来上涨的五英尺,那就是一百零七英尺。就如此之小的面积而论,水深如许令人愕然。即便对比如此悬殊,却也不能略去哪怕一英寸,若然,假使所有湖泊都很浅又会怎样?人们难道不该因之而反思?瓦尔登湖成了深邃和纯净的代名,我为之欣慰。只要人们对无限存有信仰,总会认为有些湖泊深而无底。”
“我在冰面上既已探测了湖水,就能据以确定湖底的形状,跟测量尚未封冻的水湾相比,这样得出的结果精度更高。湖底总体比较规则,这让我吃惊不小。湖的最深处有那么几英亩相当平坦,几乎让阳光之下、风儿吹拂、犁铧翻破的农田都为之逊色。”
我以一英寸为十杆的比例替瓦尔登湖绘了一幅地图,并标出了数逾一百的测量点,在做这些工作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令人称奇的一致与和谐。我注意到,标识湖底最深点的数字位于地图中央,非常醒目,然后沿纵横两个方向分别量取,最终惊讶地发现,最长的两条线恰好在最深处相交,尽管湖底中央是那样平坦,湖岸线又极不
规则,而且,最长的纵线和横线均取自水湾。我不禁暗忖,谁能想到,或许,这一结果不仅适于湖泊或水潭,也适于海洋?若将山脉视为倒置的山谷,则运用这一规则不也可以确定它的最高点?我们知道,山的最高点并不在最窄处。”
“瓦尔登湖有五处水湾,观察已然测量的三处可见,每个水湾的开口处都横有一道沙洲,其中的湖水也更深,因此,这些水湾不仅是湖水向陆地在水平方向,而且也是在垂直方向的延伸,于是在岸际形成了一个盆地,或者说相对独立的小湖,环抱水湾的两个岬角表明了沙洲的走向。位于海岸的港埠在入口处都有一道沙洲。由于水湾的开口宽度较其长度为大,则照此比例,沙洲之上的湖水也较盆地之中为深。
观察湖面轮廓和湖岸特征即能猜定湖泊的最深点,为了验证这一结论到底有多可靠,我绘制了一张怀特湖的平面图。”
“那些由我们尚未发现,看似相悖实则相符的大量规律所致的和谐状态才更加奇妙。某些特殊规律其实是我们视角的产物,好比山体,尽管绝对只有一个外形,但在游客看来,每走一步轮廓就有变化,即使获得剖面或彻底钻通,也难以穷尽全部可能。”
“瓦尔登湖的冰块跟湖水一样,近看泛出绿意,远看则是美丽的蓝色,在四分之一英里远的地方望去,一眼就能将它跟白色的河冰区别开来,也能看出它跟其他湖冰单纯的绿色不同。偶有冰块会从采冰者的雪橇滑落在镇子的街巷,会在那里撂上一个星期,像一块巨大的翡翠,让路人流连驻足。”
从这些文字中,可以看出梭罗对大自然中的事物进行细致的观察与缜密的思考。可以看出梭罗不仅是一位文学家,也是一位自然科学家,博物学家。在两年的生活中,他仔细地记录了所观察到的数不胜数的动植物,并研究了瓦尔登湖湖底的形貌与瓦尔登湖湖水随季节变化的特点。
梭罗描写的瓦尔登湖的景色真的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