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是驿站,不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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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早饭时间,舍友望着手机屏幕,悠悠地说:“唉,人生中最后一次不看脸的竞争就这样开始了!”话语间,满是伤感。

一年一度的高考,就这样到来,这场属于00后战场,不知他们是否能够全胜归来?

时至今日,对两年前高考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难以忘怀,而听到“高考”二字依旧会没来由地紧张。

高考,留给我一个年复一年焦灼的梦,也留给我一个又一个大汗淋漓惊醒的夜晚。

马上就要走进考场了,突然发现手里的资料却一道题都不会做,一个概念都背不出,考场里陌生的面孔都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拼命翻着资料和笔记,越翻越乱,越翻越慌……

然后,惊醒。

睁开眼,月光从窗帘的侧缝中透进来,眼前是隔着蚊帐的宿舍天花板,睡熟的室友均匀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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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很意外地我考了班里第一,数学成绩则是高中三年以来首次及格,95分。

短暂的暑假过后,便迎来了高三,虽然早已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可当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却不知所措。

那一年,很苦也很累。因为期末成绩第一,自然成为了老师重点培养的对象,而我亦不忍辜负老师的期望,说不忍辜负,实则更多的是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就此定格。每天清晨,六点开始早读,而我五点一刻便会起床,提前半个小时到教室开始早读。偌大的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我一个,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孤独和害怕。那个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努力一点,不要留后悔。

那一年里,我的数学真的很差,记忆中曾考到50分。数学是我的死穴,无论我怎么努力,总是不见提高,以至到后来总会有种想就此放弃的冲动。可是最终也只是抱怨而已,因为我知道,如果放弃的话,也就意味着放弃了高考,而自己当初立下的目标亦更加遥不可及。

临近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中,破天荒地考了年级第九,那是我高中三年以来考的最好的一次,震惊了所有人,同样也震惊了我自己。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高考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运气该多好!我给家里打电话,告诉母亲模考成绩时,母亲同样是不可置信,下意识地问我:“你是不是作弊了?怎么会考出这样好的成绩?”我失言,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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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迎来了高考。高考的那天,我们所有人乘坐着校车,校车缓缓驶出校门,而校门两侧则站满了为我们加油呐喊的老师和领导。透过车窗,望着窗外尽力挥舞的手臂,情不自禁地就湿了眼眶。

原来,这一路,始终有人伴我们同行!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如释重负。我告诉自己,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晚上回到待了整整三年的教室整理书籍,环顾四周,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少了那些朝夕相伴一起努力奋斗的小伙伴。看着桌上堆着满满的复习资料,心里想着,我要把你都扔掉,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再也不看书了!可不曾想,来到大学后,读的书远远比高中时候要多很多……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我拿到了试题答案。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却在看完文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自己失败了,输得很惨很惨。

高考成绩揭晓后,和我预想中的一样,很差很差,羞于向任何人提起。那几日,耳边总是充斥着母亲的责骂声:“原来,你这一年所有的成绩都是骗人的,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暴露出你的真实水平……”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所以,那个假期,跟母亲的关系一度闹得很僵。

我不知道大家是否和我有过同样的经历,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可是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付出与收获完全不成正比。“两天”,一张成绩单,就否定了你这一年的所有努力。在那一刻,面对赤裸裸的成绩,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很多时候,大家都只看重结果,并不去关心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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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七月中旬,填报志愿时,父母一再阻挠,最终我遂母亲意愿选了省内的大学,选了自己讨厌的经济学。

九月初,来到了大学。刚入学的时候,自己也曾一度迷茫、伤心难过,可是既定的事实又无法改变,最终也就慢慢看清了现状,接受了现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总是会胡思乱想,想高中一起奋斗的小伙伴,想当初梦想去的城市……

后来,我就告诉自己,自怨自艾没有用,能做的亦只有默默努力。大一很快结束,大二伊始,我申请了国家奖学金。当时的候选人有三个,最终民主投票后,我已三票微弱胜出。微信通知栏里显示款项到账的时候,我盯着手机屏幕怔了好久……

后来,我用奖学金的钱买了笔记本。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用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一笔“大钱”,虽然没有很多,笔记本也没有很贵,但我很开心很开心。有了笔记本之后,我开始重拾被遗忘已久的写作,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用笔记本敲出一篇又一篇不成文的随笔。写字的时候,总会遇到词穷的时候,或是要查阅好多的资料,或是熬夜到很晚一遍又一遍的改被退回的稿。如今,我已写了十几万字,虽然没有为我带来多大的经济收益,但我乐此不疲,因为我觉得每一天都很充实,都在进步。

大二下学期,参加了一个培训机构的助教面试,如愿成为一名小学助教。当初去参加面试的初心是想兼职来养活自己,可是在真正接触工作的时候,所学到的亦远比我所拿到的工资要多得多。也会遇到一些难缠的家长,会问一些伤脑洞的问题;也遇到过学生问题,而自己却无法很好的解答的情况;也会遇到学生不听话,总是惹人生气的时候……有过抱怨有过崩溃的时刻,但最终都熬了过来。

05

如今,距离当初高考已过去两年之久。我开始慢慢明白,高考很重要,但也并非向所有人口中说的那样似乎与生命般同等重要。站在大二的末尾,回头去看当初的岁月,才惊觉,其实高考远非当年我们看重的那么重要,只是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被灌输了“高考就是全部”的思想。

想起那时候,每逢开大会的时候,领导总会在会议上一遍又一遍地强调高考多么地重要,高考考不好人生就会无望等等之类的话。后来,我开始慢慢想明白,领导可以不必为他们的鸡汤负责,而听者却要买单这无边无际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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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其实,不管是高考,还是人生。

最差不过一路告别一路失望,可失望过后也会有希望,告别之后也会有新生。谁又不是勇敢着面对一切未知呢?

高考是成长的道路上第一次对抗焦虑和竞争的仪式。在无数个困倦、焦灼的夜晚,想到高考以后的人生已是坦途,便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高考之后,又经历了各种各样的考试,但每一场考试都有了退路,也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并肩作战,便再也没有了轰轰烈烈的仪式感,所有的热血,所有对未来的畅想,都成了无人分享的“人生规划”。从此,我们便要开始单枪匹马对抗人生了。

此时此刻,我很想告诉你,高考过后的若干年,你会遇到很多很多荆棘和风景。

你可能会很受伤,也可能会很开心,你会领略很多的人生,走过不同的阶段,而唯一能够支撑你走下去,让你可以获得更多收获和快乐的,是你自己。

某一件事的成败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有你全力以赴去做,你才能获得更好更多的选择。

请你记住,最可怕的不是输了高考,而是输了你自己。

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前方还有很多风景和荆棘,等待着你去经历。请大胆放手一搏,全力去战斗,而后,去坦然面对。

毕竟,高考只是漫长旅途中的驿站,而不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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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分享几句感人的话,一高三班主任写的:

你的一生,我只送一程。不忍言别,但车已到站。我原路返回,你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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