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年冬天,总常在婆家的村口见得一株白梅,甚是喜欢,偶尔下雪了,在雪中品赏,更别有一番滋味。而今,村子建设,那株梅树已了无踪影,心中念之,习文一篇以记之。当春节的脚步近了,到婆婆家时总能看到,村口路旁那株白梅在寒风中又一树春色。纤琼皎皎,满树幽香。树下点点香尘,空旷山野中,显几分幽寂,在寒冬中也凭添一份春意。枝头一抹寒烟,朦胧着冬的萧瑟,那寒风中凄美一笑,纵然是寂寞的无奈与伤感,也漾着傲骨的柔情。那刺骨的寒,冷了枝头,也蕴育着她一树的傲,妖娆着她朵朵的蕊香;那寂寞的等待,让梅瓣的清香烙满枝头,用她温婉的柔,一次又一次地守候着,一次又一次编织着一个凄美的梦。守候了三个季节,在霜雪的邀约中绽放点点诗意,一朵朵都是期盼,一朵朵都是思念,一朵朵都是执着的守候。那一抹轻愁,荡漾在暮天霜色的萧瑟中。驿外断桥边,开尽了寂寞,依然独守着黄昏的清愁。那一地的落蕊,凋零的可是那守候着三季的梦?又或许只是早春叩醒大地而跳跃的音符?风阵阵,深深寒,霜风瑟瑟,冷蕊依旧数枝争发。日暮天寒,疏影寂寂,遥望寒月,梦在何处?幽幽思绪,瘦了寒枝,那一缕缕香魂,不知迷醉了多少痴情的儿女,在唐诗宋词中吟颂一直到今。“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迎着霜寒,在衰草连天的冬末,刺骨的寒风在香蕊里,点染着岁月的凄寒。梅的枝头暗香浮动,在这山边的小村子绽放着点点诗意。也绽放着她等候三季的梦,还有早春那一抹浅浅的笑。而今,走进那座小村子,路平整了,小木屋也不见了,村口有不少的绿植,还有几棵桂树。而当年那株白梅栖身之地整成了小小停车场。昔日寒冬中那一抹倩影只在记忆中清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