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喜欢古典诗词,或喜欢它的空灵或喜欢它的厚重,更喜欢向深处探求。譬如前两周读《唐诗的江山》、《康震品李白》,因为都是唐人唐诗,便拿来一起读。阅读间隙,想起读过《余光中诗集》中有描写李白的几首诗,我记得是《念李白》、《戏李白》和《寻李白》,便找出这本诗集来,把几首诗读了一遍又摘抄下来;又记着去年读过夏立君老师的连载《忽然来了个李太白》,记得当时还保留了几份剪报,赶紧也翻了出来,把这几本书和剪报摆在桌上,一起交叉地阅读。
我喜欢这种读书方法,交叉、对比性的阅读,可以看作者都是怎样地解读同一人物或同一题材。感觉读起来无拘无束,就像雨有雨的妙,晴有晴的好,此种乐事,悦己而已。
喜欢南朝陶弘景的一首诗,“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梁武帝想让陶弘景出仕,而诗人不为所动,只是平淡的回答“岭上多白云”,我的志趣在白云青山林泉,可惜我无法让您理解个中情趣啊,诗人以委婉的方式表达了谢绝出仕之意。
李太白也有一首《山中问答》:“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他说的也是隐居山林的乐趣。人生的许多滋味,大多需要独自品味,读书的感受也是如此。
唐朝的很多诗人都有有趣的雅号,著名的当然就是“诗仙”、“诗圣”类的了。晚唐的李商隐外号“獭祭鱼”,因为据说水獭抓到鱼之后,喜欢把鱼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似乎是在祭神。李商隐写诗的时候,往往要查阅很多资料,总是把要用的书都整齐地摆在书案上,如水獭祭鱼一般对着整桌的书寻章觅句,写下了许多的名句。
我倒是想做一条鱼,一条书鱼,在心爱的文字里游来游去。时而沉醉,误入李易安的藕花深处,看鸥鹭自来去;时而清醒,汩罗江畔看屈子披发行吟“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断鸿声里,落日楼头看辛稼轩仗剑悲歌,把栏杆拍遍;风波亭上,听武穆将军怒发冲冠,仰天长啸“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铁骨铮铮的誓言响彻河山大地……
人生很短,有诗词相伴且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