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烟火旺盛 ,众生祈求平安 。神灵听着人们虔诚的祷告 ,抬眼望向风情万种的人间 ,烟火升空时,一年过,又将一年起。”
总要学会接受落叶和降温的风,无论结局如何,我的意思是要接受当下生活的苦与乐,享受孤独和无趣的日子,也期待未来的拥抱和问候,随遇而安。
“中央气象台预计从明天开始,新一股较强的冷空气即将来袭,这也是将是今年下半年以来最强的冷空气。”开始着笔写这篇随笔的时候,时值12月,紧闭门窗的我依旧感觉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房间环绕着我嬉戏,我急忙爬上床把自己和被子卷成一条长虫。
生活在北纬23°的中国滨江小城里,夏天总是那么的漫长,10月份时还是身着短袖短裤,可当夜里清凉的风拂过面颊、路旁的梧桐树叶开始泛黄,方惊觉,原来已经入秋了,那些被染上秋天颜色的窗子和窗外都显得分外地迷人,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初秋像是神明赠予人间的浪漫,日间把夏天留下,日落后还带着秋风。
依稀记得在太原上大学时,每逢初秋必是结伴三俩好友,身着卫衣,在学校的后街买上烤红薯、炒板栗、烤冷面、淀粉肠等美食,享受初秋舒适的室外温度带来的惬意感,不冷不热,日落红晕,人也跟着不急不躁。
如今年关将至,一场冷空气来袭,气温也像是要冲KPI,开始搞促销活动,满30减20,一夜之间最低温度降至4°,已然入冬。
北纬23°的中国滨江小城里的秋天是那么的短暂,短暂到让人回味起来,似乎没有体验到秋天馈赠与人们的惬意感,些许是日子急躁,些许是我不再是当年无忧无虑的孩童。
风吹、落叶、下雪,再过二十几天,烟花升空时,一年过,又一年起。
过去的一年里,在很多个四点开始午睡的假期,好多次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情绪总是异常的低落,拉开窗帘,外边的路灯透过透明的玻璃把光影照进房间的墙壁上,我打量着这些光影的形状,伸出手想抓住他们,抓不住,却把我的手刻画在了墙上,随着我手臂的舞动,墙上的影子忽小忽大,似蛇似兔。
我想这像极了电影情节里的画面,旁边有个人被逗的捧腹大笑,可这不是电影,我也没那么好运,玩累了又继续裹了裹紧被子,放空自己,脑子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却总能记起之前的好多事。
小时候,夏天的午后总喜欢在小卖部旁的榕树下听村里的老人讲抗日战争的故事,天气燥热,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底下的老人摇着蒲扇,嘴角露出岁月静好的笑容
也记得秋天的傍晚,和三俩好友总是不约而同的在海岸边嬉戏,吹着海风,任凭海浪拍打在裤脚上,在沙滩上追逐、挖水道,日落与海岸线相交时暮色总是无比惊艳,只是那时候的我们没有智能手机,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还有太多太多的闲暇时光在我的脑海里一遍遍播放着,只是过去的太久太久了,久到我都忘记这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幸福的且惬意安稳的时光,只有那本署着我七歪八扭名字的泛黄日记本上,证明着我曾是那段惬意且自由的时光里的主角。
坐在书桌前,亮起的台灯在漆黑的房间里撑出一片空间,低落的情欲一直围绕着我,不知是这个季节忽冷忽热让人情绪低落还是原本心里就藏着许多不尽人意的事,总是让人一会想通一会又想不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好像总是这样,会短暂性的落寞黯然,不断崩塌,继而不断地自我重建,反复循环,像困在了迷宫里。
不知道困住自己的是什么,这段时间,我一直反复做梦,梦见自己时常回家,我想我大概是想家了。
我会在周末以及节假日想着,如果我现在在海南,我就可以回家陪陪家人了,吃上妈妈做的饭菜,也不会总缺席家庭聚会了。
我也会在平日想起,如果我现在在海南,下班后就可以去海边吹吹海风,看看日落,治愈一天的疲惫了。
晚风清爽,肚子呱呱叫的夜晚,我也会想起,如果我现在在海南,晚上就可以和兄弟们约个饭局,烧烤局,谈天说地,互诉衷肠。
可是我现在没有在小岛,我依旧不知道困住我的是什么,用来铺路的石子,又怎么会知道路在哪里,我想我大概是想吃海南粉了吧。
有一天我终会回去,回去的那天会有故人来接,我们会相约坐在海边的烧烤摊上,手捧椰子,先干上一碗海南粉,吹着海风,看着日落,岸边满是散步的人群还有嬉闹的孩童,接着骑小电驴穿梭在熟悉的街道。
回望这一年,山前山后各有哀愁,有风无风都不自由,皆是遗憾,应当克己,慎独。抛弃所有说给别人和自己听的漂亮话,正视自己的无能和劣根,甚至一遍又一遍被打破、割裂、推翻以前的所有观念和认知再重组,然后坦荡地接受落叶和降温的风。
文:猩猩
部分图源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