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蚕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吃饭了,那桑叶也让蚕吃成了空架子,那杆,显在那里像一个个骷髅一样,显得那么害怕。
我心急心乱,毫无办法。
别的小朋友都能够求助于大人,在各个方面能搞到桑叶。
而我为啥不去求人,不去容人,心里边不知为啥,也伤的确实求不起人与不容人。
我们班就我一个孤人。
我像一个孤胆英雄一样,那么苦苦地走在这个苦苦的人生道路上。
我为什么没有一丝这里大人,只能在暗中认知的大气。
为什么走到了这么一个,一点也不合群,在心中什么事都要永不服气地争到底的道路上呢?
我心苦,心累呀!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生活。
牛上天来了,他总带着一种首长训练士兵的样子,显在我的跟前。
他脸上的笑容很少,但他在这样一天的时间里,却给我带来了一个我期望的好消息。
他让我跟他一起去搞桑叶。
我听到了这个,我的心里,早已形成了,只能, 也只会吃现成饭的人的消息。
我的心让我恐惧,胆怯,觳觫,我的头脑立刻让我产生着言语的的幻想。
就像这样的幻想,一会儿转好,一会儿转坏,弄得我神魂颠倒,不知所措。
这一天害怕的日子终于到了,那是一个下雨的天气。
我们这个地方在秋天雨总是很多,天气也自然很凉, 我的心对于这样的天气变化很敏感。
就像我一天, 除了帮家里边蒸些馍之外,由着思想矛盾太多,太繁,太大,什么事也那么讨厌地找不着做与不愿做一样。
我想学着好的家庭去给家里面做一些事,但我不敢。
就像母亲既喜欢我做家务,又讨厌我做家务,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好,家里维持生命的东西就是馍。
好像一天吃了饭就只能知道去玩,一丝一毫静下来的心都没有。但心里面的极度不服,总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母亲没有丝毫的正常的家教思想与环境,在我们被强行地拢在她的麾下之时,我们几乎都成了抽像人了。所有的精神都是她们老家的穷困与对父亲的强烈的责冤。
家庭像狂风暴雨一样,不是风就是雨,母亲对家的环境就是一种娇纵的向深渊底下下滑的环境,父亲什么也不管,也很少回家,这个家就是这样。
在这里环境好的天气时,玩的空间还大,至少自己去玩不了,也能去看一下楼下的摊场,摆着的各个玩耍的摊点,那里各个地方的摊点都是热火朝天。
而在雨天,我的心情就压抑得很厉害,有家教与懂家教的家庭都关门闭户的,给孩子教着生活。
像我们这些没人管,没家教的孩子,则只要在那么欲望的寻到楼梯口那么一小块地方玩个梯房呀,萝卜白菜呀,石头剪刀布呀,抓杏胡呀,纸三角,纸四角呀,点兵点将呀,抓羊拐子呀的游戏,就好的不像啥了,而且总会迷入其中。
就像我们的时间,终于可以在玩耍中度过了,我的精神完全寄托在里面,就像入了迷一样。
下午,雨依然下的很大,我必须跟牛上天去采桑叶。
就像牛上天吓唬着我去跳楼自杀,我也会由不住自己去这样做,虽说我心中早已有了幻想中的恐惧,但我必须跟着这个已经完全统治着我的人。
我与牛上天一人带着一个斗笠,背着一个书包开始出发,牛上天边走边告诉我说:
"今天咱们去河滩,去偷桑叶,河滩有桑树林,天晴的时候有人看护,这下雨了,人家都回家了,咱就有机会了"。
我听到牛上天这样说,我的心一下就悬吊了起来,原来我以为他有什么熟人,或者好地方。
这弄了半天才是去偷桑叶。
我心里为这事开始愁了起来。
但我的愁是毫无用处的,我虽说听了这话,知道自己要去干一件坏事,心里开始胆颤心惊。
我的浑身总会由着各种各样的惊吓,让我的全身不停歇的起着鸡皮疙瘩。
但我的嘴,由着我不知所措的脑信息处理系统却被封的死死的。身上已经开始发着抖缩,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跟着这个身体魁壮的比我个子稍微矮一点的人走着,就像有了他,我反倒有了一些安全感一样,
单位的四周全部都是农民的田地,往渭河滩走的这条路,当然也都是泥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