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了刚刚,一场命运惨淡的梦:
姑娘约莫十四五年纪出身不说大富大贵也有点小资产,家中苦闷外出游玩,在河边看到一醉汉,醉汉压倒一个小女孩约莫十岁,小女孩的哭声哽咽挣扎无效渐渐不挣扎,姑娘吓住了,明明该走却僵在原地,醉汉看到了姑娘,摇摇晃晃起身朝姑娘走过来,姑娘反应过来要跑依旧被醉汉抓住。在挣扎中抓到一块石头拼命的往醉汉头上砸,即使血肉模糊也还在机械地砸,最后力气用尽,姑娘踉跄地跑到小女孩旁边有手探了探鼻息,姑娘倒坐在地上,脸上全是鲜血目光呆滞。
直到警察来了。后来开庭审判中以正当防卫无罪释放。亲人却嫌弃姑娘污了名声杀了人将姑娘逐出家门。无家可归的姑娘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行至小巷眼前一黑被砸晕。醒来是在一间没有光线空气污浊的木房间里,周围是一群少女。门外守着一群汉子。在他们的议论中知道之前的那个醉汉是他们的同伙,抓了姑娘一是为了报仇解气二是为了有利可图。在一次次的殴打中趁着防卫松懈的时候,姑娘跑了。黑漆漆的夜里姑娘跑下了山,这么些天只吃了一块饼的姑娘眼前发黑浑身无力滚下山坡。醒来发现在山下的一间民宿里,救了姑娘的大娘非常热心的收留姑娘,村子里的人非常和善,但姑娘不想出门整天缩在房间里,另一个房间还有位少女,据说是大娘的闺女。后来村子里渐渐丢失少女,姑娘惶惶不安,生活在恐惧里。再后来大娘也不见了。突然一大汉冲进屋子提起姑娘,嘴里骂着,“小娘皮的,你再跑。”手里不停地殴打。姑娘不求饶麻木的被打到不能动弹。后来,姑娘知道山下的村子全是那些人的同伙,之所以收留历来逃跑的人是为了摧毁她们的心理,让她们知道逃不出去。姑娘崩溃了。他们曾折磨其他的少女,有的被绑在铁路中间,看着火车迎面而来,有的被吊起来用沾着盐水的皮鞭抽打,有的被撕碎衣服压在满口黄牙的大汉身下,求饶只会让大汉淫笑,场面淫乱不堪……渐渐的少女们麻木像是一件物什,被打碎也无动于衷。姑娘学得乖觉,再后来姑娘和一些少女被转运到一家类似娼妓馆的场所。
一天,姑娘被一大汉抓到大通铺,姑娘却想起心上人参军入伍之后再无消息,从未想过他会来救赎,只是觉得大概无缘再见了吧。大汉手伸向姑娘,姑娘娇笑地依偎在大汉怀里,“东哥,奴家可还不曾,你可要轻点呀。”
东哥大笑,“小娘皮识趣得紧。”
“奴家早就倾慕在东哥无与伦比的能力之下了,只是东哥风尘仆仆回来,可否让奴家伺候你洗漱洗漱,东哥就怜惜一下吧?”
“行,就满足你。”
姑娘正帮东哥洗着头,顺从的眼里幽光闪现,看着东哥眯着眼,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簪子,突然一位先生走了进来,姑娘收起簪子。东哥欲要起身,先生摆了摆手。
“这位美娇娘着实不错,待会让她来伺候我。”先生毫无走错房间的自觉。
“是。”东哥颇为忌惮地点头。
全程姑娘手未停止动作,帮东哥洗完头后,东哥扑倒姑娘在姑娘脸上胡乱亲了几口,姑娘推开东哥,“东哥,那位先生正等着呢。”
“怎么,小骚娘皮这么迫不及待了?”东哥眼里闪过凶狠。
“怎么会,奴家心里一直想着东哥您。”
东哥想起有些畏惧,挥了挥手“滚吧。”
看着姑娘逃过一劫,麻木绝望年纪不同的女子们闪过一丝异样,然后又恢复麻木,大概是觉得姑娘最后依旧还是会沦为她们一样,谁都逃不过。
姑娘来到那位先生的房间,看到之前的那位大娘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管事立在一遍,讨好先生。却见先生已经洗漱好,旁边一位侍女正在擦拭头发。
姑娘行礼,“奴见过先生。”
“你这女子甚是不错,可有心愿?”
“无旁心愿,求先生带奴出了这。”
旁边大娘和管事变了脸色,“先生,这位姐儿不大会侍奉,待我们调教好再送给先生您。”
先生没有理他们,“我让他们善待你,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可好?”
“求先生带奴出了这。”姑娘跪下。
先生似是无奈,“那就走吧。”
出了这差点成为姑娘埋骨之地的场所,没有回头,不看久违的人流与不再束缚的空气,紧紧跟着先生。
“你走吧,我已经带你出了那里。”先生疾步快走。姑娘有些错愕追着先生,“先生请收下我,我可以为先生做任何事。”
“你做不到呢?”
“我可以学,一定会做到。”
“我不需要。李梓拦着她。”
被先生吩咐但并没有听从的婢女立在一旁,姑娘余光扫过穿着浅绿袄衫下着裙的她很平静。姑娘拉住先生的衣角,“请救救我,如果先生不收下我,我还会被抓回那个地方。即使明面上不会动我,可这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失踪很容易办到。”
先生玩味,“那又如何?”
“我可以报答先生,只要先生吩咐,我会不计一切手段都会达成先生想要的结果。”
“即使要沦为之前那样。”
“是,再怎么样都不会比之前更糟了。”姑娘坚定地回答到。先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姑娘,眼里的幽色深不可见,这时的先生看起来并没有他之前表现的那么温润无害。姑娘忐忑的等待她命运的结果,希望赌对的她脸上漠然,好像只是在等待一件小事的结果。
“你叫什么名字。”
“秋yu(第二声)……予,秋予,名为秋予。”意为求(秋)先生予诺,姑娘神情有些恍惚而后沉静,这一年都无人知晓无人叫唤的名字。
“秋家阿予你起来,跟着。”先生伸出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姑娘犹豫搭上。
其实在梦里姑娘忐忑等待结果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醒来之后有点恍然。大概是被梦里代入太深,我能感觉到因为那些梦中女子的遭遇而流泪,那是一个时代混乱的悲哀。很想知道梦里姑娘的结局,可能是因为心情起伏导致惊醒,写出这个结局大概是想给梦里的姑娘一个救赎吧,即使先生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救姑娘也是有目的的,那也是姑娘的救赎,给姑娘留住了最后一丝尊严与清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醒来之后我只想好好写下来,想要记住这些。不想因为时间而渐渐忘却,我想记住姑娘,即使她不曾存在过。
庚子年四月初一 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