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在病床上
盯着墙壁
时间爬上爬下
似乎有一个世纪
无数面孔
在你眼前浮现
人生啊
究竟怎样过去
又怎样过来
吊着的红色液体
恍恍惚惚
是尼采、叔本华的脑液
过于浓烈
你心脏狂跳
又骤歇
灵魂渐渐朽木
漫漫啊
慢慢
幽暗的深渊
爬上床沿
爬到胸膛
爬到眼前
盖住了
漫慢的一生
诗｜末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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