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冬的灵魂,飘雪是冬天的一种美丽。
晨起,推开窗,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天地一色。一夜之间,大地万物冰清玉洁,素雅美丽,不着一丝尘埃。
迎着淡淡晨色,吐纳着清新的空气,步入粉妆玉砌的世界。雪花尽情的随风飞舞,大朵小朵千朵万朵,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打破了冬的沉闷寂静,被寒冷凝固了的风景,也忽然间变得有了生机和灵性,仿佛在讲述一个剔透玲珑的童话。
市井里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巷子里也没有了嘈杂的叫卖声,取而代之的是人们的惊喜与欢笑。玉树琼枝,美丽了城市的风景,人们纷纷拿出相机,把自己和雪融在一起,放大成永恒的记忆。街道两旁已有童心未泯者堆起了各式各样,形态迥异的雪塑作品,就连退了休的阿伯阿婶也在楼下堆起了雪人。这场雪点燃了久居闹市的人们的激情,唤醒了无数人尘封多年的童心。这场大雪多年不遇,酣畅淋漓。
乱雪纷飞处,我驻足在一片银色的世界里,任由片片雪花落入怀中,留下冬日最美的记忆。儿时关于雪的印象,也渐渐清晰起来。
小时候,天似乎比现在冷得多,一尺来厚甚至两尺来厚的雪也是司空常见。且大雪多出现在还须早起去晨读的黎明时分,几个小伙伴隔着自家院墙一阵叫喊,打破了村庄的宁静。背上书包,穿上雨鞋,借着积雪的寒光,拉成一排,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往离家千余米的学校。遇到雪漫沟渠时,个子大点的伙伴会手持木棒,走在最前面探路,防止后面的同伴陷入积雪中。偶尔也会有疾奔而过的兔子在白雪覆盖的麦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放了学的雪地,可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堆雪人、打雪仗、捉麻雀、吃雪、打滚,不玩到裤子鞋子湿透,是舍不得回家的。飘雪的傍晚,走进家门,一盆炭火烧的正旺,一边听着家长的数落,一边在火盆边捏着炭灰里的烤红薯或黄豆或玉米,“啪”的一声,一颗苞米炸开了花,吹吹炭灰,嚼在嘴里,那简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味。一旁帮我烤着鞋裤的奶奶此时会笑着说“能吃带灰的,不吃嘴吹的,小时吃点灰,长大不吃亏”。呵呵,欢乐和温暖瞬间弥漫小屋,成为我挥之不去的童年记忆。
我们的青春年华伴随着这样飘飘洒洒的雪花,被风吹拂着,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跌落下来,慢慢消融。然而,儿时关于雪的记忆,却在每一个冬季来临的时候,叩击着我的心扉,不管是寒冬还是暖冬。雪还纷纷扬扬的下着,圣洁纯净。仰首,尽享这来自天堂的精灵拂过脸颊,吉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