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刚下过雨,一位年轻的妈妈身后跟着一位小男孩,小男孩十分调皮地故意往水洼里踩,妈妈皱着眉头扭头说道:不要调皮!好好走路!
那一刹那,我窥视了小男孩的内心:
调皮是什么?为什么不要调皮?为什么要好好走路?一边走路,一边用力踩在这些水洼里,真是太好玩了!瞧瞧,我踩到水里的时候会发出“啪”的一声,然后水花溅的到处都是,这真是太有意思啦!为什么妈妈不喜欢(我)这么做呢?
同时我又翻译了那位年轻妈妈的话:
不要调皮!好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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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啊,麻烦你把自己的基因修改一下!
小时候:城里的小姨带回来一个大榴莲送给我家。我妈当做宝贝一样放在冰箱。我从来没见过榴莲,只觉得那味道真是怪臭熏天,把冰箱里一冰箱的食物都给熏臭了!
现在:哎,那小小的一坨榴莲怎么卖那么贵啊?好想吃,只可惜囊中羞涩······
小时候:早餐在外面买米粉当早餐,那一次,下米粉的师傅破天荒地问了我:
要不要加香菜?
我问:香菜是什么?好吃吗?
师傅回应我:有的人喜欢吃,有的人不喜欢吃。
我心想:香菜肯定很香,就说要。等到端上来时,我仅是一闻,便把那整整一碗米粉倒在了渣滓桶里······
现在:端上米粉后,会十分自觉地去调料台夹上几筷子香菜。
这些变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02
人对于一件事物的喜欢与否,取决于相互基因层面的吻合程度。
吻合程度高,则产生快乐。(喜欢)
吻合程度低,则产生痛苦。(不喜欢)
而人生的十之八九在基因的层面被注定了。
就像人类的胚胎,最终一定会长出脑袋和四肢。
则在胚胎的基因里,一定写满了“将来会长成一个人”。
如果一种食物从味觉上让我反感,则基因层面上,我与这种食物相互排斥。在我的基因里,随处写着:不吃xx!不吃xx!
如果某个在幼稚人中十分流行的低俗之物--比如鬼畜,让我感到恶心至极。则我的基因里,随处写着:鬼畜真恶心!鬼畜真恶心!
相对的,在那群十分热爱鬼畜的幼稚人的基因里,则随处写着:鬼畜低俗,我很幼稚,幼稚的我,深深喜欢着低俗的鬼畜之物!
但随着人的成长,总是有一些基因层面的变化在悄然发生。
就像我小时候,总是忽然出现一些小习惯,比如有事没事皱一下鼻子,一段时间后,这个习惯又消失了。
就像深深爱着鬼畜的幼稚人,一夜之间,仿佛觉醒般,回头看了两眼身后的鬼畜,心想,真难以置信,我居然喜欢过这种嗑药般的癫狂+折磨性的侮辱+哗众取宠的配音融合起来的沙雕玩意儿。
在基因里写好了的东西,要么终生无法改变,要么只在基因预设的时间点改变。强改?也许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其本质更多的是在日复一日的反复受苦中让内心麻木。是不利于身心健康的。
孩子挑食,不吃蔬菜怎么办?
孩子刚刚才来到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又有那么多五花八门的食物。总会有一些是孩子爱吃的,另一些是孩子不爱吃的。
野蛮父母:强迫孩子吃。
文明父母:科学喂食,找其它同类品代替。
在我眼中,跟某些让我干呕的蔬菜比起来,黄瓜, 土豆,竹叶菜简直是小天使一样的存在。
03
隔壁的年轻母亲总是责骂自己7岁的女儿写作业磨磨蹭蹭,早点写完不好吗?写作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当然能拖则拖了。如果一直拖,其实是有概率出现不用写作业的情况的。比如,猫把作业本抓烂了。而且又不是只有孩子才有这种心理,近年来大量的农民工讨薪事件,那些公司工头又不是没钱,早点发完工资不好吗?何必自找麻烦。对于他们来说,发工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当然能拖则拖了。如果一直拖,其实是有概率出现不用发工资给他们的情况的。比如,那群老实巴交的人最终自认倒霉放弃了薪水。
尽量拖延给自己造成痛苦、同时又必须要做的事情,是人类基因层面的共性。就像我,每当准备创作时,总是会焦虑地在各个房间徘徊,去冰箱里翻找食物,在各个贴吧无所事事地乱逛,也不知道在逛个什么名堂。
基因层面的相互排斥,随处都是。对于无关热爱,无关理想的工作,每个人的基因都在拼命排斥。但那又怎么样?有哪个神会同情人类吗?海量的无趣工作总得有人来做,哪怕是以灵魂承受巨大痛苦的代价维持着臭皮囊的苟且偷生。
而父母眼中的孩子身上成堆的问题,基本上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地消失。当然,也会有新的问题出现。
相信开头的那个小男孩,从他十岁左右开始,会很自觉的避开水洼。因为踩到那些水洼,会弄脏他的裤子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