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是一只莲,东栅,南栅,西栅,北栅仿若张开的花瓣,作者形容西栅流水环绕、楼台水阁、迷宫般的长巷颇具舟楫气象,仿佛一推就会启航,西栅的色调如烛白色般高贵朴素。
来乌镇的白鹿乘风而来,云朵飘飘洒洒随即而至,晨雾顽皮地栖息在水泽深处,宛如早晨的皇帝。
作者住西栅时是乘坐渡船而来。晚上九点的雨,让乌镇如忙碌女子一样于安寝前来了一场沐浴。渡船是带蓬的木船,不大不小,让人心安。船家的女子被称为船娘,西栅如宁静的港湾,最适合女子摆渡。船娘戴着斗笠摇橹,岸上的灯影鲜润明亮,船靠码头,作者到客栈歇息后,发现静得出奇的夜里,能听见淙淙流水声。
作者来乌镇的次日,是茅盾文学奖颁奖的日子。作者在西栅的夜色还没醒来事,就先自出客栈散步,上石拱桥,看雾、看房屋、看河道,雾中的西栅如梦似幻。十点多,雾起小雨来,太阳和月亮仿若逃跑的新娘,难觅芳踪。
茅盾文学奖颁奖之后,作者来到东栅,游人众多,作者去了博物馆、酒坊。在去餐馆的途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神色怡然地炒着一锅羊肉,作者羡慕老婆婆能如此自如地使用一把锅铲,若自己到了这般年纪也能如此,那便是最大的福气。
从东栅回来,作者又游西栅。看了著名的“桥里桥”景观、蚕丝厂以及酱坊。作者一语中的,指出西栅最有趣的当属三寸金莲馆,它们是女人的脚镣。
游过西栅,回到客栈,作者想想明天就要离开西栅了,便又独自出了门,看夜色下的西栅静了下来,而来了另一种光明,即夜晚的灯光升了起来。幽蓝的光带,裹着石桥。一盏盏古朴的风灯在屋檐下亮起,当深巷一个人都不见时,独自会让人感到害怕,于是连忙回到放生桥,桥下有一个小酒吧,里面有零星的顾客。柳树丛中闪出一只猫,然后离去了,随后一个清扫员出现,开始打扫石巷。跨上桥,刚好看见有一只载客的船渐渐接近石桥,从桥下跃过,不见了踪影。
正要下石桥的时候,一阵梆声石破天惊地响起,寂寥而空灵的梆声,与教堂的钟声一样,作者身心顿时为之一爽,这深厚的梆声让他明白了盛典和荣耀,不过是一季的盛花,转瞬间便化为流水。
梆声在空寂处,在时间深厚处敲响,让作者明了,时间让你我都不过是世界过客,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不会脱离生活,也不会惧怕一个人走夜路,梆声的明了将夜色都安排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