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写这篇文,我把和开酱姐姐的所有聊天记录又重新看了一遍,和她其实聊的不算多,一则我本人性格偏些,很少和人长时间不间断的聊天,二则圈子不同,也不是事事都能聊到一起。
很早就想着写写她了,因为在我的朋友圈里她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
认识她,非常偶然。
大一的时候,我喜欢在微博上写短短的句子,二十二岁刚刚毕业的她看到了,来问我的微信号,才互相加了好友,
其实第一眼看到她的照片,我并不觉得她好相处,因为屏幕上的她五官冷艳,妆容艳丽,颜色在在手臂上开出热烈的花,显得独特而格格不入。
然而认识这一年我见证了她一路从东南亚到日本到江南到苍山洱海再到西藏新疆,看她爬雪山,走川藏线,礼佛,听不一样的歌,认识不同的人,人生在我被囿于方寸之地的现状里,显得肆意且自由。
她很酷,常常说想去哪里第二天就背着相机去了,达瓦的雪山与羊卓雍错的湖,洱海的云和九龙匆匆而过的旅人,在她的镜头里都有一种藏在时光深处的温和。
十八岁的我我一边翻她的朋友圈一边细数她去过的地方,觉得她像一株高原上恣意盛开的花,热烈而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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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和她聊的多的时候,才知道在她的旅行,并不时时都像朋友圈里发的那样完美。也常常遭遇过困境。比如去年十一月,一个人在西藏的她突然给我发消息,说她打不到车。
天将要黑,一个女孩子,拖着行李箱,在地广人稀的西藏,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可以理解那种旅途中的无能为力,但我可以,2018年的1月1日,我在北京街头站了一夜 ,那天我被人骗了。身上只有回学校的车费,手机也因为是校园卡所以停机了。我不知道去哪儿,沿着公交路牌一直走,一直走,凌晨十二点到长安街,然后走到了天安门广场。
我记得我一开始哭来着,一边哭一边漫无目的走,心底荒凉的什么也没有。
不难去想象当时她的心境。
其实还有很多,比如在车子坏在路上,预算不合理突然没钱,甚至上突然来的生理期都能让人在他乡有种举目无亲的感觉。
我问她,既然这样姐姐你为什么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去旅行呢?
“大概我天生就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幸福地无所事事般地冒险旅行,满世界都是我随心所欲地江湖。”
这是她朋友圈里总结自己的一句话。
在她旅行的时候,我总会仔细的去翻看她在那些地方拍的照片,我想远方在多数时间里总能给予人安慰地,不管你是不是文艺青年,纵然有的地方可能我们穷极一生也不会到达。恰如海子写过的诗,天空一无所有,为何却给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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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她的人生是恣意而勇敢的。
还记得我们当时在看阅兵视频的时候,摄影师给了一个很帅的男孩子一个特写,多数人比如我大抵都是一瞬间的讶异吧。可是半个月后,开酱姐姐告诉我,她找到了这个男孩,并且和他成为了朋友。
九月的某一天,突然的她就告诉我要去新疆支教了。
……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我希望某一句话或者某一条朋友圈,可以带给你们一些积极勇敢的力量。”
面对受她影响去了新疆工作的孩子,她这样说。我常常觉
得她自由的鸟,勇敢和洒脱,自信和大胆,对于一切的好奇和独特的审美追求都是她在路上才有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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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她她也有不酷的时候。比如爱情里。
本来这样的女孩是极为讨男生喜欢的,洒脱率性,古灵精怪,生机勃勃。很像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里写的绿子,是渡边澈和另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的连接。
但大多数都是乍见之欢,并非爱。
她爱过一个边防军人,萨嘎达瓦节的日光里站岗的军装少年,成了二十二岁对西藏最明澈的记忆。但是那个少年仍然宁愿退伍后选择一个十分普通的女孩结婚生子,却不能承受最热烈的欢喜。
“大概我第一眼看上去就不是直男喜欢的类型吧,他们最喜欢的都是护士,教师,医生。”
我笑“太有趣的灵魂,一般人收不起的。”
其实退一步亦有不错的选择,可她偏偏不,我说她的苛刻来自骨子里的浪漫主义,轻易抹不掉的,也不需要被磨掉。
否则,就不是她了。
而我也欣赏她的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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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年纪小的时候,常常觉得生活和理想大抵是分离的。就像韩寒《后会无期》里关于青春的告别,我们终将会长大,终将回归生活,逐渐与生活一样平淡。
但当我见识过了另一些人的人生,才懂得或许生活本身并不平淡的,正如远方也不一定充满刺激。生活和梦想本就是交织的一体。恰如香港作家黄碧云写的,如果有一天我们淹没在茫茫人海,那是我们没有努力去活的丰盛。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