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郑君到省城参加作家培训,回来带了许多书,本来我想看《借枪》的,翻了翻,以前在网络上看过,便留下了这本《堂叔堂》。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什么都可以看,什么都是资源,就像一间硕大的空房子,就是搬进去几块砖,也显得有些人气不是?
也许没有人督促,我就变得很懒,这本书拿回来许多天,也没看过一眼。前几天下雨,出不了门,看喜欢的电视剧要收费,看手机很费眼,电脑又慢得像蜗牛,只好躺在床上,翻开了这本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养成了这么一个看书习惯:先翻到中间的任意一页,如果觉得对口味,就看看开头和结尾,这时候感到这本书有看头了,才从第一页开始细读,而且必须准备好笔记本,把能让自己无穷回味的句子和段落,摘抄在笔记本相应的位置里。
结果我翻到了《托媒》这个环节。张丰丽和作者是同学,两人都互有好感,但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男女同学间说句话就会脸红。不像现在特别方便的手机微信,爱了发个信息,对方接受了,就进行深入交流;若不对缘分,就各走各的,谁也不会后悔。可那时却不行,人们的思想还很封建,两人谁也没勇气捅透那层窗户纸,最后还是一个在窗子里面,一个在窗子外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有一天张丰丽的哥哥要为张丰丽托媒,张丰丽自然欣喜万分,于是她哥哥找到了他的同学,就是作者的堂叔刘本华。刘本华满口答应,说没有问题,这个事包在他身上,让老同学尽管放心。没想到刘本华把这个事儿沤到了肚里,对谁也只字未提。
作者虽对张丰丽很倾慕,但因为缺乏勇气,在大姐二姐的介绍下,稀里糊涂地就跟外村的一个姑娘定了亲。张丰丽知道后急了,在一天下午两人单独在一块时,张丰丽问:我哥托刘本华给咱俩个介绍,刘本华没跟你说吗?
如果是现在的年轻人,不要说订亲,就是结了婚有了孩子,一旦找到所谓的真爱,也会很利索地跟对方拜拜。可那个民风淳朴的年代,作者却连她的泪眼也不敢看,只是自责地重复:我真的不知道,刘本华真的什么都没跟我说,我要是知道的话……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如果作者改变了态度和张丰丽走到了一起,这篇小说就没了什么看头。于是,我必须看看这个刘本华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没有说,然后通读了全篇,终于明白,这个刘本华,是个标准的渣男。
02
这本书的作者是刘庆邦,我以前没听说过。郑君上周把刘庆邦在省培训的讲话发到群里,一万五千多字的《关于语言的三生万物》,让我受益匪浅。我想打印出来,手边没有打印机,收藏起来后又不想独吞,就把文字略微排版了一下,发到了《简书》里。
我也是农村的孩子,也喜欢看农村题材的小说,因为这里面说不定几个字的描写,就能勾起我长时间的遐思,小时候的情景一幕幕闪现出来,时而甜蜜,时而心酸,但更多的是后悔和不甘。
这段期间疫情又升级了,取消了几个外出活动,有时间了,我开始细读这本书。起初遇见好句子记下来,可看着看着,觉得句子都是好句子,段段都是好段子,也就没法记了,一气读完再说。
我一直有个白日梦,就是写一篇小说。不瞒大家,因为有《简书》这个写作方便的平台,这几年我尝试着写了好几部,短的大几千多字,长的五万多字,但怎么看怎么像豆腐渣,只好藏在私密空间里。不动笔时不知道,一写起来,我才感觉写小说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写着写着就写不下去了,几乎全部是烂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