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舅散记(2)
大舅家当时住房不很宽裕,外祖父母,大舅,二舅,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前后总共六间房,都是低矮的土木结构的房子,中间一个天井,外祖父母一间半房子,大舅一间半,二舅一间半,二舅儿子我的大表兄结婚用一间半。大舅去世以后,家里的房子才发生了变化。
二舅在外边给他盖了一处新房子,他搬出去以后,不久外祖父去世,由二舅父安葬,外祖母跟着大妗子生活。大舅父的继任来家以后,一家人的生活很是拮据,四个未成家的孩子和一个老人,要改善生计,需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能干的河南舅真是有办法,帅先搞起了家庭副业,而且是做一件成一件,村人交口称赞,有的人也跟着他学习,但都没有他做得有声有色。
第一件,进行白糖加工,把散白糖做成水果糖,然后销售到县城境内的商家。我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营业执照,可他的水果糖销售得很好,有时还供不应求。我现在想来,关键的技术含量可能也不高,物品货真价实,就是把散白糖进行熬制,熬到一定的粘稠状态时,再加进去不知多少量的淀粉,他观察橙色质地到一定的时候,就快速地盛出来,冷却到可以用手揉时,做成各种需要的形状,长方形的,方片的,菱形的,彻底冷却后,再用买来的糖果纸包起来。简陋,口感不错,逢年过节,甚至会不能满足别人的需要。可他很任意,左邻右舍都送过他的糖果。看过他操作,要亲自学做,没有想着去尝试,村里其他人佩服他,却只是看看羡慕,也没有人模仿过他这种加工方法。有点“独此一家,别无分店”的优势。
第二件,加工豆芽。他做豆芽比较费力,买来十来口水缸,制作了不少盖豆芽缸的小棉被控制温度,那时也不用一点添加剂,全靠当地泡制豆芽的老办法加工,要经过多次的换水,淘洗,取豆子皮等工序。他一边泡豆芽,还一边亲自骑车到集市上销售,一竹笼一竹笼的豆芽或者整卖或者零售,根本不愁销路,后来表弟不上学后也成了帮手。这豆芽泡得有了不错的利润,一致后来,他老家的侄儿也来到村里,他给联系弄了一处闲房,侄儿也学着叔父做起了豆芽加工的生意。
贩菜的老本行他也没有完全放下,家庭作坊的红红火火,生活充实,不懈努力,家里的情况明显地得到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