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粥,听老辈说,是从陕西府谷那边带来的一种吃法。
五六十年代,农村的人家们,家家户户土炕锅头前都放着一个酸米罐子。记得暑假,回到姥爷姥姥家,每当早晨醒来,第一眼看到姥姥烧开开水锅,把酸米罐子的米用勺子挖进开水锅里,然后把锅里的米汤舀回罐子里几勺,再给灌子添上两碗米,继续江上,以便准备下次再做酸饭。
酸粥煮熟了,姥姥把粥铲在一个大白磁盆里,把大白磁盆放在土炕席子的炕沿边上,等姥爷回来吃,(姥爷是队里的饲养员)姥爷收工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围坐在土坑上吃着酸粥就得姥姥淹制的一盘酸蔓菁。姥姥姥爷吃酸粥吃的非常好,用筷子把碗里的酸粥削成圆圆的小山丘儿,上边涂上一层辣椒油,吃的可香了,我们这群外甥、孙子也试着姥姥姥爷的吃法,吃得一个个头冒热汉,眼冒金星,吓得再也不敢学的吃了
过去到了夏季,村里人家一天三顿饭都是酸饭,早晨酸粥或酸焖饭,睌上酸浠饭,老听姥姥姥爷说:夏日吃酸饭泄火,尤其早晨吃上二碗酸粥劳动有劲,晚上劳动回来的舅舅们一进门喝上几碗酸浠饭,再抽上一袋汗烟,躺下浑身凉快睡得香。
八十年代,我结婚来到老公家,婆婆做的一手好酸饭,勾起我吃酸饭的馋虫,又有口福了,只要回到婆婆家就能吃上又酸又光溜酸爽的酸粥,仿佛又回到田野庄稼村里那芬芬的气息。可能是遗传基因的原因孙女也好这一口。
现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高了,可人们对吃酸饭很感兴趣,在城里好多大饭店酸粥是一道不可缺少的美味佳肴。每当想吃酸粥时,就想到儿时在姥姥家姥爷那份温馨与欢乐,还有那纯朴的乡村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