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的春天早早到来,但故乡的气温却忽冷忽热,有的时候感觉像寒冬腊月,有的时候又像阳春三月。如果不是有日历的存在,我想,大概会让多数乡亲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罢了。
亲爱的朋友们,你仔细看呀,这不一夜之间,就突然乍暖还寒啦。
古人有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可那应该是冬雪的模样吧。
然而,眼前这春雪,不知如何形容呢?权且模仿古诗来形容吧,“恰是一夜春风吹,绿瓦层叠似染霜!”
也许这诗句确实有些半吊子,但是对于这春雪的形容,我想应该概括的差不多吧。毕竟,这是我身临其境的体会。
故乡的昨夜,我依旧早早地坐在床上,开始睡前的习惯,看了莫言的小说《酒国》。虽然看的云里雾里,但是我想毕竟是名家作品,一遍看不懂再看第二遍,怕甚?!
大概深夜十点多,真正的夜深人静,只有那被春风包裹着的声音,忽远忽近,声声入耳。
我看了下窗户,竟发现,春风把窗户打开了,打开一条不甚宽阔的空隙,大概四五公分的样子,于此同时,根据窗户移动的方向,我看到了春风的方向——西风。
我走下床去,又把窗户关好,关灯钻入温暖的被窝里。
窗外,那红色的,厚实的堂屋春联,被春风吹得哗啦哗啦地响着;那一棵苍老的榆树,已经被多日的春光滋润,变得柔软的一树枝条,在春风里不停地摇摆,隐隐约约地听到彼此摩擦的声音;树上休息的几十只小鸟,在这春风里不停地拍打翅膀,不停地叫着,也许是惊吓吧。
即便如此,我往被窝更深处躺去,沉沉地睡去,等待黎明的到来,新的生活开始;春风依旧不紧不慢地吹着,也在酝酿属于它自己的生活姿态,迎接黎明。
床头的闹钟不停地响着,黎明的曙光已经映亮了窗户,村外乡亲们看门的狗,不停地对着清新空气叫着,我也就起床啦。
打开堂屋门的一霎那,首先就看到了纷纷扬扬的春雪和邻居家青瓦上的白雪,淡淡的一层春雪。如果不是这正在下的雪花,也许你会误认为那层层叠叠的绿瓦上染的不是雪而是一层霜。
接下来,看到堂屋的春联已经被春风吹掉,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还有那些枯黄的树叶和菜叶也在院子里躺着,共同迎接着春风的洗礼,承受着春雪的滋润。
我家的早餐,在我的紧锣密鼓里开始筹备,乡亲们的早餐也一缕缕炊烟里,烹饪着农家饭菜。
稀饭馒头搭配简单的农家菜,开始了早餐的生活气息;院子里的雪花忽然越下越大,春风越来越猛烈;乍暖还寒,一阵阵寒气钻进身体的每个空隙,开始抱着温暖的饭碗,喝着稀饭。
饭后,春风放缓了步伐,春雪也停了,那层层叠叠绿瓦上的春雪,也在乡村的烟火味里,一点点融化,滋润大地上的万物。
这似霜非霜的春雪,也许是苍天送给故乡的一点小惊喜;也许只是春雨的懈怠,春雪代替春雨执勤,给乡亲们及时送去希望;也许是春风的多情,雪花的有意,才发生的一段浪漫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