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长在一条曲折幽长的胡同
土坯的房子已经破旧不堪
院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消失无踪
爷爷说它也曾拇指般粗细
那时候房子非旧非新
木制的窗户映出做鞋的妇人
她在等候外出的老伴
后来
年幼的父亲会爬上那棵歪脖树
新婚的父母会穿过它搭的淡黄花廊
枣花铺满路,枣香着满身
窗边的妇人早已不见
树边的围墙在慢慢被吞噬
新生的我会蹒跚的跟着爷爷身后
听着他口中不清的喃语
曾经直挺的背从何时开始弯曲
待枣熟
彼此口中依旧是那般清脆酸甜
待我归
枣树成了枣桩
旧屋几度何时盖了新房
仅以此陋文予以那棵树,予以懂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