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味道

清晨,一连串冒出些许情景情节,却倏忽一晃又逃离得精光。依稀记得……

母亲在灶旁忙碌着,准备着一家人的早餐。看到此情此景,赶紧用手捂着嘴,以免口水掉地上。稍待,母亲端出一碗咸粥,说是咸粥,其实就是昨夜的饭昨夜的菜杂糅一锅下去再烫一下而已。即使是这样的饭菜,我俩兄弟也吃得喷香,吃得吮指回味。

在我家物资极度匮乏的年月,母亲总是极尽可能地用好手中的每一分。我俩兄弟十多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买不起肉和排骨,母亲便经常买大骨头来炖汤,那时,一头猪的一副大骨几块钱,可得装一大锅,那是怎样的一口大锅,现在许多人应该沒印象了。农村的大锅一锅下来应至少三十人份的样子。满满一大锅的骨头就在锅里炖上个一整天,一锅的水就剩两海碗。这两碗浓缩的精华,乳白色的汤液上浮着一层腻腻的油。为了让我俩将这两碗骨汤喝下,母亲会买两个葡萄面包配骨汤,这也是时隔多年后,我再次邂逅葡萄面包而情有独钟的原由(一定得是石狮产的)。

印象中母亲的双手是神奇的,母亲的话语是神圣的。母亲就是我一切行为的准则。也因为这样也就导致我学生时代第一次与同学的争执。那是普一时,班级组织野炊,肥肉炸油,女同学将肉摊得四散。可我觉得,母亲一整锅炸油时肉粕总是一堆一堆的。看女生将肉摊得四散,觉得挺难受。便拿起铲子将肉拢成一堆。你是懂不懂呀!做菜不是这样的。我也郁闷了。周末回家,母亲说,我炸油一大锅哪里摊得开?摊不开得反复翻铲,你做菜哪么点肉!当然得摊开来。

搬到套房多年,妻也执勺多年。逢年过节,母亲总是说,年纪大了,也不知你们喜欢吃什么?让静瑜辛苦下,回来掌勺,静瑜煮得口味挺不错。静瑜在厨房忙活半天,一家老小望着喷香的菜肴,食指大动。只有我尝了一口,便举箸四望,茫然无从下筷。

过后,女儿说,所有子女都认为:妈妈才是天下最好的厨师,妈妈的味道是唯一的,不可复制的,不可替代的。

是啊!妈妈的味道,总能让人回味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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