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叔,人称"小肖"、"油墨"、"老肖"、"肖叔"。当然这些个称呼是随着时光的脚步伴随而来。他70后,比我大一轮,和我一样,属牛。我们都来自一个叫衡阳县的小地方,却相识于魔都--上海。我们都农村人,因为工作在浦东合庆深耕已13年有余。结伴的日子,风雨同行;欢喜忧愁,共同拥有;点点滴滴,非三言两语能道来。唯有用心细品味,总会觉得甘之如饴,温暖如春,历久弥珍,此生最难得!
04年盛夏,高考失利,投奔姑父,初来上海,本想换个环境体验下外面的生活,打两个月暑期工,便回老家继续上学;真没想到一干就是十几年,从一个初来乍到的懵懂少年到渐渐成熟的‘偶巴’。
初见柏叔,便是在亚联公司早上的上班时间。我们刚上班,他刚好卸去防化面罩下班。年龄30左右,身着一身浅兰已旧得发灰、衣领还有点皱巴的长袖内衣,耐脏的黑色长裤,油墨配料工作鞋。头发上,眉眼角,脸上,甚至身上,残留着刚刚辛苦配料后的五颜六色粉末,显得精瘦。见到我们犹如刚‘粉墨登场后的演员’亲和的一微笑略显腼腆。手里提着个桶或水壶,拿着一袋换洗衣服匆匆赶往公司淋浴房,缷掉凌晨便起床干公司最脏最苦最累的活的疲惫。后来据他跟我讲,工资是高些,但长久干人肯定受不了,工作完冲凉时发现口水鼻涕里都带有颜色,对身体严重有害。于是没多久,他就转跟我们一起学习调墨技术。
工作之余,柏叔还是挺讲究,中分式发型,喜欢穿衬衣皮鞋,算不上品质但习惯喜欢把自己跟出租屋修饰得干净整洁。喜欢打点小麻将,那时不抽烟不怎么喝酒。烧得一手好菜:生蒸肉,清蒸或红烧鱼、湘式毛血旺、炒唆螺…各式家乡菜。让刚来公司的我们和跟他要好的那帮老员工周末经常有蹭饭的口福,甚是愉快。
柏叔跟我们大多农村人一样,时常跟我说道。年少时家境贫寒,中学后便外出打工,干过建筑小工,码头搬运工,广东厂子里的普工。骨子里透着股善良、朴实、不屈的气息。很能吃苦,很有韧性、有爱心、有担当。有跟我们80年代的人对未知世界和新鲜事物一样的向往和探索精神。所以才有了一一在我们相识的这么多年里,他心中的许多次我们一起开心经历过的"第一次"!
一个人为人怎样,勿用评说,且看实际行动跟效果。知心好友三两就行,真诚真心真实是从眼睛里跟心里可以找到并感觉得到的。伯叔对家里的老人非常孝顺,对亲人无比体贴关爱,以至于毎逢已故的老爷爷的生日,那种深沉的思念和牵挂是常人没有的;对身边的小朋友,更是呵护宝贝着,以至于我家跟冬梅婶娘家小孩、及上海住处邻家的重庆小孩…估计童年成长中少不了这位叔叔,伯伯,爷爷的快乐记忆。
来到浦东后,随着生活各方面条件逐渐稳定好转。买了房,买了车,儿子慢慢大了,柏叔有时会感叹对现在的生活很知足很快乐很幸福,以前做梦都不可能有的!以前他话不多,也许是担心自己普通话太烂,跟人交流不自信。年过四十,长进可不一般,特别是每每周末,圈中朋友聚在一起,酒过三巡,滔滔不绝,那气势超越一般人!酒品即人品,说的是真心话,展的是爽快耿直性格,让人心悦诚服。我俩在一起,很多次同睡过一张床,可以夜聊各自往事困到夜深实在不行方作罢。平时㪚步或同行路上,有对工作、生活、未来不尽的思索、回味、期望。
柏叔对跟自己较近的人,会常提及他人生经历过令他今生难忘的一些人或囧事、趣事、开心事。他跟他爱人一一我的冬梅婶从如何相识到结婚生子,在他的回忆口述中简直就是一部足够有料、跌宕起伏的欢乐喜剧。从对他冷淡、排斥、不支持的老丈人到现在几乎每天都找他这得意女婿乐一乐的"老腊肉",微信语音里左一个右一个"肖总",打趣叫个不停,一家人和爱有加。还有特别值得一提的事,有时饭桌上酒过七分,柏叔忆起往昔困苦岁月,我冬梅婶在边上悄然红了眼眶会不禁泪流,那是从心底深爱对方的最强力证,无声胜有声…
我跟柏叔及我们彼此的大家族成员,以及我的同学跟朋友,因为我俩,大家相互间相见愉快,相识甚欢,相处亲密。他心细热情,和善友爱,心态年轻,待人诚恳大方,做事扎实靠谱。让我时常能感受到不寻常的温暖和幸福。我们之间由老乡,同事,朋友,叔侄,直到有天他问,我俩到底关系到啥地步--"如兄如父"!破口而出,真情流露。
人的一生会遇到许多人,但足够幸运的话你会发现有那么一两个人:他不是血缘亲人,有时胜似亲人;他不是多少给予,而是鼓励激发;他不会口头念叨,只会把你常记心间…他就是贵人!他就是柏叔!不关乎平凡伟大,贫穷富有,境遇好坏,层次高低;只关乎情真意切,共尝冷暖,相互砥砺,拥抱同行!
前几天在昆明宴席上,酒酣情浓时,我透露,柏叔过几天生日,必奉上特殊礼物---简书发布巜柏叔》。哈哈…估计他一千万个猜不到!只言片语,用文字表达感谢和祝福!柏叔:44岁生日快乐,心想事成,幸福安康!
愚侄阿德于2017年11月6日上班间隙草于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