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前两天一直保持这个数量，出院一个病人，住院一个病人，挺舒服的，轻轻松松的学习东西并且留给自己一些反思看书的时间。小鹿窃喜自己的工作量，跟对了老师，就如专业选的好，年年不像高考。

    “你还不知道刘老师吧，看，这个就是。”同时在座椅上坐着的师徒二人一同看向右侧正在粘贴化验单的刘老师。刘老师抬头看向小鹿，小鹿向刘老师微笑说道：刘老师好。

    “我看了小鹿这几天写的病历，写的很好，老刘你可以把你的病历放心交给小鹿去做。”蔡老师礼貌性地开始的这段推荐却成了后日为难的肇事者。

      跟着两个主任学习，那确实可以见识不少东西，小鹿依旧窃喜。可也就是在那一天，小鹿病历号名下由2个变成了7个，像变魔术似的，这意味着生活要从上午工作完可以多喝喝水多看看书变成刚刚好可以做完。如果遇见上午有手术的病人，可能还要被动加班。也还好，毕竟跟着两个主任，这是一件莫大的幸运，日子可以继续下去，小鹿心想。

      十个，今天早会完毕，大概九点的样子，病人数量增长到了如此，全科病人数量一共十八个。

    “小鹿我们还有一台手术，走吧！”刘老师看着小鹿。

      小鹿低头趴在桌子上说：“老师，我肚子疼。”面对十个病号他想着留点时间好好整理一下临床思路，整理整理病历。而且又新住了两个病号等待着办理入院。小鹿还奢望着能回到之前：任务完成后看看书，写写规培任务。可这一切已经偏离原来的路径，越来越远，甚至蔡老师名下的病人，小鹿这几天逐渐无意识疏忽。疏忽和愧疚促使人烦躁。

      “那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个！”刘老师看着在窗户边坐着晒太阳的另外两个学生。

      “我也肚子疼！”

      “我也肚子疼！”

      “那，，，”一时间竟尴尬到没有解决办法。

      “算了，还是我去吧。”小鹿看到推脱至此，只能自告奋勇。

      事实是这台手术一做就做到了12点55分。较快的反差促使人愤怒。

      “去哪里了？这是你的饭票，快吃饭吧。”同样疲惫的刘老师伸手将饭票给小鹿。

      “我刚刚打印完病理单子上来，看到我的病人已经变成了十二个，全科病人总数一共十九个，，，我不吃了。”说完将病理单交给刘老师，接过饭票后撕了个精碎。然后转身去更衣室。过度疲惫和累积埋怨促使人勇敢。

      换完衣服后他回到医生办公室补完了今天的病程记录，此时十三点五十分，然后急匆匆的走向医生值班室，敲门。开门的也正好是他要找的人。

      “党老师，你出来一下。”小鹿一本正经的招着手。

      “怎么了小鹿？”党老师边穿鞋边问道。

      “老师，现在工作量太大了，我要不跟着蔡老师，要不跟着刘老师，你重新安排一下吧，我觉得目前不合理。”佯装的勇敢在说完这段话之后就要开始暴露，泪水竟然还想夺眶而出，是委屈还是懦弱？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你选吧。”党老师盯着小鹿，眼睛里露出一种左右为难，毕竟两个都是主任，两个也都是他的上级。

      “你安排吧，你是教学秘书，我只能找你，我听你的！”小鹿强装一本正经的说。

      “好好，我知道了，我安排一下。”党老师认真回答到。看到小鹿的泪花了么？也许看到了？所以这样？不论如何，强忍委屈促使人心生怜爱。

        小鹿心里明白，蔡老师待人温和体贴为人着想，是亲手递给小鹿白大褂的那个人；刘老师待人耐心仔细促人进步，是亲手教导小鹿碎石的那个人，像左手和右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