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曾经的窗外》第五章

图片发自简书App


林海升不像别人对物质生活特别的渴求,他对着一切要求都很简单。他信奉一句名言:像农夫一样生活,像上帝一样思考。这句名言让很多人发笑,甚至发问。凭什么像农夫一样生活,为什么不能让自己的生活好一点。林海升从不去辩论,因为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在他心目中庄子嵇康陶渊明唐伯虎梭罗是他最欣赏的人物,因为这些人都是在为自己的心活着。那么他这一生注定不会富有了,可是他从来没过自己会富有。


林在以前没有手机,也从来不接触网络。但是毕业之后这一切都必须要用,这也方便了跟梅若盈的联系,信息天天发,这样就像亲人间的问候。


每一年春天他都会去看看梅,梅很高兴他能来,但是梅告诉林,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林说这就是自己的生活啊。在林海升眼中梅永远是那么年轻,从不显老,而且对一切时总是那么热心。在林心中,他依然爱着她。那种爱真的如闵政浩对大长今的爱一样执着安静。两人在一起聊的仍是文史哲宇宙人生,不避讳情感。但是很少说及自己。


有些爱情突如其来,天风海雨般把你席卷;有些爱情像放慢镜头,缓缓而来。


那个春天,林海升回到了那个地方,去看看梅若盈,他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他不得不来。来得很早,四周的山还在沉睡,他轻轻的敲响梅教授的门,可是无人回应,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一个小秘密,那就是在大门上的某个地方放着一把备用钥匙,这个秘密只有梅若盈和他知晓,于是用手一摸,竟然还在!他轻轻地打开了房门,进入院内,又轻轻地敲了一下,梅若盈听到了,答应了一声,那声音很是慵赖,说明昨晚她又熬夜了,不是答应过不熬夜吗?门轻轻开了,在林海升的面前,梅若盈穿着梅花图案的睡衣,身段在绸下隐约可辨,瞬间林海升脸红了,赶忙说,你的裙子真好看。梅若盈笑了出来,这是睡衣!睡衣,有这么漂亮的睡衣啊,那么很多人把睡衣都穿在大街上去了?是的。


林海升和梅若盈进去了,梅若盈去洗漱了,洗手间传来了水声,林海升的仔细的听着,洗漱结束以后,梅若盈仍旧穿着睡衣,林海升在看着她,两人聊了起来。梅若盈说今天她要去古村群落,希望林海升陪她,林海升答应了。说完后梅若盈说到吃早点的时间了,她让林海升去街上买一些过来,林海升很开心去了,林海升感觉梅若盈对他像对自己的弟弟一样。


回来的时候,梅若盈卧室的门没有关紧,林海升从缝隙中看到了梅若盈正在换衣服,白皙的皮肤,美丽的胴体,如沙漠般平匀起伏的身体,林海升愣在了那里,梅若盈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然后对望了一眼,似乎有一种小动物在醒来,梅若盈不知该说什么,她看林海升的目光有一丝责备,可是又有一份爱怜,林海升那一刻却无法将目光移开,梅若盈迅速穿好了衣服,林海升立即扭过头去。跟《生死朗读》里的那一刻是多么相似,米夏看着汉娜换衣服。不同的是,林海升的年龄完全大过米夏,而梅若盈也不是汉娜,不但会读写,而且是个女教授。林海升没有离开。


早餐吃过后两人就上路了,梅若盈有自己的车,但是她宁愿翻山越岭徒步而去。


林海升记得《生死朗读》里面有一次汉娜和米夏也有一次长途旅行,但使用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当汉娜在教堂听孩子们唱诗的时候感动的眼睛里面全是泪水,但是仍然微笑着看着米夏。有过爱情,而且就算后来米夏不再接受汉娜的时候,仍有。只是把爱情珍藏在心中了,后来米夏站在汉娜的墓前,那种发自心底的哀思让林海升回味了很久,爱人是你心中不能抹去的痕迹。还有当米夏得知汉娜自杀之后的悔恨,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林海升也能感同身受。世界上有很多我们用常理无法理解的爱情,但是就因为不是普遍的就被一遍又一遍的扼杀,但是能理解的人仍然是少数,梁山伯祝英台几人能理解,罗密欧和朱丽叶又有几人能理解?


林海升愿意陪着她。山路还算通畅,但是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只好抄近路,近路虽然崎岖,但是风景是绝佳的,梅若盈走着走着哼起了歌曲,林海升一听自己也会,于是两个人一同唱了起来。一身运动装梅若盈是一种动感的美,行走时的身体很有力道,很有节奏,梅若盈在前面带路,林海升看着她的背后的长发还有浑圆的臀部,心跳个不止,林海升痴痴的看,时不时回答梅若盈的问题。


突然梅若盈滑了一跤,林海升及时拉住了她的手,梅若盈向林海升倒了过来,瞬间两个人身体靠那么近,走山路出了汗,梅若盈的长发在前额湿了,气喘嘘嘘,林海升看着她起伏的胸部,闻着她兰香般的气息,两人对视了很久,这是林海升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梅若盈不知为什么,自己也顺势倒了过来,没有挣扎,没有抵抗,四周都是大山,青翠欲滴的大山,和氤氲的雾霭,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也许是孤独吧。林海升抚摸着梅若盈的身体,这是他梦中拥抱过无数次的身体,梅若盈也紧紧抱着林海升,坚冰在刹那间也融化了,不知为什么。林海升轻轻地吻着梅若盈,梅若盈没有躲避。爱到了一定程度是不需要躲避的,虽然没有到十年之期。


我们该赶路了,不然天黑也到不了。梅若盈笑着说。


好的,快走!


梅若盈从任何角度看都不像一个成熟的女性,依然这样的青春有活力。两个人在古村群落之间穿梭,许多人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两人在陡峭的山路上手牵着手跑了起来,太阳出来了,照着高峻挺拔的山峰,照着这两个人。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要走夜路。梅若盈说不害怕,林海升很担心有蛇。


回来的时候,就显得很快了。可是两个人正走着,忽然一个东西从他们面前窜了出来,梅若盈啊的叫了一声,躲进了林海升的怀里,林海升笑了一下。


还说自己不怕呢,还是怕了。这一瞬间林海升感觉梅若盈在内心深处仍是一个女孩子,小小的女生。


梅若盈也许很久没有进入过男性的怀抱了,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真的离不开林海升了。两个人手挽着手,没有分开过,一直走回了那座小镇。


也许是太累了,两个人回来后都在沙发上差点睡着,梅说自己先洗澡,林海生说好。等林海升洗澡的时候,忘了拿衣服。林海升在浴室叫梅若盈的名字,说自己忘了拿衣服。梅若盈一听笑了起来,于是拿着大浴巾走了过来。林海升看到这一幕想到是《生死朗读》里汉娜拿着大浴巾给米夏的那一幕,他忙说,我自己来。梅若盈把浴巾放在了地上,两个人就这样在这一瞬间坦诚相见了,林海升差点没喘过气来,血不断往头上冲,他颤抖着双手抱着梅若盈,这是他二十六年来第一次接触女性的身体,他想叫出来,可是刚想开口梅若盈却将手挡住了他的口……


第二天醒来,梅若盈仍抱着林海升睡着,林海升感觉自己终于是个男人了,并且浑身是劲,很觉得轻盈。他感觉自己要好好的爱梅若盈。他轻轻地对梅若盈说,梅,我去买早点了,你接着睡吧。梅若盈紧紧地抱着他,不要去,继续睡会。林海升笑着答应了。待梅再次睡着的时候,林海升就去买早点了。


临走的时候,林海升对梅若盈说自己要回到这座城市,要和他生活在一起。梅若盈说这样当然很好,可是你知道这些阻力有多大吗?你的父母会同意吗?还有这些舆论,我们能将一切置之度外吗?记住,如果真的相爱,别在乎这些外在的,对于我这样一个经历过死别的人,我不在乎,重要的是现在我爱着你,说着梅若盈抱住了林海升。林海升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女子的胸怀是这样的宽广,但是他要去做,即便不能在一起,他也要好好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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