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归途(2012.6.10记于船城)

        转眼,公公去世3个多月了,昨天,和婆婆、大小姑们回老家去给公公烧百期,感想颇多。

        老家偏远,我和老公一起走,坐车到半路上,老公单位突然打电话告知有事,我只好独自回去,花了20块坐摩托车,在崎岖泥泞的山中小公路上颠簸了一小时左右,又徒步经过杂草丛生的小路,20分钟后,终于到了人烟稀少的小村子。村里大片大片原本肥沃的田地里长满了茂盛的野草,很多房子因无人居住而破败了,以前茂盛的果树因无人管理而遭病虫害,一棵棵垂头丧气掩埋于杂草里。

      婆婆一行人也到了,打开家门,正对堂屋门的墙壁上挂着公公的遗像,屋里空荡荡的,到处铺满了灰尘,物是人非,伤感,已在天国的公公是否还能感知亲人们的记挂?大家摆好糖果、酒、肉,点上香、蜡烛,烧上纸钱和冥币,老家奶奶一旁对着遗像念叨着:大家走了,你一个人慢慢数钱哈,拿去买吃买穿,坐火车,坐飞机,想去哪去哪······听着她的叨念,有些酸酸的,人,活着,多好啊!

        来到公公坟前,坟墓周围长满野草,当初下葬时点上的香没有烧完就熄灭了,还留下短短的几支,还散落着一些鞭炮纸,当初亲人们的悲痛情景历历在目,大家看着坟墓没说话,默默的摆糖果、酒、肉,点上香、蜡烛,烧纸,点鞭炮,“啪啪······”,淡淡的火药味里掺杂着伤感。去年还和家人们在一起,今年却在这冷清寂寞的小山村里长眠于地下,和野草为伴,亲人们也只能偶尔来看看。这种挂念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淡。想着自己也终会这样,悲从中来!那么,趁活着时,好好享受生活吧!

      关好堂屋木门,大家要走了,几个孩子欢天喜地的,终于可以走了,我回头看看那备受冷落的老房子,目送着曾经生活在那里的一群人,我想:它是否也会哭泣?

        踏上归途,孩子们的天真赶走了笼罩在大人们头顶的阴霾,几个孩子在路上嘻嘻哈哈,你追我赶,好不快活。生活,生、活着,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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