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第一夜
第一次睡帐篷,尽管昨天那么累,但是由于夜里下了好几次雨,睡得并不安稳。雨滴打在帐篷像打在耳边一样响。这里的雨任性得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夜记不清到底下了多少次,但有一次下得很大,帐篷里潮湿得小水珠也变小雨滴落下,脸上感觉湿湿润润。就在这一阵儿较大的雨下时,大概是刘哥和向导的帐篷漏水厉害,听到他俩外面说话。第一夜,帐篷里都备了氧气,确实有几次醒来感觉到脑子继续嗡嗡地发懵,鼻子不畅通,我夜里吸了两三次氧。也有醒来时,突然感觉情神气爽的几次,很舒服。睡觉前,刘哥说第一晚,夜里有人醒来就呼一下各个帐篷,大家也都应一下。不过半夜听到他和向导起来动静也没呼我们,大概忘记了,不过这样说至少在我们入睡时心理都得到了安慰,也安心,所有事先能想到的都是好的。夜里师小弟一次嘀咕冷,我让他把睡袋收紧压身下,师弟上来的衣服穿得比我薄一些。我把冲锋衣里的抓绒垫睡袋下,看来还是明智些,整个晚上身下感觉都是热的,不过睡前,由于一点头疼,感觉脑门有些发热,一天太劳累,身体也略发热,可能由于这些个原因,第一晚我没有感觉冷。
只是,早晨近七点起来时,发现帐篷里真的好潮,特别是垫着的抓绒衣挨着防潮垫一侧都是潮湿的。帐篷搭好,里面的最下层是防潮垫,看来我们的防潮垫还是没有预防住这湿漉漉的水汽。起床后,睡袋和衣服,一切怕潮的东西尽量都装起来,等着出太阳时拿出去晒。
寻找雪地精灵
这里大概六点就天亮了,我们起床后七点多,第一天我们这样计划:我、师弟和老师早起一起出去找鸟,然后回来吃早饭,刘哥和向导自然是留下生火备早饭。
第一早,我们出去的收获很好。沿着驻地向上走到4350m多米的山崖时,通过雪鹑录音回放,我们发现了一群雪鹑。最先我们都听到了叫声,怕太快惊扰它们飞走,老师让我和师弟在原地蹲着别动,老师也没动,这需要让它们适应一下我们的存在。老师慢慢移动超悬崖下探头,我穿的冲锋衣是粉色的,太鲜艳了,成了鸟的危险信号,所以在老师和师弟慢慢站起来看到鸟、拍下并录了视频后,我才被允许缓缓站起看它们,机灵的东西,又有雾气,我还没有看到它们在哪里,它们就飞起来了,甚感遗憾,飞起来我又是在望远镜中看到的,所以真实的大小和清晰的模样没有留下太多概念。鸟飞起来到了远处的悬崖,雾在大,我们没有往去追,附近更清晰的就看不到了。还是开心的,出山开门红。
这一路上来,从驻地先到达昨天翻过的崖口4250m处,再往上。往上一路的流石滩,大早起出发,滴水还未进,加上某大妈捣鬼,上去的过程,越走越开始感觉到虚弱。心跳加快,大口深呼吸,已经开始认为是动弹下的常态,尤其是往上走的动弹中,连说话不觉都轻声起来,一切只为省体力。看到鸟往回走时,我们边走边开始吃巧克力,先补充能量。最难的都上来了,回去全是下山路,我这一次没有吃,老师开玩笑说还挑食,和老师说明了不吃的缘由。这也是下午我请假留在驻地休息,老师也让我留下的正当理由。我的鲜艳衣服成了“警告”对象,老师已经想好下次我出山的“低调”着装。
我们回来近10点,两位炊事员的早饭准备就绪,土豆煮腊肉和牛肉干,土豆是锤成小块儿的,美味。在这里,吃到热乎乎的饭,胃是幸福的,人也是幸福的。
吃完饭,老师一人一队,师弟和向导一队,大家出发新的任务和未知。我和刘哥坚守阵地。人啊,真得好爱矫情,饥肠辘辘爬高山除了点虚弱啥事都没有,这点虚弱也是高强度运动的正常生理反应。反倒坐在火堆旁什么都不需要动的时候,脑瓜子又开始疼了,比昨天轻微的疼更疼一点。我想可能是早上新的4350m这个新高度后,身体又开始调整和适应吧,而这个脑袋嗡嗡响可能在发号施令吧。也罢,决定回帐篷睡一觉。
睡起来,感觉脑袋里还是不完好,疼的部位从睡前的头顶似乎扩展到后脑勺。出帐篷走动,和刘哥聊聊天,三点多刘哥后也回帐篷睡觉去了。我带着半个脑瓜子,记录这里的昨天和今天。
师弟和向导出去该是没收获很久没回来,快四点半,他们回来了,果然是没寻到一点鸟的痕迹和音讯,这时老师一个人出去还没回,师弟和向导决定再出去换和路线试试。大家都离开后,刘哥睡觉,除了周围树上鸣唱的鸟儿,周围十分安静和清静。
到傍晚近六点时,王老师回来,随后向导和师弟一队也回来了,我来准备我们今天的又一餐,煮方便面+肉罐头+豆干,五个人,锅着实有点小,今天大家出去辛苦,就煮了六袋面,出锅是完美的水没有了,刚好也没有糊,计划煮方便面,最后我们享用的拌面哈哈哈,换种吃法,还很新鲜,知足的晚餐结束这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