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风水先生

       前期在大哥的葬礼上提到过王瘸子,王瘸子也是村里的一位传奇人物;王瘸子也是最近几年才叫出来的,王瘸子也有自己的两把刷子,并且响彻白沙沟的十里八乡;诉听说在清末年代军阀混战时期,多有青黄不接,闹灾逃荒,附近十里八项的常有外出要饭的习惯,那时候王瘸子的祖上老爷王启山还在世,也是一村之长,其家族在当时还说的过去,不愁吃喝,毕竟战乱年代镇子里都穷,所以他家也不很是富裕。

       十月份的有一天村头来了几个要饭的,蓬头撒发、衣衫褴褛,有气无力的,大部分没淘到什么吃的就又到下一个村子了,其中有一个背着个破袋子,里面像是装着什么东西瘫坐在村头,应该是饿的或者病的了已经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太阳渐渐西去,收工回来的村民看到要饭的还在,摊在地上还是一动不动,十月的北方刮着刺骨的寒风,几个路过的村民就站到了村长家说:“王村长,你去看哈,哪个破布要饭的是不是死在村口了,千万不要死球了,不然明天大家都不敢出门的了”。

      村长抖了抖烟袋,深吸了一口说:“后晌的时候不是都走了吗,怎么死球了”。

        二旺又接到说“没得走完,还有一个,后晌躺倒现在了,你去看下吗,看看咋个子办”。随机村长就和几个路过的村民到了寨头,到寨头的时候村长几个楞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村里的二流子少丰带着几个家伙用玉米秸秆把要饭的给盖上了,盖得很是严实,几个人嚷嚷着是死球了,正准备点火烧乞丐了;村长骂道:“少丰,作甚呢,恁娘那脚,都给我住手;人死没死你们晓得来,把玉米杆都给我拿开。

        少丰是寨子里贾大户的少爷,娇生惯养的,贾老爷也是老来得子,整天宠溺的在村里横行霸道,但村长的话贾少爷是不敢太造次的,整天好吃懒做,因为村里人都熟知少丰的人性,所以见到他都多的远远地,他祖上也是有些家产,所以就使了些钱早早的就给少丰淘了老婆,但是三五年过去了,他老婆的肚子还是扁扁的;也少不了村里人的闲话都说“贾少爷估计真的是假少爷,没有真枪实弹,不然都淘老婆这么写年了还是个姑娘似的,大家也都哈哈一笑”。

       贾少爷也嚷嚷道:“都一天了,死就死球了,管他干啥”,此时村长抬起脚就踢了过去,贾少爷很是个二十出头是个年轻小伙躲闪了一下一溜烟的跑了去,边跑边叫到:“村长,估摸着死球了,一把烧了算求了”。村长没有搭理他的叫喊,对着和贾少爷一起瞎闹的几个愣头青说道:“赶紧把秸秆给拿开,老铁你去看下怎么样了”老铁是个五大三粗实诚的汉子,就去巴拉了几下玉米秸秆就看到了躺着的要饭的。

      老铁说:“村长还活着呢,还有气,你看下”

         村长不耐烦的说:“活着就活着问他怎么了躺着不走了”老铁在要饭的跟前摸索了一番,围观的群众也窃窃私语。过了一会老铁开口道:“好像是饿的病的了”。

        村长说:“那就没多大问题,要不先把他弄你家去,反正你家也没个其他人”。“那怎么行,我就一间屋子,怎么住的了”此时村长回头打量了下围观的群众,当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大家一纷纷躲避;村长骂道:“干他娘的什么呢,又没说去你们家,龙头等一下,叫住了郑准备转身的龙头,白磨蹭了搭把手,把他给我弄到我牛棚里去”。就这样要饭的被龙头和老铁合伙弄到了村长家的牛棚里。简单吧牛棚里的坑上铺垫了一些草席,就将要饭的给安置了上去;村长又让老铁去屋里给要饭的成了点米粥,一点点给吃了下去。说到:“老龙头你去吧村里的阆中叫来给看下怎么回事,人放这里不能不管的,老铁你在我这里吃饭,今晚你给照看哈,老铁心里不愿意,但没说什么”;老龙头也应了一句就去了。 就这样这个要饭的在村长的牛棚里住了些时日,这也成了了人民茶余饭后的闲谈,偶尔也会有村民问道:“村长他是啥子人,那里的,怎么赖你家不走了,是不是看上你家牛棚了”引得村民哈哈大笑,村长也爱答不理的催促道赶紧干活“都晌午了,半天了啥子都没干,笑啥子嘛”。后来从村长哪里得知,要饭的是兰县张君墓村人士,名曰“高合心”因军阀混战,闹得家人因战争造成家破人亡,一家只剩一人破落在外,一路向西要饭至此,又是临近冬天,饥寒交迫,导致本就体弱的他昏倒在村头。虽说不是天灾,倒也是人祸。不知不觉半月过去了,住在村长家里的要饭的经常在村子里的荒山野岭晃荡,大家也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经常站在高处望向远方,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就这样大家在田里干活的时候也会看到要饭的在山头、土包摸索。

       十一月的一个下午村长正要上工,要饭的叫住了村长说:“王哥,我在家住了半月有余,当初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当时你和村民的搭救,估摸着我早就死在村头了,半月来在你家吃喝,很是过意不去,现在身体已回复如初”是时候该告别了。救命之恩,高某无以为报,在下祖上是风水先生,敝人也略懂风水舆论,前些日子也在本村后山勘察了些时日,寻得一风水甲地,虽说是报恩,给主家寻葬地多有不合时宜,但敝人只此能耐,还望见谅;随机风水先生就带王启山道了后山指了一片地形说:“本村后祖上得系伏牛山分支,余脉分散在十里八乡”就本村地势可形如凤凰:“此地为凤凰地,分左右两穴,左穴乾山为天柱山,且高大圆满,其形如瘦马,官运平平,又主贵人高寿,子孙满堂源远流长,此地不会有什么王权富贵,只可保的王氏一家香火绵延。右边穴位为兑山来脉:兑为少女,三吉大秀之方,兑山高大,主出文才之士,科甲最利,又主其家多出女秀,有才有貌。但此处艮山低陷,坐正北向正南,禀水气。兑山高大压穴,并有水来朝,后世有伤人,四维八干,其山具肥圆,高耸者主出科甲文人。此二穴当作报答王村长和老铁匠的救命之恩,具体作何选择,王哥自己定夺,且将另一处穴位送给老铁;离别之际再送王哥一本书,“术述全书”留给王兄做个纪念,如果后世有悟性超群者,可做解读,去为乡亲答疑解惑,消灾祈福,且不得违背他用,否则伤身、伤后世”,说罢,起身辞去走离了陋俗月余的牛棚。

      离开村长家里后,高先生并未急需离去,而是径直走向了村落得后山,是去往龙头家的方向。在半路上高先生遇到了贾老爷一家祭拜祖先归来,贾少爷打趣地说:“呦,这不是要饭的嘛,没有死呐,引得路人一阵浅笑”,随机贾老爷也被欢闹声引得回头,贾老爷虽说不怎么出门,但也听说了要饭的高先生的来龙去脉,逐渐停下了脚步,嚷道:“少丰,莫胡闹”,贾老爷走进高先生鞠躬作揖,高先生则抬手回敬。

      说道:“素闻高先生比邻本寨,老朽年老体弱,多有惦记,一直来想去拜访,多有不便,犬子不才,对先生多有不恭,还望见谅!”

高先生回到:“鄙人落魄至此,还需感激村民救助,打扰月余,多有冒犯”

“不妨不妨,既然今日相遇,诚邀先生到府上一聚,以赔冒犯之意”

高先生回到:“感谢盛情邀约,特今日与存在辞别,就此远行,莫绕村寨安宁”说罢,高先生既要挪步离开。

       贾老爷紧声叫道:“高先生留步,高先生留步,今日出门未带什么物品,随身带有银元五十,增作路上方便”,随机从身后的管家哪里结果半袋银元,拱手递于高先生,高先生则轻笑摆手作罢:“人身一躯壳流落在外,同样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变留用”。

    贾老爷看确实没有收下的意思,则犹豫着左右顾盼;高先生看得出贾老爷有话要说便轻语扶苏;“贾老爷有话不妨之说”

            贾老爷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于是高先生和贾老爷移步于偏僻人静处。贾老爷开口说:“鄙人老来得子,其子已经成家五年有余,府上也常去寺庙增添香油,多积行善,且不见后世添的一男半女,素闻高先生出身玄门,且通晓梅花易数、风水舆论,还请高先生给与指点解读,好让我贾氏一族得意延续”;高先生则谦让到:“鄙人也是略知一二,谈不得通晓,既然高老头诚意求教,在下就谈下月中在本寨后山看到的讲于贾老爷”。月中去过几次后山,半途也寻得乡亲给指点了贾氏祖坟,其风水俱佳,无甚大碍,具体少爷至此无后,在下就给老爷占得一卦。于是高先生从自己的破麻袋里拿出了六枚铜钱,交于贾老爷;请:“老爷诚心掷与地面”当贾老爷将卦钱掷与地面时,不约而同的形成了一个勺子形状朝向西北风。高先生闭目掐指说道:“此卦为《山风蛊》卦。 推磨贪道。 〖凶〗【蛊】者,坏也。极而有此事,故有推磨贪道之象。象:卦中爻象如推磨。顺当为福反为祸,心中有益且迟缓,几事尽从忙里错。”贾老爷不解道:“还请先生明示啊!”“此去西北方约五里,是不是有一处寺院,贾老爷回到:“是有一所寺院,好像”名曰“云何寺”,那就好了,你去哪里求教下寺院主持吧!”说罢,高先生不等贾老爷回神,就起身离开了。

        在村子的最后面是龙头家,龙头并不叫龙头,属文字辈的,因出生时手臂上落下了一篇青涩的胎记,形似一个龙头,所以家里起名就叫文龙,在外面大家都叫他龙头; 此时高师傅已经入得院子,见龙头家人都在院子里忙活,堂屋内香火鼎盛,开口道:“素问,龙兄家中信奉真神,进入院子就深见屋顶紫气升腾,可敬可敬,龙兄:今日高某特来感谢当日伸手救命之恩,在本村已修养月余,已经是该告辞的时候了,伸手之恩,无以为报”高某随身只有一本风水籍“地理五诀”送给龙兄留作纪念,这书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说罢,此风水先生就俯身远去,消失在寨子的阴影了。

       在高先生离开的没几天就听说贾老爷协同家人前往五里外的云何寺,道了寺院贾老爷与主持求教得知是三十年前贾老爷的正室夫人戚氏在寺院求得一双子女,没得几年之后戚氏就产下了少丰,但戚氏本就体弱,产下少丰后,更加每况愈下,整年在养病,然也就把寄托在云何寺的意愿给忘记了,后来没几年,戚氏就撒手离去,也未对此时更加交代。弄清了事情的缘由,贾老爷赶紧叫的二姨太置办还愿的行当,一堆金童玉女、一袋七十银元、一袋三十银元。

       主持说道:“其夫人曾实在寺院许的一堆子女,只得一子,贾老爷只需还的一子即可,另一女未得,不可多还。”

贾老爷道:“既然只得一子,我还了一对,说不定佛祖怜悯世人,在送的一个也说不好的。”

主持说道:“世间姻缘、福祸、人寿皆有定数,多以不多,少则不少,多的迟早会走,少的早晚会来,一切皆天定。”

          在云何寺还过愿的第二年贾少爷就喜得一对子女,贾府也是欢腾一片,大摆筵席。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逐渐成为了红石寨乡亲们茶余饭后的闲谈,就这样成了传世假说。村民们还是日复一日的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只不过大家的脸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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