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似乎没有看见燕子飞过,也间接证明自己几乎没有抬头望向天空。
或许也抬头望过天空,但仅见一角,忽明忽暗,昼夜轮转。
旧时在家,廊前飞燕啄泥筑巢,雨中横栏嬉戏。每年春天,都会生出一窝新燕,成长,飞翔,冬飞南方夏归北,与家人和睦相处。每次檐下回头相望,我不敢确定回来的是老燕还是新燕,也不敢仔细观察,怕它们误会我的企图而搬走。在大人们说捅燕子窝会瞎眼的诅咒中,我既想亲近,又保持着距离,静静地看着它们飞翔。偶尔它们穿越门檐,在屋脊筑巢,爷爷会在门楣上留下一开放的窗口,便于它们出入。
如今,不只一年,仿佛很多年没见过燕子,也好多年未回故居檐前,等燕归来。那种等待的闲适,是儿时时光充盈,和不惑之年的迷途奢望。
想家了,想儿时那群飞燕。每次冬天来临前,它们都密集地集中在屋后的电线杆上开会,叽叽喳喳地发表意见。那时,我挺讨厌它们开会,除了吵闹外,也有一份与它们即将短暂告别的伤感!
没想到,居然一别多年!你好,燕子们,许久未见!今年夏日,回故居,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