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茶代酒的韦曜故事
韦曜(204年~273年),字弘嗣,又名韦昭,因为避讳司马昭的名字而被后人更改,他是吴郡云阳(今江苏省镇江丹阳市)人。韦曜年少时学习勤奋,善于撰写文章,被征召担任丞相掾,出京担任西安县令,返京后担任尚书郎,不久升任太子中庶子。
这时蔡颖也在东宫,两人喜欢下棋,太子孙和说这些事情没有什么用处,就下令让韦曜来写文章说明。韦曜马上写成,强调“好玩博弈”会“废事弃业,忘寝与食,穷日尽明,继以脂烛”,最终会“空废时日”。
孙和被孙权废掉太子之位后,韦曜转任黄门侍郎。孙亮继位后,诸葛恪辅政,表奏韦曜担任太史令,负责撰写吴书,华覈、薛莹等人共同参同。孙休继位后,韦曜担任中书郎、博士祭酒。孙休命令韦曜依照汉朝刘向的体例,整理校定吴国历史书籍。孙休又打算让韦曜侍讲,但左将军张布受到孙休宠幸,做事情水平很低,担心韦曜担任侍讲儒士后,其为人做事精明能干,他肯定会用古今事例警戒孙休,所以坚决反对。最后孙休听从了张布的意见。
孙皓继位后,封韦曜为高陵亭侯,升任中书仆射,后来又降职为侍中,长期兼领左国史。当时孙皓周围的人都奉承他,说是国中多次出现祥瑞感应事件,孙皓就来询问韦曜。韦曜回答说:“这不过是人家箱匣中的东西而已。”
有一次,孙皓想为自己的父亲孙和作“纪”,而韦曜却坚持孙和没有登上帝位,只能按照惯例将其记载定为“传”。
这样三番五次下来,韦曜受到孙皓责备。韦曜也为此很担忧,就以身患疾病、年老体弱为由,请求辞掉侍讲、左国史两职,希望能够完成现在所写之书,将其他工作交给别人,孙皓没有答应。
孙皓喜欢大吃大喝,每天饮酒玩乐不疲,参加的大臣都以饮酒七升为最低限量。如果实在喝不下去,就命人强行灌酒。韦曜平时的酒量也就二升,开始时孙皓还很照顾他,给予特殊待遇,经常让他以茶代酒。孙皓厌烦了韦曜后,专门强迫韦曜要喝够量才行,动辄进行问罪。
孙皓还喜欢在酒后捉弄侍臣公卿,以嘲笑别人和揭发别人的短处取乐。这种情形下难免语失,惹得孙皓不高兴时,动不动就有人被绑走,甚至于当场斩杀。韦曜认为这样长期毁伤,肯定会生出彼此间怨恨,会影响国家长治久安,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每次都引经据典进行劝阻。孙皓认为韦曜本身喝酒就不积极,实际是不忠,还一通乱讲来扫他的兴,就新怒旧怨一起算,在273年把韦曜抓捕入狱。
韦曜在狱中上书为自己求免,但孙皓却担心他写成书后更让自己难堪,就又责问韦曜。最后孙皓下诏诛杀韦曜,把他全家迁徙到零陵。韦曜的儿子叫韦隆,也很有文学才能。
韦曜著有《吴书》(合著)《汉书音义》《国语注》《官职训》《三吴郡国志》等书。
黄其军
作于2019年9月17日(古历八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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