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立风,民谣歌手,作家。2015年《南方人物周刊》中国青年领袖。
已出版5本文字随笔《像艳遇一样忧伤》、《短歌集》、《书旅人》等; 7张音乐专辑《欲爱歌》、《在路旁》、《疯狂的果实》等。
他说:“如果音乐是我的白天,那么文字则是我的夜晚,是音乐和文学完成了我的呼吸——字吸,歌呼。”
上一次阅读一个歌手写下的文字,是陈绮贞的《不在他方》。歌手与写手的距离究竟有多远?或许它们本身就是一体的,人的所有灵思妙想,所有感受顿悟都可以用音乐,用文字以及其他表达。
钟立风,恰好拥有这样的才华。于是,我们既可以漫步在他的音乐中,又可以沉浸在他的文字里。喜欢一个人,可以拥有双重的幸福,总是幸运的。
没错,这本书很琐碎。有些短篇甚至只有一页,记录些许心情,些许物件,三言两语,信手拈来。可是,我有多久没有看过这种书了呢?世面上充斥着大量所谓有用之书,即使看本小说,都抱着虔诚的心要学到点什么要有所领悟背后的深意。
可他的书让你感觉,不用带着各种学习的心情,就很自然地了解许多你所未知的世界。因为他的文字有种古怪的调调,神奇的魔力,只需要一篇篇的看下去,不用想着思考,自有轻松的节奏调性。一切,愉快就好。这是我从别的阅读中不曾领略的魅力。
音乐和文学
钟立风是一个民谣歌手,他的旋律可以使人从喧嚣嘈杂的世界回归一片安静自然。听着他的歌,可以放空,可以幻想自己坐在一片大草原,耳边只剩下嗖嗖的风声和哗啦啦的草叶声。我觉得,音乐和文学总是相通的。所以,看着他写下的那些文字,也自有熟悉的感觉。
歌手,是想当作家的吧。可他却也写了一篇《作家也疯狂,他想当歌手》。也许是长期默默无闻地书写,太令人寂寞了,好些作家萌动了与音乐相关的情结,包括大作家乔伊斯,杜鲁门.卡波蒂,以及众所周知的村上春树。村上对爵士音乐很是着迷,他坦言因为实在掌握不好乐器,退而求其次当了一名作家。十四岁的安徒生本来的梦想是一名歌剧演员,奈何被拒,才动手写剧本,小说。我们却因此诞生了一位最伟大的童话家。
音乐与文学有多远?其实完全在人的心里。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哼唱音乐,也可以动笔任意挥舞我心中所想。一切,看你内心有没有找到那个表达的出口。你需要一个平衡点。钟立风说:“音乐和文学,我两者都爱,如果非要定义,那么音乐是妻子,文学是艳遇”。他很庆幸自己在音乐和文学中同时找到精神归宿,他很享受既是一位弹拨手,又是一位书写者的美妙感觉。
我总觉得好的生活,离不开音乐也离不开书。早上出门的时候,总会带着耳机。听着我喜欢的歌,或去晨练或去散步。晨起音乐你会选择什么,决定你一天的心情。民谣,会令你一天的心情都是悠然的,嘴角上扬的。世界太嘈杂,需要一点点专注,领略音乐的美好。
书与旅行
这本书名叫《书旅人》,有关于书和旅行,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这位心中有诗意的男子在无锡开了一家书店,名叫“行走书店”。无锡太美,有悠悠流淌的河流,有氤氤氲氲倒影中的人群。读书是安静着的,行走是动态的,两者是矛盾的,循环的。走的多了,自然会想停下来,变幻无穷,激情四射。这样的书店我都不禁想要去看看。
旅行中一定要带上一本书。这一点钟和我想的不谋而合。尽管我也有kindle,但总是磨灭不了对纸质书的执着喜爱。那种拿在手中的手感和纸香,什么都替代不了。《你好安娜.卡列尼娜》一文,钟说,每次出门旅行生活必须品不成问题,所纠结的就是选书问题。我每次也是在书架边徘徊许久。
旅行的书是那般重要,因为它不能换。这本书将会跟随你到一个城镇,一个风景,一段旅程。它不能太枯燥太严肃,也不能太浅薄太庸俗。它必须有趣。钟就曾因为一本纳博科夫的书,而放弃了小山城的美景,窝起来看了好几天的书。出来后,觉得大梦方醒。有时候,阅读带给人的感觉就像毒品般上瘾,沉迷文字的魅力不可自拔,仿佛活出了几倍的人生。它可以和旅行相随,但如果你想,完全可以独立存在。钟说,“我不要刻意做一个旅行者,我觉得在书房的圈椅上云游四海,也是属于自己的旅行。”
最好的相遇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部分。“这也许是世间最奇妙的缘分,是我一切灵感的开始。”
《最好的相遇》一文,李健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有关马尔克斯和海明威的街头偶遇。一个是刚踏入文坛的青年,一个是他心中的偶像,大师海明威。他激动的像个孩子冲他回首,而他也高举双手回答马尔克斯“再见——朋友!”谁也不会知道,四年后的1961,海明威饮弹自尽。
相遇是什么呢?
我挺喜欢日本的一期一会的说法。“有时,人的一生只为了某一个特别的相会。”
一生一会的说法是有些凄清和忧伤的。与喜欢的人相会,总是显得那般短暂。仿佛人生终将曲终人散的别离。可是为了这短暂的相会,我们已经走过多少时光,跨过茫茫草原,看过多少风景,只为这一刻的到来。
所以在相聚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是值得珍惜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身在何方。所以记住那个人的微笑,记住那一刻的感受,记住美妙的音乐,记住一切。
这本书,让人不得不记住钟立风,那个喜欢阅读喜欢旅行的行吟诗人,那个风一般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