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和黑皮无所顾忌地在我眼皮子底下勾肩搭背,互相安慰。完全视我为障碍物,识趣的我趁机躲到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过道里,无心插柳地看到了晚安和庄志尼搂抱在一起喃喃自语。乍一看上去,还挺像是正儿八经的情侣。为了不让他们感到尴尬,选择性失明的我,低着脑袋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后悄悄地溜进了洗手间。
早安和晚安,今晚好事成双。他们玩得很心安,我在洗手间站立不安,磨蹭了老半天,探头探脑地往过道上瞄了一眼,确定晚安和庄志尼已离开,才缓缓地走了出来。
“不好了,快来人哪……,有人不行了。”刚走出洗手间门口,听到有人大声喊起来。登时人群中一阵骚乱。
舞池里正在扭动身躯的人群立刻围了过来,周围的顾客有的踮起脚尖,有的站在凳子上朝着出事的方向张望。
“快打120”人群中有人大喊。
我随着涌动的人群凑到了前面想探个究竟,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戴着金框夹鼻眼镜的小青年,直挺挺地岔开着双腿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嘴里直吐白沫。
在他身边还有一只随他一起摔下来就碎掉的啤酒瓶,桌面上摆满了空瓶子和零零散散的小零食。
小青年心里憋闷,独自出来买醉。试图用酒精麻醉,没想到过于沉醉。最后倒地不起,身边还没一个人理会。
“好像快不行了,大家帮忙扶一下。”酒吧经理蹲下身去,准备在120赶到前先把小青年扶到凳子上。软绵绵的身子在众人的搀扶下耷拉着脑袋,脸色发黑,显得毫无生机。
围在身边的人群开始忐忑不安。看小青年奄奄一息的模样,大家都为他捏一把汗,站在他身旁惶惶不安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心里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快翻翻他的手机,联系一下他的亲戚朋友。”人群中有人向酒吧的工作人员提议。
大家手忙脚乱地帮着四处找手机,翻遍了小青年全身上下的衣服裤子口袋也没见到手机的影儿。正当人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在桌底下发现了一个手提包。
酒吧工作人员急忙拉开包包,拿出手机焦急地查找小青年的亲属联系方式,却赫然发现电话通讯录里竟然没有一个联系人。面对这样令人意外的情形,大家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医生来了,快让让。”
几个医务工作者提着医用设备匆匆地赶到了现场,穿过人群,蹲下身来急忙进行抢救。在这危急存亡的关头,医务人员手脚麻利地在小青年身上倒腾了一翻,最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完了,无法起死回生了。”
“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陨落了。”人群中有人不禁叹息。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小青年已逝的生命感到惋惜。
最后在大家的目送下,医务人员把小青年抬上了救护车朝医院的方向呼啸而去。围观的人群也迅速散去,酒吧恢复了正常状态。
生活中我们往往不能在自己最好的年纪自我觉醒,无节制地透支着生命。天堂和地狱只隔着一扇墙,为满足自己一时的贪念和欲望,不顾一切地超越自己的底线,悲催的人生似乎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