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短促的轻声叫出来,“不好——我的皮筋丢了。”
人生中总是有这样宿命般的巧合,谁知道它会不会导向影响一切的结果。
额前的碎发长过了眼睛,她抬起左手向后梳去,几缕不可避免的垂下来,嘲讽努力的徒劳。她扔下笔,双眼仍黏在亮着的屏幕上,左手卷下袖子,自去娴熟的摘下手腕上的发圈。就是这一瞬间的事情——
在或是不在。
她惊异的张着嘴,眼神松开屏幕的亮光,转向空着的手腕。
仰头望向窗外,只看见了玻璃上自己的影子,融在黑暗中,茫然的一团白。她的眼睛快速的挪开了,然而那个黑与白的对比深深的刻在她脑海里,有些恐怖的散着幽光,即便那是她自己。
熟悉或是陌生,一念之间。
很熟悉的下意识接受的东西,一晃眼就是那样的陌生。
无用的重复的生活,习惯之后就成了不带思考的麻木不仁,与你太近了,反而显得与你何干。
Welchria回过头,对着空默的单人间热烈的说,“如果我遇见那个人,我会说‘你相信宿命吗’,而他会犹豫。我不会放过他,我会追问他‘你相信无用的挣扎中闪现的彩光吗,你相信一切都终究如你所愿吗?’我要他说‘不’,闪烁其词的羞涩的坚定的‘不’,那样我就知道他爱我,我也一定会爱他。”悲观主义是人类最美最破碎的宝物,对美感知的终极是心碎。你让我心碎吗,你让我看在眼里的时候就害怕你破碎吗,你让我不愿让你离去害怕你随时就会死亡吗,你让我想到秋天满堂的落叶吗,它们在暴风雨中灌入你的客厅,灌入你的生活吗。
“你是一碰即碎的玻璃,我终究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