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怀念儿时光阴,年幼时的我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等待太阳西沉,看着邻居家的小孩在跳橡皮筋,等母亲从窗口探出头来说回来吃晚饭,卡通片总是如约而至,那时我感觉时间可以是很慢的东西,那时我还是无限可能的未来。而后来都很好,老巷子里的牛肉面,闹市街口的小吃,锅炉里翻炒着裂口的板栗,路边的桂花树多了星星点点的花粒,铁炉里的烤番薯掰开来香气四溢,杂货货铺里堆着新鲜多汁的芒果,到了昏黄街灯下有书贩在安静的收摊,倒这些都没了从前的味道。来时路上的满身沙尘都随风化去了,起初的满腔热血一路挥挥洒洒,期间遇到的一些脸孔也终被风雨淹没,生活一直都在继续,只是能拿的出手的感情早就一干二净了。曾经不管不顾别人的劝阻,只为了奋不顾身的可能,如今我带着满身伤痕藏在门里,不开窗都能嗅到悲伤的气味,爱太难,一生难学!所以不必担心,我很干净,没有故事!
最近在读张爱玲的半生缘,想起张爱玲,即使胡兰成和范秀美在温州同居,仍然把《太太万岁》的稿费给人家寄去,并且千里迢迢的去看他。果不其然,从来哭着闹着要走的人,都不是真正会离开的人,真正想要离开的那个人,挑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穿上一件大衣出门,消失在秋日的阳光里,再也没有回来!张爱玲的远行,嘉宝的不与世人来往,他们知道,沾着人就沾着脏。
我见过四十岁仍独自在路上的女人,我喜欢她脸上的黑和高原红,安静凛冽的眼神,感觉像印度买来的手绣蓝色衣服和手上的银镯,她寡言,总在角落里,遇到时谈到生死寂寞,她那时已在路上十年,一边流浪一边写作。浓烟呛鼻,她唾弃的在电话里说想回到过去,没有人再见过她,只听店长说,后来,她四海为家,只字不提爱情。
我承认我这一辈子没什么大野心,我没想过要变的多强大,所以我才一直把自己定义成女汉子!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希望成为什么样的姑娘,“不管经历过多少不平,有过多少伤痛,都舒展着眉头过日子,内心丰盛安宁,性格澄澈豁达。偶尔矫情却不矫揉造作,毒舌却不尖酸刻薄,不怨天尤人,不苦大仇深。对每个人真诚,对每件事热忱,相信这世上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