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终于不再日夜想着中山北一路那三十三亩地,踏实地活在当下,已经是一年半以后的事。当初住下铺的老友拿到了神校的offer。其她好朋友也即将各 奔东西,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沪北广,突然意识到下一次再聚齐怕是不知在何时、何地。习惯了每一次带着满身疲惫和成长回到故地,哪怕相聚时间越来越少, 一个久违的笑容,一首共同怀念的歌,昨日的回忆又翻滚着蔓延开来,烧得心中灼热温暖。
NMH办DIVERSITY DAY,去年毕业的金发美女自己给自己从学校放假一天回来组织了两个workshop。我跟advisor janae开玩笑说她难道在大学是不用读书的嘛,三天两头往会跑,但是心里我深深地理解她。正如同去年我还会特地在国文的时候早起,跨着时差给温打很长很 长的电话,听着大洋彼岸熟悉的声音和背景里楼道的喧嚣,眼泪就迫不及待地上涌,又拼命叫自己忍住,告诉自己该放手了。
“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 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被圈箍在那个小围城的时候,想着走出去即是自由,即有了充满意义的拼搏。在异乡漂泊时,想着那少年不识愁滋味的静好时光。若说回忆,并不是要多浓烈的画 面,而是那些微小细节的角落,经过时间的栽培,慢慢遍爬满了回忆的藤蔓,蜿蜿密布。
我最大的毛病是我的执念,我最不想放弃的却又是这样的执念。可是固执的我还是愿意保持初心,不论棱角是否被磨平,还是想带着那份心情硬着头皮走到世界尽头去。花花世界,只愿安宁怡静。该面对的总该面对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