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哥结婚,爸妈二话不说强行用了我的房子,信需旦旦的保证一两个月之后就会还给我。
可两年了,我还租着小房子住,我打电话和我哥要房子,我话都没说完,他就中气十足的冲我吼道:“你的房子你的房子,老是拿这件事情说,你不是爸妈生出来的?咋这么不把你哥当哥?到时候你哥没嫂子,你补给我?”
搬不了是吧?那就别搬了。
我反手就把房子卖给了一个地痞流氓。因为流氓只会怕比自己更流氓的流氓!
1
两年前,我哥结婚,应急借用了我的房子,说以后会还给我。
可我哥和嫂子如今已经结婚两年,一直还住在我的房子里,也丝毫没有想搬出去的想法。
房子借给我哥的那天,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我的手止不住的说谢谢。
他眼泪汪汪的说:“哥哥从小真是没白疼你,你放心,哥哥只是借用一下,等过了这阵子,凑够了钱马上就搬走!“
我爸妈也在旁边附和,语重心长的拍着我的肩膀说:“璐璐,你现在对你哥好,你哥以后不会忘了你的。"
“你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纵使我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有什么不满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一两个月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
更何况房产证上明晃晃写着我的名字,他们怎么可能说抢走就抢走。
可后来,我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哥刚开始说借几个月,可几个月之后,我想要回房子,他就说:“你嫂子的彩礼钱都把家里掏干了,我现在哪有积蓄买房子搬出去?”
“何况我和你嫂子才刚结婚,哪有新婚夫妻搬去外面租房子住的道理?“
一开始他让我再等等,再等两三个月。可两三个月之后,他又说:“你嫂子的爸爸身体不好,要动手术,正是十万火急的节骨眼,再让我们住一阵子吧。”
“我保证,过了这阵子就马上搬走,哥哥实在不容易,你体谅体谅哥哥。”
.....
这样一拖再拖,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两年多。
就连我爸妈也总是劝我家和万事兴,我哥只是借用一下我的房子,又不是不还了,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让我别那么小气。
而这两年里,我明明买了房子,可是却在外面租着房子,还要还房贷。
仿佛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工赚钱,最后却为了别人做嫁衣!
鸠占鹊巢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是最难的是该如何顶着那一声声‘白眼狼’,开口要回展于我自己的房子。
最近我和我男朋友也有了要结婚的打算,这也是要回我房子的契机。
算好了我哥下班的时间,我一个电话就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他接起来,他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一听到我哥的声音,我先前准备的一肚子长篇大论顿时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大概是那种因为血缘亲情而产生的、名为‘不好意思’的羞耻心在作祟。
只短暂的犹豫了几秒钟,我接着又继续说道:“哥,我和建建也准备要结婚了,我的房子打算自己住了,你和嫂子…”
我哥在听到我的话后,刚刚淡淡的语气一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带上了一种埋怨我‘不懂事’的态度,他有些恼火的说:“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态度和之前几次截然不同,我也没了再用那种弯弯绕绕委婉的语气,和他继续好言好语的爆法。
我干脆利落的说:“我和建建要搬回去住,你和嫂子搬走吧。”
“这已经两年了,一拖再拖,怎么也不是个办法,何况房子本来就是我…”
电话那头,他突然像个火药桶一样被我的话点着了,我话都没说完,他就中气十足的冲我吼道:“你的房子!你的房子!老是拿这件事情说,你不是爸妈生出来的?”
“实话告诉你,我最近搬不了!”“你也不想嫂子闹离婚吧!?”
说完这句话,他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2
我坐在我租来的小单间里一头露水。毫不夸张,直到现在我都有点没反应过
大概是他这副与之前判若两人的说辞和嘴脸,让我震惊到久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房子是我的,这和我是不是我爸妈生出来的有什么关系?
我是我爸妈生出来的,所以我自己辛辛苦苦用血汗钱买来的房子就要变成一家人共有的共同财产?
何况嫂子要闹离婚,和我有啥关系?我帮我哥的可不止房子这一件事情。我哥只是个高中毕业的学历。
我爸妈劝说我毕竟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哥一直靠着打零工、看人眼色讨生活
男人在外面总是要讲究体面的。
于是我大学毕业后,就三番五次靠着我那点可怜的人际关系,为我哥谋划个好工作。
我哥的要求高,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眼高手低,工资少的不干,工作忙的也不要……
就连我花了几千块又是请人家吃饭,又是给人家送礼,才给他争取下的机会,他也能轻飘飘的说上一句:“我和那个领导合不来,不去了。”
我差点被他气了个半死,既然他这么厉害,那就干脆自己去找好了。
我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再也不问我哥工作上的事情,烂泥扶不上墙,那还扶他什么?
可我爸妈见到我这副不管不顾的态度,立刻就搬出来陈年旧事开始说事。
他们喊来了一众亲戚,围成一圈对着我七嘴八舌。
“文璐,都是一家人,那毕竟是你亲哥,你不管他谁管呢?难道你就忍心让你六十多的爸妈再为了儿女出去四处奔波?”
“是啊,你哥对你还差吗?你小时候念书被别人欺负,你哥二话不说就替你出头,害的他被学校开除,要么说他现在怎么只能是个高中文凭!”
又来了。
我的眉心突突突直跳,愧疚和自责的情绪不受控制的生出,然后像一副厚重的壳,把我紧紧的包裹起来。
“你别怪姑姑们说话不好听,理就是这么个理,你哥要不是为了给你出头,他能考不上大学?他能是个今天这样子?”
“小杰的学习那么好,你哥他可是月自己的前程换了你的,老人家常说做人不要太自私,人在做天在看,是会遭报应的!”
“你哥现在一个月工资才三四千,你一个月一两万,说出去你让你哥多没面子,你这个做妹妹的也是,一点不为了你哥考虑。”
......
我被亲成们轮番轰炸,直到从中午到傍晚到了饭点,他们这才暂时停止了战斗。
他们虽然没有明说,可我却被他们塑造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形象。
那样的场面实在难熬,我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被他们痛痛快快的用刀子刮去鱼鳞,刨去内脏,再放在火上两面煎烤。
这样轰炸了我三天,我避不能避,躲不能躲,一张嘴又说不过十几条舌头。
于是我逼不得已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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