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顺着爱这个事情干尽了人间丑事。
—题记
打开门,阳光满满的蹿进房间,拥挤,吵闹。光亮扑到眼睛里令人感到刺痛。这是又一天。平常的一天。
欧洲难得这样的天气。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再深的感情都可能在一瞬间疏远。那是说不出的心酸,是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样的玻璃,也是永远合不上的缝隙。你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你曾经以为重要的人渐行渐远。
“我们分开吧。”记忆顺着爬山虎的藤蔓慢慢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懦弱、恐惧躲藏在血细胞里,瑟瑟发抖。
“那就分开吧。”一句冷漠没有任何温度的字句出现在屏幕上。
从希腊到意大利,从法国到德国,从荷兰到挪威。雪的踪迹越来越无法掩藏。就像曾经爱你的事实,任时间如何鞭挞,它只会愈发的显而易见。仿若是一个冷笑话。开的时候大家都不知晓,可在曲终人散的时候却哄堂大笑。
我爱你,偏执、自私、狂妄地爱你。
现在好了,全世界都开始嘲笑我了。
“你曾说过,此后你要替我护住所有的风雨,可现在倒好,余生的风雨都拜你所赐。”
记得曾经发了一句晚安给他,一晚上醒来五次看手机,就是那种可怕的朦胧的意识,梦里都梦到他好像回了我信息,然后意识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立马去翻看手机。你看,这大概就是思念深入骨髓,竟连梦境都不愿放过了。
人在爱情面前实在是弱小无能,只会歇斯底里的愚弄自己。
多么残酷的事实。
顾安安。我叫顾安安。
欧洲的月亮与国内的并无多大差,阴晴圆缺的宿命,如同既定,不能推辞,也不能迎接。九月的天气,温度开始恒定于25-15摄氏度之间,常伴间歇性多云转阵雨,还好,因为提前看了相关的攻略,此次出行雨伞、棉衣、风衣俱全。
哦,看攻略是你教我的。
顾安安裹紧衣服,瘦削的躯干如同秋天田地的麦秆,浑身散发着一股悲壮的情绪。与你如何相遇,顾安安一遍、两遍、百遍、千遍翻来覆去地回忆,动作精致如同宴会前的盛装,有条不紊,环环相扣。
一两次心动也许鬼迷心窍,一直心动就会在劫难逃。
“你有没有女票?”顾安安坐在大学教室鼓满满的勇气,好久在屏幕上憋出这一行字。
“没有。”很快地回复。
顾安安的心快要跳出来。“嗯,怎么办,他没有,我要不要现在表白,怎么说呀?”顾安安呼吸急促。
屏幕亮着。
“那我可以撩你吗?”顾安安觉得自己好渴,能一口气喝下东海的渴。她紧张到站起来。
“好啊。”
顾安安激动地跳起来。“啊”她用力紧紧地攥着手机,再一次看着那两个字。旁边的同学讶异看着身高矮矮却异常可爱的女同学怪医的行为。
我曾经介意过很多事,而现在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都可以,我无所谓。
顾安安心里苦苦的。记忆的浪潮席卷而来,很多埋藏很久的东西又被冲刷出来,就那样赤裸裸的曝于眼前。挡住前方。这次,我该如何安慰自己。
又一日。平常的一日。
黑暗包围整座城市,如同被扼住咽喉,城市无奈的闭眼退场,喧哗的血液归于平常。心跳的节拍蓦然漏了一拍。顾安安心想,这是否是少了一次心动的感觉,是不是我开始了忘记。滚烫的泪水涌出,顾安安将头埋进被窝里。
我喜欢你又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还会怎么样?
年轻的时候,多愁善感要渲染得惊天动地。历经情爱得磨炼之后,越痛越不动声色,越苦越保持沉默。总该长大,总该尝试着成熟,放弃一些曾经你以为分离不了的东西,即使这个过程漫长且难捱,当作睡前的灯吧,明早醒来,阳光还在。
晚安。
如果事与愿违,请相信另有安排。
第二天,顾安安起来大早,阳光干净匀称洒在她的脸上。她抬头看一眼远处的雪山,嘴角轻轻扬起。
“原来你说过,放过自己之后原来是这般模样。”
仓木君,慵懒猫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