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微博,被“最美师生恋终分手”热点吸引,读完后,又想到前段时间上任的法国总统马克龙至今让人议论纷纷的师生恋情,伴随着手机里播放的“偷偷想你”,我便也瞒着男友偷偷地敲下此文。
初次听到《偷偷想你》,感觉旋律非常耳熟,转念一想,哦,原来与孟庭苇唱红了大江南北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同曲。相同的曲调,不同的词意,也包含着不同的感情。相对来说,《偷偷想你》比《冬季到台北来看雨》要小众得多,其细腻犹如六月纷飞的雨,轻柔而又灵巧地向我们倾诉花季少女对诗书气质浓郁的语文老师的倾慕之情。
在我们纯情而又多情的年纪,总是觉得自己能够细腻地察觉出自己倾慕的人为旁人所察觉不出的风采——念着《纸船》的语文老师在旁人眼里或者沉闷乏味,然而在内心似乎藏着数不清的诗与歌的我们眼中,他是可爱的,念着单调的诗歌却依然可爱得令人心动,那些别人眼里的书呆子傻气也变成了纯真质朴的学者气质。那位念着“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的语文老师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在讲台上摇头转向念得诗兴大起的自己其实也装饰了一个花季少女多彩的青春,毕竟那个年纪的女孩心里记挂的从来都不是踩着七彩祥云而来的英雄,而是一个长相平和,气质温和,会读诗会品诗有点儿呆的诗人。
不止是春心萌动的男孩们会在无计可施却又极度渴望着见面的情况下制造偶遇,羞涩的女孩同样会这样,心里默念着——我只是随便走走,遇到也只是巧遇罢了,却一直徘徊在诗人离校的必经之路,孤单却又充满期待。待真的等到了下课的诗人,却又只会唯唯诺诺羞涩地说“我在想您刚刚上课时候讲的那几句诗”,最后又调皮地说道“我觉得您刚刚念诗的样子好可爱”。这种单纯天真的倾慕就只是偷偷想你,在内心无数次为对方画上美化的幻象,似乎只要有了一根美人骨头,就能够勾勒出一个完全符合内心期望的美人。少女们都是最富有想象力的画家,明明只是一个平凡的教书匠却偏偏让她们画成了一个腹有诗书却平易近人的才子,才子佳人的美好故事让她们既期待却又害怕这种有些离经叛道的小心思被对方获悉。
在某年某月,我喜欢上了一个教中文的老师,他念诗的样子好可爱,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
最后的最后,我们在成长中遇到了更多让我们心动、让我们倾慕的人,那些人比起当年平凡的语文老师必然更出色更令人着迷,而我们却始终记得我曾经喜欢过这样一个语文老师,具体哪一年哪一月是记不清了,却仍然在记忆深处记得他念诗时候可爱又令人心动的模样。一个连名字都淹没在记忆长河的人,一段连年月都记不清的倾慕之情,我们在内心最珍藏的从来都不是某个人或某段感情,而是在那段感情里面纯粹天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