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紧闭的窗口
在一间陈旧的房间中,灰尘在空扬扬起伏,床底还有不少死蟑螂。那天,我还是忍不住进去打扫了一番,推开那紧闭的窗口。
——题记
这是一间陈旧的房间,到处不满灰尘,但它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那红漆的木架床、只有20寸的老式电视机、70年代的收音机和那已经被白蚁驻穿的衣柜。这一切上这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想去一年前,我还在读初二的时候。每个周末一回到家就会跑到这间房间。那是的房间,没有这么多灰尘,也没有这么寂静。那时总有一位老人在床上看着那无聊的粤剧,又时还会跟着哼唱两句。
在我面前,它从来都是笑着的。每次见到我都会把我叫到身边陪他看粤剧。他知道我不喜欢看。每次坐下来,床板都还没热。他就会从床底下的塑料袋里拿出两个橘子笑着对我说:“乖孙子,吃个水果,在学校可没这么好的水果。”然后跟我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他很喜欢吃橘子,但是他吃橘子时从不用刀切,而是
用手剥。那天我无意中问起。他却笑眯眯地说:“因为橘子难剥啊,这样你就可以陪爷爷更长时间了。”听到这句话内心不禁感动惭愧,这就是一个老人的心愿?
又是一个星期六,放学时经过街口的水果店。老板叫住我:“威仔,今天你爷爷怎么没来买橘子,我留了几个大家伙给他呢。”我似乎意识到什么,向着那件房间狂奔而去。房门没锁上,但是半掩着的,微风吹过发出吱吱的哀鸣。而且里面居然没有粤剧的声音。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爷爷的背影映入眼帘,但那不是坐着的,而是躺着的。我坐在床前的木椅上。“咯吱”,爷爷被吵醒了。他坐起身来,又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乖孙子,今天爷爷有点困,忘了买橘子。不过,老王他应该会留几个大橘子给我的,你去买回来吧。”当我买回来橘子时,爷爷又睡着了。我不忍心打搅他便默默地离开了。
不久,在学校。班主任突然说妈妈叫我赶快回家,有急事。我赶紧往家里跑。回到家,那个房门被紧紧锁上,爷爷静静躺在客厅。“白布过头”往日的欢喜早已烟消云散,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而那间房间,简单打扫一下后,就门窗紧闭,无人问津。
推开那紧闭的窗口,爷爷的光影从窗口飘入。我似乎看见他拿着个橘子笑眯眯地对我说:“乖孙子,吃个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