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酒一年多,除了必不得已的一些场合,基本都是滴酒不沾,就更不用提醉酒了。但是昨天,确确实实是喝多了,因为开心。
昨天搬家,秀才,加义,郎军跑去给我帮忙,虽然东西不多,但是跑前跑后的也挺卖力,晚上的时候就请他们一起去吃了个饭。
其实主要还是想告别,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和最好的几个朋友一起聚一下。
结果不小心酒喝多了,回来之后脑袋感觉都快要炸开了,一会起床尿尿,一会起床喝水,折腾了大半晚上。
这还不算,最主要的是做梦,做很累的那种梦。
先是梦到自己做了一个古代的战士,穿戴沉重的铠甲,拿着长枪,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不时有好兄弟在身旁倒下,鲜血染红了战袍。
身体越来越沉,却丝毫不敢有懈怠,敌人的武器明晃晃地从前方刺来,我只有不停地战斗,不停地战斗,仿佛一停下,就会被杀死在梦里。
然后又梦到去爬高梯,像那种最早时候发电厂里的大烟筒外的梯,直上直下且没有丝毫防护。梦里和郎军一起,他拉我去高出看风景。
每次他都很轻松地到了顶端,我在后面,总是跨不过去最后一道梯,再努力都没用,却又不敢松手。
我把自己的双手套起来,架在上面,勉强维持平衡,然后回过头看爬上来的梯,像是到了云端,一俯首,就开始头晕目眩,哪怕是在梦里,都感到阵阵的恶心。
胳膊酸痛到快要断掉,意志力让我咬牙坚持,我不敢松手,也不能松手,只要一个不慎,或许就是万劫不复。
最后又梦到去了一个很古老的山上,有一处湿润的山凹,山凹里有一条小溪,清泉石上流,潺潺入耳声。
我们三个人在溪水里凸出的石头上蹦蹦跳跳,玩得非常开心,甚至有点得意忘形,但是一转头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伙伴。
四下蔓延的恐慌,渐渐吞噬心灵。梦里的感觉都比较敏感,一点细微的心思都会被无限放大。
我们顺着来时的路一路找回去,然后看到了一条很大的鳄鱼,伙伴整个人都被吞了进去,只剩下两条腿在鳄鱼的嘴巴外面晃来晃去。
心里闪过一丝无措,并没有害怕,只是突然觉得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另一个伙伴已经一下子跳到了鳄鱼的头上,很用力地蹦哒,仿佛是要把已经被吞进鳄鱼肚子里的伙伴挤出来。
“快来帮忙”!
我抓紧也跳下去,双手用力拽住同伴的腿,把脚抵在鳄鱼那凹凸不平的大脸盘子上,开始试着能不能鱼口夺食,把伙伴拉出来。
最后还真的拉了出来,这可能是梦里最荒唐的地方吧。
伙伴已经没有了呼吸,但是鳄鱼,竟然委屈地流下了眼泪,真正鳄鱼的眼泪。
它向我和伙伴诉说自己的痛苦,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还要照顾小宝宝。讲的可怜至极。
“唉”,另一个伙伴发出一声叹息,转身走掉了。
却把这个烂摊子甩给了我一个人,正在我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条刚才还可怜兮兮的大鳄鱼,却一下子向我扑来,张着血盆大口,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脑袋。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口干舌燥,却又尿意丛生。
我大口啜了几口气,不等心情平复,就晃晃悠悠地奔向了厕所,幸亏没有尿床上,这踏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