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和夷陵老祖魏无羡一样臭名远扬的“鬼将军”——温宁。
只见他微微低着头,双手向下垂着,彷佛一尊等待主人操控的提线木偶。
他面庞清秀,有一些忧郁的俊朗,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忧郁的气息,让人有些心疼。
鬼羡见他低着头一动也不动,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朝温宁走去,想要看得真切些。
温宁的眼睛里没有眼仁,只有一对骇人的死白,苍白的脖子上爬满了数道黑色的裂纹。从头到脚,都被铁锁捆着,刚刚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正是这铁链相击发出的声响。
他突然抬起头,十分费力的从他嘴里蹦出了三个字:“魏...公...子”
鬼羡正瞧得入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抬头和一句话吓得半死,忙不迭赶紧|躲到|含光君|身|后去。
“蓝...公...子,好...久...不...见”
再次看到温宁,含光君也是吃了一惊。
温宁不是早在夷陵大围剿之前就被挫骨扬灰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认识啊?”
含光君朝他点点头。
鬼羡用手拍了拍温宁的手臂,说道:“搞半天,你们是朋友啊,你刚刚吓死我了”。
“对...不...起”,虽然只有一对骇人的死白,鬼羡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自责。
“哎呀,没关系,即然你是含光君的朋友,那也就是我鬼太子的朋友,以后要有什么事,我罩着你啊”,鬼羡洋洋得意道。
温宁一脸懵逼,完全没有搞懂为何夷陵老祖魏无羡会自称为鬼太子。
他满脸疑惑地看向含光君,含光君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蓝...含光君,借你的壁尘一用”,不待含光君回话,鬼羡已用壁尘将禁锢温宁的玩意儿除得干干净净了。
含光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他饶饶头尴尬道:“嘿嘿,随便没你的避尘好使嘛。”
很显然,在这之前温宁一定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控制着,不然不会这么多年都毫无踪迹。
鬼将军温宁重现江湖,想必与鬼阿羡刚刚吹的那首曲子有关。
夷陵老祖不愧是夷陵老祖,即便是重生为灵力低微的鬼太子,对音律和诡道术法仍是信手拈来。
“你从哪里来?”,蓝湛问。
“我不知道”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姐姐,有阿苑,有婆婆,还有魏公子,我们在夷陵过得很幸福。”
“金陵台都发生了什么?”
“金子勋公子怀疑他身上的恶诅痕是魏公子下的,一直怀恨在心。金小公子周岁那日,他趁机带人杀到穷奇道。正当双方交战都十分激烈的时候,我听到一声笛音,就只有一声,我整个人就被控制住了。待我醒来,金子轩公子已被我杀害。为了不让魏公子为难,我和姐姐去兰陵请罪,姐姐被挫骨扬灰,我被一个蒙面人关进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一提到温情,温宁那没有眼白的眼睛竟流出了眼泪。
“再醒来,就到这里了。在梦里,我恍惚听到了魏公子曾经在夷陵常吹的那首曲子,跟着声音一直寻过来,然后就到了这里了。”
鬼阿羡像听天书一样,完全没听懂。
金子勋是谁、金子轩是谁、魏公子又是谁?
为什么温宁一开始会将他认成“魏公子”?
脑海里突然闪过第一次和含光君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也是将自己认作别人。
一想到这里,鬼阿羡的心里莫名发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