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中最酷热的夏天了,自从到济南求学、工作、生活后就一点都不喜欢过夏天,出门太阳炙烤着马路,泛着一股沥青的味道,住的小区里也没有几颗高大的树木,想要乘凉也没地去……这让人不禁想起了儿时的夏天。
记忆中小时候,家里的偏房还没盖,只有五间大北屋是砖瓦房,也没有做饭的厨屋。
整个院子很大,院子里的地面也不是现在铺的地砖的样子,而是踩实了的泥土地面,院子里种着有爷爷种的一串红,奶奶养的一株月季还有四季果。花开的时候,蝶飞凤舞煞是好看。
院子里靠南边的地方有一颗大槐树,夏天家里没有风扇,便拿张凉席铺在树底下,太阳落山后,泥土的地面便很快凉下来了,铺张凉席在上面正正好,如果再刮点小风那消暑的感觉不比现在的空调差。
夏天晚上在屋里会比较闷热,即使后来家里有电风扇了,但因为电压不稳经常转不起来,再加上老妈比较节俭舍不得花点电费开个风扇,因此我们便把饭桌放在院子里,全家人围在饭桌旁坐在院子里吃饭。吃完饭顺便乘凉,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躺在树下听奶奶讲那过去的故事,讲一些讲一些灵异的故事。不过那些故事现在已记不清了。
儿时的夏天白天我们去田地里玩打野仗的游戏,就是一群十岁以下的毛孩子,分成几帮,躲在田地里用土坷垃当作手榴弹来回的扔,扔中谁,谁就“牺牲”了。为了伪装我们还会用狗尾巴草编个草帽戴在头上。一整天下来浑身都是土,被家长拽回家一顿揍是少不了的,揍完再拎到澡盆前一顿搓,干净了,才让上桌吃饭。
夏天当然少不了的一项活动就是摸知了猴,我们这里叫节老龟。白天的时候太热,吃过晚饭没啥事就拿着手电筒,提个塑料小桶就出去摸知了猴了。大门外的白杨树,梧桐树上,野外的小树林里……
一晚上能摸一二十个知了猴,拿回家母亲会把捉来的知了猴洗干净了,过一下开水,然后放到盆里用盐腌起来,时不时的用油炸上一盘,哎呀,那酥脆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香极了。这时候父亲会再嘬上二两小酒,那感觉,就跟吃得唐僧肉似的。
夏天五分一毛的老冰棍是我们的消暑“神器”,经常有推着车子走街串巷卖冰棍儿的小贩。但是没那么多的零花钱怎么办呢?那时的冰棍儿是可以拿酒瓶子换的,一个串香酒瓶可以换一根冰棍。想吃雪糕了怎么办?拿啤酒瓶子换。但是父亲那时候基本只喝白酒,所以想吃雪糕了就特别盼望父亲能喝啤酒。等换了冰棍儿和雪糕后不舍得赶紧吃完,就一点点的舔着吃,夏天天儿热啊,边吃边化,到最后冰棍雪糕的估计不是吃完的是化没了。
这就是我们儿时的夏天,承载了许多童年的美好记忆。儿时的夏天更是一个时代的见证,它也是我们回不去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