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跟女巫交涉换来的，”她的姐姐递给她一把刀，“你拿去，今天晚上12点前杀掉王子，就可以换回你的声音和尾巴，你就能回到过去的生活。不然，你就会变成泡沫的。”
小美人鱼拿着刀，一步步走回来。每一步仍然像走在刀尖上，很疼。她把刀藏在身上。一整天，她都魂不守舍。嬷嬷交待给她的活，她总是出错。嬷嬷摇摇头，让她去休息了。
经过琴房，传来了钢琴声，是王子在弹琴。那个美丽的公主也在旁边，伴着琴音，是公主的歌声。小美人鱼的歌声比她动听百倍、千倍，可是她现在只是个哑巴，身上还带着刀。明天，那个异国的公主就要成为王子的新娘，而她却要带着她的故事化成泡沫。她又感觉到身上的那把刀。姐姐说只要把它刺进王子的胸膛，所有一切就结束了。
“所以，奶奶，小美人鱼后来杀死王子了吗？”小孙女在她身边游来游去，好奇地问故事的结尾。
奶奶抚着她的秀发，声音穿透水波，回到那个久远的过去，“她没有杀死王子。在午夜来临的时候，她来到王子的床边，她流下了眼泪，滴落在王子的脸上。”
小孙女张大了嘴巴，“哇！她是拥有人鱼之泪的美人鱼！”
奶奶微笑着说，“人鱼之泪打破了巫婆的咒语，小美人鱼重新拥有了鱼尾，和她的声音。在最后看了一眼王子以后，她回到了大海。”
“奶奶，你说我也会有人鱼之泪吗？”小孙女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地望着奶奶。
“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仍然选择善良。每条美人鱼都有属于自己的人鱼之泪。”奶奶微笑着说。
“奶奶，那个王子呢？”好奇的小孙女继续追问。
“王子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被美人鱼救了。第二天，他迎娶了公主作为新娘。他们一直幸福地生活着。”奶奶说。
“真可惜，王子没有尾巴，所以他不能和小美人鱼在一起。我觉得还是在海里游来游去比较开心，也不用怕掉到海里，要别人来救。奶奶，你说是不是啊？”小孙女又在奶奶周围开心地游动起来，鱼尾巴更是扑通扑通地上上下下。
“我们的小公主才是最聪明的。”奶奶慈爱地看着小孙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