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治“病
文/13号的小猫
九重天子寰中贵,
五等诸侯门外尊。
争似布衣狂醉客,
不教性命属乾坤。
唐·吕岩 《赠李德成》
人吃五谷杂粮,就没有不得病的。可现如今去医院看病已经成了普罗大众人生中的一件愁事,尤其是我这样既穷又懒的人,简直是愁得不能再愁了。
好在在上学的时候好结交各路朋友,这之中就不乏有从事医疗行业的,由于对西医那种冷冰冰的就诊环境有些抵触情绪,所以我不自觉地更乐于去结交些学中医的朋友,其中有一位姓卓的小姐姐,算上她自己的话,她家里已经是第四代从事中医了。
有一次几个朋友去郊区烤肉,那天刚好赶上鬼月头一天,当中几个好事之徒非得缠着我给他们讲讲鬼怪奇闻,我心底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心说这日子口讲鬼故事,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于是就想找个借口给婉拒喽,可谁知道一个不知深浅姓许的小子已经自告奋勇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一开始本来还好,这小子把一个很俗套的故事讲的绘声绘色,该有悬念有悬念,该有包袱有包袱,可是就在快到收尾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股凉意袭来,紧接着这小子就开始语无伦次了,大家都以为他是自己假装的,可是坐在我对面的中医姐姐,明显脸色开始难看了,我再看那小子已经开始死命地拿拳头凿桌子了,心说不好,要出事!
说时迟那时快,讲故事那许姓小子,“噌”地一下猛站起身,朝着烤肉炉就过去了,伸手就往炉火里抓,得亏我们几个朋友里有个特种兵专业会来的,见势头不对一下子把人扑倒在地,然后其余几个男的纷纷上手才算把那小子制住。
我见他还在地上挣扎,便把我们朋友的儿子叫到一边,让他在可乐瓶里尿了泡童子尿,那个讲故事的小子再次发癫时,我一瓶童子尿泼了过去,只听他一声怪叫才算消停了,这时那个中医姐姐走到跟前,伸出手指搭在了那个小子中指上,然后眉头轻蹙,说:“怕是遇上撞客了。”
我深知中医脱形于黄老之术,这《黄帝内经》又专有一科为祝由科,多是应对鬼怪邪祟导致的病症,中医世家懂这类门道亦不奇怪,于是也没纠结在这细节上,只问:“您能治么?”
“暂时能控制住,但是要医好,得回我姥爷家,老爷子有办法治这种事。”中医小姐姐说道。
说完,她用打火机给胸针上的针消毒,然后在那个小子左手大拇指某个位置上扎了一针,再让我们当中比较强壮的一个男的抓住这根大拇指,并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松开。
接着我们其余的人收拾东西,开车直奔这位姐姐的姥爷家,路上小姐姐联系了自己的姥爷,跟老爷子讲明了事情始末,隔着手机都能听得出老爷子语气很生气,说现在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之类的。
一路无话,到了老爷子家院门口,只见得大门口门框上悬着一面九寸左右的铜镜,门槛前摆着一个铜盆,里面盛满了水,上面横放着着一柄菜刀。老爷子示意我们掺着那小子从这镜子下面走过去,于是我们照办了,刚进到院里,那小子意识逐渐清醒了,只见老爷子伸出右手三个手指搭在那小子左手中指上,然后撇了他一眼,转身回屋了。
待那老中医出来,小伙子已经可以轻声答话了,只见老中医左手捧着一个碗,碗里盛着黑漆嘛糊的中药汤,右手拿着一根放血的针,迅速在小伙子手上刺了一下,挤了几滴血在中药汤里,之后找了个我们之中一个童男子,把这碗混了人血的药汤,泼在了院门外。
过了约半个小时,那小伙子脸上终于恢复了血色,老中医给他配了一碗不知道什么的药,让他喝了下去,并叮嘱他在一个月内,要早睡早起,多晒太阳,这“病”才能好。从头到尾,老中医都没说过什么鬼或中邪的事情,只是念叨说那小伙子平时太冒失了。
后来,我问我那个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姐姐只是说,他姥爷这个技术,当时给他家惹了不少麻烦,所以老爷子从来不多提,也只是管这种情况叫做——病,但其实是他师傅传给他的方法,属于古代医学里面的“祝由科”。
现在很多人认为中医是伪科学,甚至觉得老中医得了病最后也得靠西医救治,个人以为那不过是杠精在恶意搬杠,这就如同你让一个儿科门诊的医生去看心脑血管的急症一样可笑。中医也是分门类的,有的以治疗为主,有的以调理为主,有的则以治疗疑难杂症为主,难道西医大夫就都是什么病都能治的神医么?我看也不尽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