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游戏(269)

老头在算命先生的忽悠下,半信半疑地牵着早安的手进了自家的餐厅。老头坐在收银台前把老先生说的话仔细斟酌了一番,随后又盯着早安的肚子左看右看认真揣摩了一番,决定暂缓一段时间再说。

时间如流水,一晃眼就到了早安的预产期。眼看着早安马上就要进产房,老头这才急了眼。

预产期前一周的某个晚上,老头领着早安到小区楼下散步,在小花园里遇上了邻居老奶奶。老奶奶很热情,一见到早安就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问完了,最后把话题扯到早安的肚子上。

“肚子长这么大这么圆,想必一定是位可爱的小千金。这年代生姑娘好啊,俗话说一个好闺女可以顶三个儿呢。二位真是好福气!”

老奶奶自顾自地对着老头和早安猛夸了一顿,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老头阴郁的眼神。老奶奶说完之后,又问了两口子一句:

“快要生了吧?”

早安苦笑着看了老头一眼,回过头来对着老奶奶说:“下周的预产期。”

“好好好,恭喜!”老奶奶笑着拍了拍早安的胳膊,随后又和她拉了一会家常。很快,就推着婴儿车上的孙子回了家。

老奶奶离开后,老头挽着早安继续向前。就在他们经过小区花园的假山喷泉前,又巧遇了楼下的张阿姨。张阿姨闲着没事,吃完饭也喜欢出来溜达。每次偶遇,他们都习惯性地互相点头问候一声便擦肩而去。这天也不例外,早安像往常一样向她问了声好,准备挽着老头继续向前。就在早安抬腿离去之时,张阿姨伸手拉住早安的胳膊。

“小毛啊,快生了吧?你这肚子长得真是够快啊,几天不见就大了一圈。看这肚子的形状,十之八九是女孩。生女孩好啊,女孩孝顺。你们可真有福气!唉,我这辈子只有羡慕你们的份了!

张阿姨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她刚满月的小孙子。于是兴致勃勃地又接着说:

“我家儿媳妇刚生了个带把的小家伙,你们要是生个姑娘,说不定咱们以后还能攀亲家。我们这楼上楼下地住着,知根知底,来往也方便。要不咱们先给两个小家伙定个娃娃亲,你们意下如何?”

张阿姨有一个独生子,去年刚娶了媳妇,一个月前刚生下一子。早安曾在楼下见过那孩子一面,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

“这个………我们需要回家好好想想,现在孩子还没生下来,我们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早安抚摸着肚子,看着张阿姨笑着说。

“按我以往的经验来看,错不了,绝对是女孩。“

听张阿嚏这么一说,老头的脸色更难看了。先是被老奶奶一顿猛夸,接着又来一位张阿姨攀亲家。老头顿觉五雷轰顶,心情一下子就跌入了万丈深渊。整个人顿时泄了气,肚子里憋着气,没有心情再继续走下去。在张阿姨惊愕的眼神中,老头黑着脸拉着早安转身回了家。

两口子回到家仔细分析了一下两位过来人的经验,感觉她们说的也不无道理。老头心里又有了想法,但看看身旁情人的大肚子,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一个星期后,早安被推进了妇产科。肚子上挨了一刀,产下一个带把的家伙。

当护士姐姐把包扎好的小家伙递到老头手上的时候,老头哆嗦着接过孩子,迫不及待地掀开小家伙的尿布往两只小腿之间瞅了一眼。手一抖,“啊”地惊叫了一声,险些把孩子摔倒在地。

一只皱巴巴的小鸟耷拉在小家伙两腿之间,老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这几天愁得没有心情洗脸,眼屎迷糊了眼,使得他看花了眼。激动之余,腾出一只手死劲抹了一下眼睛。定睛一看,没错!是个带把的家伙!为了证实自己没有看花眼,老头还用手捏了一下小家伙干巴巴的小蛋蛋。

兴奋之余,老头很快又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带着满脸的疑问,赶紧跑回去拉着护士姐姐的手问:

“你们是不是抱错了?”

“今天我们就只接了一个孕妇,怎么能抱错?”

“这真是我的孩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老头一下子懵了。由于早前听了太多人的预言,他对孩子的性别也做好了心里准备。这突然间来了一个带把的家伙,真是他始料不及的事。

老头抱着小家伙站在手术室门外,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小肉团,全然忘了仍躺在手术室里缝针的早安。后来在医务人员的提醒下,他才从孩子的身上回过神来。抱着孩子,踮起脚尖朝手术室里喊了一声:“老婆,加油!”

躺在病床上缝针的早安听到老头叫她老婆,那家伙激动得眼泪哗哗直流啊。自打她跟老头确定关系的那天起,老头要么叫她“宝”要么叫她“小毛”。这些年来,早安一直忍辱负重,凭借对金钱的一番渴望,硬是冲破了重重困难,击败了无数小三和小四才换来今天的荣耀。心想着从今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终于可以在全体员工面前昂首挺胸、扬眉吐气一把。

一周以后,早安出院。一家三口喜乐融融地回了家。一回到家,老头就给早安升了职。并参照古代皇帝的做法、给她封了个名号——毛妃,正式把她纳为自己的小妾,承认了她的身份。老头不仅给了早安一个头衔,当晚还赏赐了她一笔现金,以表心意。

早安为老头生孩子的事,她全家都被蒙在鼓里。月子期间,没有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老头虽然有当爹的经验,但对于女人月子里的饮食起居却一问三不知。为避免情人月子期间落下毛病,老头特意从家政公司请来了月嫂照顾早安坐月子。

有一次,早安因忍受不了奇痒无比的头皮,想让月嫂给她洗头发。月嫂以月子期间不能洗头为由拒绝为她服务,早安说服不了月嫂,只能自己动手。但还没等她拧开热水器的喷头,月嫂就把她拉回了床上。

“老板娘,没满月不能洗头!你要是不听我的劝告,老了头痛后悔就来不及了!”

月嫂将早安拉回床上,扶着她躺下。为了打消她坚持洗头的念头,费了好一番工夫跟她说了一堆大道理。早安的头皮奇痒难耐,根本听不进去。一挠头部,指甲里塞满了污垢。她执意要给脑袋来一次大扫除,月嫂坚决不允许她破了月子期间的戒条。

早安气得不行,就在她气得牙痒痒之时,突然想到了乡下的老母,于是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毕竟老母是过来人,在这方面有一定的经验。

早安给老母打了个电话,先是和老母在电话里闲扯了两句,接着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了月子上。

“妈,你坐月子的时候有没有洗过头发?”

“你问这个干什么?”老母很疑惑。

“哦,我有一位朋友刚生了孩子,正在坐月子,她问我能不能洗头。我在这方面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回复她,想替她问问你。”

“她怎么不问她亲妈?”

早安怔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到话题上。

“她妈在国外呢,老远了。不方便,所以才问我。”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问到我了,那你就转告她月子期间不但不能洗头发,还不能洗澡。”

“啊?一个月不能洗澡?那还了得?别说人见了都要捏着鼻子回避,即便鬼见了都要退避三舍”早安心里想着。

正当她准备回击老母之时,孩子醒了。小家伙饿得嗷嗷大哭,早安见状赶紧掀开上衣用奶头堵住了孩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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