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早上七点,电话响起,老爸的,语气很急,而且气喘的厉害,只说保姆病了,要我过去一趟!其间夹杂着保姆的声音,好像一片混乱,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猜测会不会是保姆心脏病发作,情况紧急,刻不容缓,我立马往老爸家飞奔。
到了家里,不是想象中的情节,老爸老妈坐在沙发上,陈姨在一旁叽里呱啦嚷个不停,精神着呢。我长舒一口气,老爸说,这个保姆有六十多了,还有病,早在四,五天前,就发现她有点不对劲,每天要上五,六次厕所,每次都要很长时间才出来,开始老爸以为她是偷懒,想反正没什么事情,也就随她去,昨天可能实在不行了,就去看了医生,拿了药问老爸怎么吃,老爸从她拿的药,和观察到的症状,知道她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就好言相劝,说老妈晚上爱闹,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陈姨回去好好休息,把病养好,谁知道,陈姨不但不肯走,还大吵大闹。说她是我请来的,老爸没权让她走。我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心里其实还有点舍不得她,我觉得她能说会道,可以和老爸说说话,逗老爸开开心。陈姨说老爸不关心她,她病了,也没问问,也不带她去看病,就赶她回家,说才做了几天,就不走,看能把她怎样,说老爸心肠恶毒,老妈才得病,总之,说了很多乱七八糟,无中生有的话,老爸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开始我还算冷静,轻声细语给她讲道理,劝她先回家养病,好了想做再来,我会把这几天的工钱结算给她,陈姨见留下无望,先是为工钱的事情纠缠不休,后来又说才做几天,起码也要做满一月啊,总之就是胡搅蛮缠,不愿回去,这时我后悔莫及,想当初我对她太好,要给她买鞋,买衣服,老爸就提醒我,说别这样,到时请神容易送神难,果真被老爸言中。
我把陈姨的工钱结算好,还多给了一百块钱,她把钱收好以后,就在屋里开始破口大骂,和之前的那种慈眉善目,简直判若两人,完全一副泼妇做派,老爸上去和她理论,她居然在家里拍手跺脚,嚎叫起来,我瞠目结舌,这种阵式,这种场面,长这么大,我没经历过,我想打中介电话,却没带在身上,想打110,又不忍心,一个老人了,何必呢,她举目无亲,她只是觉得这里好,她只是不想走,让她发泄吧,发完了,总会走了吧!我只有拉住愤怒的老爸,劝他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于是,就出现如下场面,我和老爸,老妈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保姆像个疯狗一样边骂,边在每间屋里乱窜,她在挑战着我忍耐的极限,我无限宽容的忍耐,忍耐,忍耐,直到爆发,我冲到电话旁,抓起电话,厉声对她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打110了,我连说三次,她才骂骂咧咧的出了房门,我随她走出,硄的一声把门关上。她心里万般的不舍就都变成一句句恶毒不堪的谩骂,还扬言说要老爸别出门,否则就怎么怎么。站在门口足足骂了五六分钟后走到下面坪里,声嘶力竭的继续谩骂。
这时,老公开车过来了,见她骂的实在难听,就下车想吓唬她一下,谁知道她居然抓起一根一米多的大木棍,冲到车旁边,这下老公被惹毛了,铁青着脸要过去,我死命抱住老公的腰,要他冷静,老公说,我不会动手,我只是怕她砸坏车子,我不放手,把老公硬塞进车里,要他离开。这时院里的人慢慢围了过来,她更加来劲了,向围观的人说,就是一点小感冒,我们父女就赶她出门,说老爸怎么亏待她,说老爸要拿铁丝掐死她,说老公打他,她要把儿子叫来,讨个说法,我摇摇头,无力辩解,只有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