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审,入职禹大医院后,想着与死人打交道可以避免类似之前事情,可是仿佛从上到下,从生到死,根本避无可避。
禹大医院负一层
保安林磊,三两步跑到我身边,冲我低声道:“李哥……太平间里有动静!”
我皱起眉头,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半,整个住院部大楼都静悄悄的,除了走廊微弱的灯光之外,只有值班台上亮着一盏日光灯。
林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色更是发白。
我站起身,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小林,你都来了半个月了,什么动静不都是很正常嘛?风吹的,老鼠爬的,都有可能发出声音,你别一惊一乍的。”
林磊压低声音,急道:“李哥,我刚才去厕所的时候,路过太平间,真的听到里面有声音。”
“什么声音?”我耐着性子问道。
“金属推车的声音,就是那种带着四个轮子,可以推来推去的病床,拉出来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林磊有些害怕,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朝四周看看,仿佛有谁在偷听他说话一样。
我心里叹了口气,像这种刚来的年轻人,总是疑神疑鬼的,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以为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小子刚来第一天,就和我一样,被分到了住院部的夜班,而且还是凌晨的班,从三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
因为医院里流传着许多灵异的传闻,这种时间段的值班,被护士们称为“守尸班”。
我朝着林磊的肩膀拍了拍,笑着说道:“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太平间晚上是锁门的,钥匙在张主任手里,谁能进去?”
我的话刚说完,走廊那边就传来了脚步声。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笑着说道。
只见张主任穿着一身白大褂,精神抖擞的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红润,看上去心情不错,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哟,张主任,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我笑着打招呼。
张主任是医院的停尸房管理员,主要负责太平间的管理,以及对遗体的防腐和消毒工作,虽然职位不大,但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们,见到他都会客客气气的。
因为谁也不想得罪他,要是万一哪天遇到倒霉的事情,说不定还要找张主任帮忙。
张主任笑着走了过来,从塑料袋里拿出两杯奶茶,还有好几包零食放在桌子上。
我连忙摆手拒绝,“张主任,您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还破费。”
“都是吃剩下的,我一个人又吃不掉,丢掉又浪费,刚才路过这里,就想着给你们带点过来。”张主任笑呵呵的说道。
他放下袋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我。
我推脱不掉,只好接了过来。
张主任帮我点着烟,又去帮林磊点。
林磊不会抽烟,但张主任太过殷勤,他也不好拒绝,只能接了过来,象征性的抽了一口。
张主任刚一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
“张主任,您喷这么多消毒水干嘛?”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张主任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太平间里的气味太大了,我刚才做完防腐,身上一股尸气,喷点消毒水,去去味。”
说着话,张主任又靠近了几分,还抬起胳膊,笑着说道:“你闻闻,是不是还有味?”
我看张主任这么热情,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靠近闻了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张主任身上除了消毒水的气味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很淡,几乎被消毒水的气味完全掩盖住了。
张主任见我愣住了,笑着拍了拍我肩膀,道:“小林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反应这么迟钝?是不是没睡醒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刚才差点睡着了,还好您来了。”
“你们年轻人就是瞌睡多。”张主任笑了笑,又看向林磊,问道:“小林,你怎么魂不守舍的?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林磊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
张主任点点头,关心的说道:“你们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熬夜,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每天晚上九点就睡觉了。”
林磊尴尬的点点头,忽然抬起头,看着张主任,问道:“张主任,您……您刚才是不是去太平间了?”
张主任愣了一下,笑着点头,“是啊,怎么了?”
“您进去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李审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主任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太平间里能有什么声音?死人又不会说话。”
林磊有些紧张,刚准备说话,就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这小子真是没有眼力劲,张主任都说没有声音了,他还在追问,这不是让张主任下不来台么。
张主任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笑着拍了拍林磊的肩膀,道:“小林啊,我看你脸色真的不太好,这样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你去我办公室睡一会。”
“不,不用了。”林磊连忙摇头。
“跟我还客气什么。”张主任笑着说道:“我办公室里有沙发,你去睡一觉,等时间到了,我过来喊你。”
林磊还想拒绝,张主任脸色一板,假装生气的说道:“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张主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磊也不好拒绝,只能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我看着张主任和林磊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和张主任的关系虽然不错,但他今天也未免太过热情了。
尤其是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身上的那股消毒水气味,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
我吸了口烟,刚准备坐下来,忽然看见张主任的手腕上,缠着半截白色的荧光腕带。
那荧光腕带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医院专门给遗体佩戴的,上面会写上遗体的编号,防止遗体弄混了。
通常情况下,这荧光腕带是需要跟着遗体火化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站了起来。张主任手腕上的荧光腕带断了一截,很显然是被人强行扯断的,而那断掉的半截荧光腕带,此刻应该在某一具遗体的手腕上。
太平间里的那一声异响,并不是林磊的错觉。
张主任刚才在太平间里,转移了一具遗体。
我掐灭手里的烟头,再也没有心思坐在护士台上打发时间。
张主任为什么要转移遗体?
他想做什么?
这具遗体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袋里乱转,搅得我心里头烦躁不安。
我看着张主任和林磊消失的方向,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太平间里看一看。
我轻手轻脚地来到太平间门口,先是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太平间的门上挂着一把锁,这把锁的钥匙只有张主任有。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插进锁孔里。
我爷爷是开锁匠,我小时候跟他学过一些开锁的技巧,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本领,但像这种普通的挂锁,我还是能打开的。
捣鼓了三四分钟,锁开了,我把铁丝重新揣回兜里,推开门,走了进去。
太平间里的温度很低,我一进去,就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冻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打开灯,在太平间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但我知道,张主任刚才肯定在这里做了什么,否则他手腕上不会有荧光腕带。
我又仔细找了找,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三号储存柜上。
这具男尸的手腕上,原本应该有荧光腕带的,但现在却没有了。
我把储存柜拉出来,发现男尸的手腕上,有一圈很明显的勒痕。
这说明,荧光腕带是被人强行扯断的。
我看着男尸手腕上的勒痕,心里头越发的疑惑。
张主任为什么要扯断男尸的腕带?
他想掩盖什么?
还是想用这具男尸做什么?
我想不明白,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不简单。
我把储存柜推回去,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太平间深处,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关掉灯,躲到一排储存柜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我屏住呼吸,偷偷探出头,只见张主任那张老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在太平间里四处照了照,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三号储存柜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家伙怎么又回来了?
他刚才不是带林磊去办公室了吗?
张主任站在三号储存柜前,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男尸的手腕,又用手摸了摸,好像在检查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子,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是放下心来。
我躲在储存柜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张主任发现了。
好在张主任并没有在太平间里待太久,他检查完男尸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听到门锁被锁上的声音,才从储存柜后面走了出来。
我打开灯,重新来到三号储存柜前,发现男尸的手腕上,多了一根新的荧光腕带。
这根腕带是张主任刚才戴上去的,他应该是怕我发现腕带不见了,所以才回来补上的。
我看着男尸手腕上的新腕带,心里头越发的不安。
张主任这么做,肯定是在掩盖什么。
我得弄清楚他的目的,否则我寝食难安。
我把储存柜推回去,关掉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太平间。
回到护士台后,我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直在想张主任的事情。
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具男尸又有什么秘密?
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李审回来了。
他脸色苍白,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好像是生病了一样。
我连忙扶住他,问他怎么了。
林磊抬起头,眼神有些涣散的说道:“李……我……我好像看见鬼了。”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问他看见什么了。
林磊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刚才在张主任的办公室里睡觉,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我床边,那黑影好高,比张主任还要高,我……我被吓醒了,睁开眼一看,那黑影又不见了。”
我听着李审的话,心里头一阵发毛。
李审说的黑影,该不会是太平间里的那具男尸吧?
但这怎么可能呢?
死人怎么会跑到张主任的办公室里去?
除非……是有人把尸体搬到了张主任的办公室里。
想到这,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张主任该不会是在用这具男尸做什么实验吧?
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张主任是停尸房的管理员,他对尸体的防腐和处理,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如果他想用尸体做什么实验,那是再方便不过了。
但问题是,他想做什么实验?
这具男尸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想不明白,但我知道,我必须得弄清楚这件事情。
否则,我和林磊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我拍了拍林磊的肩膀,安慰他道:“小林,你别胡思乱想了,可能是你做噩梦了。”
林磊摇摇头,脸色苍白的说道:“李哥,我……我真的看见了,那黑影好高,就站在我床边,低着头看着我,我……我被吓醒了,睁开眼一看,它又不见了。”
我见林磊被吓得不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他先回护士台坐一会儿,我去给他倒杯热水。
林磊坐在椅子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我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他接过来,喝了一口,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我坐在他旁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小林,你有没有觉得张主任今天有些不对劲?”
林磊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的说道:“李哥,你……你也发现了?”
我点点头,将张主任手腕上的荧光腕带,以及我在太平间里看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林磊。
林磊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李哥……张主任他……他该不会是在用尸体做什么吧?”
我点点头,沉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到底想做什么,我还不清楚。”
林磊咽了口唾沫,颤声道:“李哥……我们……我们要不要报警?”
我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报警,我们没有证据,警察不会相信我们的。”
“那……那我们怎么办?”林磊有些慌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我们先想办法弄清楚张主任的目的,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林磊点点头,眼神坚定的说道:“李哥,我听你的。”
我看着林磊,心里头有些感动。
这小子虽然胆子小,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我决定要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我站起身,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
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我对李审说道:“小林,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张主任的办公室里看一看。”
林磊有些担心的说道:“李哥,你……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我摇摇头,说道:“你在这里守着,万一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声喊我。”
林磊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转身离开了护士台。
我轻手轻脚地来到张主任的办公室门口,先是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开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打开灯,发现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张主任不在办公室里,这让我有些意外。
我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但当我来到沙发前时,却发现沙发上,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血迹。
血迹已经干涸了,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站了起来。
张主任该不会是杀了人吧?
这滩血迹是人血还是动物血?
我心里头一阵发毛,刚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关掉灯,躲到沙发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办公室门口。
我屏住呼吸,偷偷探出头,只见张主任那张老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在办公室里四处照了照,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沙发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家伙怎么回来了?
他刚才去哪了?
张主任站在沙发前,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沙发上的血迹,又用手摸了摸,好像在检查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子,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是放下心来。
我躲在沙发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张主任发现了。
好在张主任并没有在办公室里待太久,他检查完血迹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才从沙发后面走了出来。
我打开灯,重新来到沙发前,发现那滩血迹已经被张主任擦掉了。
我心里头越发的不安,张主任这么做,肯定是在掩盖什么。
我得尽快弄清楚他的目的,否则我和林磊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我关掉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张主任的办公室。
回到护士台后,我将自己在办公室里看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林磊。
林磊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李哥……张主任他……他该不会真的杀了人吧?”
我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们得尽快找到证据。”
林磊点点头,眼神坚定的说道:“李哥,我听你的,我们一起找到证据,然后报警。”
我看着林磊,心里头有些感动。
这小子虽然胆子小,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我决定要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我站起身,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
天就快亮了,但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我和李审将要面对的,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而我们,将要揭开这个阴谋的真相。
我看着林磊天色渐渐亮起,医院的走廊开始有了人声。
我和林磊坐在护士台后,彼此的眼神中都透着坚定和不安。我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不仅关乎我们自己的安全,也关乎揭开张主任背后的阴谋。
“李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林磊压低声音问道,他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
我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得先找到更多证据,证明张主任在做不正当的事情。这需要我们更加小心,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的怀疑。”
林磊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们决定分头行动,林磊继续在护士台守着,监视张主任的一举一动,而我则去其他地方寻找线索。
我首先去了医院的监控室,希望能从监控录像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监控室的保安告诉我,太平间和张主任办公室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最近都在维修,没有录像。这让我感到更加可疑,似乎张主任早有准备。
离开监控室后,我又去了医院的档案室,查找那具男尸的详细资料。档案室的工作人员帮我找到了男尸的档案,上面记录着他的个人信息和死亡原因。然而,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具男尸看起来和其他因车祸去世的遗体没有什么不同。
正当我感到沮丧时,林磊忽然急匆匆地跑来找我。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李哥……张主任……他……他带了一帮人去了太平间。”林磊喘着气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什么人?他带了什么人去太平间?”
林磊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那些人看起来很可疑,他们都穿着黑衣服,戴着口罩,看起来不像是医院的人。”
我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张主任带这些人去太平间,肯定是有目的的。我必须得去看看,不能让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和林磊急忙赶到太平间,却发现门已经锁上了。我们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传来一阵阵低沉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我掏出细铁丝,试图打开门锁,但这次却怎么也打不开。张主任似乎换了一把更复杂的锁,阻止我们进入。
我们无计可施,只能在门外等待。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开了,张主任和那帮黑衣人走了出来。他们看起来很匆忙,没有注意到我们躲在一旁。
等他们走远后,我和林磊才悄悄溜进太平间。我们打开灯,发现那具男尸还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疑惑充斥着大脑,对讲机里传出声音:“小林,小林,交接班了,你在哪里儿,收到回答。”
发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
后来,公元3016年,张主任发表肝移植手术案例中涉及的537例肝脏移植案例,无法提供器官来源的合法伦理证明,被国际肝脏协会终身禁发论文。
林磊打电话约我一起泡澡
“小林,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转过头问到,小林缓缓挪过脸来,两只手在自己脸上摸索着什么。
“没想到吧,李审,见到我是不是很惊讶。”我看到了人皮面具的王强,他就像梦魇一般,让我避无可避。
“天宫的人生了病一样是要看病吃药做手术的,世界没有成功率百分之百的手术,但有将成功率不断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方法。”
王强抬起头望着雾气道
“庖丁解牛的故事告诉我们,想要在天宫的人面前露脸必须要熟能生巧。当你为实验室里小白鼠感到悲哀时,有没有想过你也是其中的一只小白鼠。”
“实验失败了,没有人会去给小白鼠一个交代,
当某天庖丁被通报了,不是要给小白鼠撑腰了,而是因为损失太多小白鼠损害到了其他庖丁的利益,你要知道,庖丁可是听不懂小白鼠说话的。
惩罚与惩治不同,人口就是财产,日月行天,亘古不变。”
王强笑笑:“你又是谁的财产呢?”
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分,穿上衣服,我只想赶紧逃离,离王强越远越好。
李审始终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