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此小说纪念2018年——红色警戒2发售十八周年,红色警戒3发售十周年
“查丹科总理继续推动他的苏联军队直至西欧,拿下了盟军撤退后留下的重要地区。大英帝国目前是最后一个尚未遭受苏联侵略的欧洲国家。然而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根据消息指出,在法国北岸发现了庞大的俄国舰队……”电视上天启坦克碾过雪地、大斗兽场展开红旗、苏联钢铁洪流穿过巴黎凯旋门、基洛夫和无畏舰混编而成的远征军徐徐远离迪耶普,如暴风的阴云以鲸吞之势逼近英吉利。
一声轻响,电视屏幕骤然黑了下来。“但是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不是这个。”库可夫坐在迪耶普海滩沿岸由豪华宾馆的总统套间改造成的临时指挥部里的皮椅上,一身军装上挂了半身勋章,两条腿直伸者蹬着地板。但是他脸上的气氛完全不似他的姿态慵懒,他的目光像是一支铁箭,从电视黑了的屏幕上拔出来,又马上飞射到遥远的海峡对岸去。他随身的副官已经在这个软在皮椅里的将军身边待命多时,正襟危坐着与散了架似的库可夫形成鲜明对比,但是他脸上的严肃神情也丝毫不输这将军,两个人的大同小异构成了一种耐人寻味的和谐。“你说对面的指挥官是一个英国本土的和一个美国调来的指挥官……”库可夫看着没搭理他的副官,但是话先过来了。
“情报指出,在英国的军官团主力在加莱对岸的多佛尔至福克斯通的海岸线驻防,就算我们这次的情报有误,这次应该也不会碰见十分老练的军官。”
“多佛尔和福克斯通?他们是想守着主干道。如果英国海军和陆军主力一起守在那里,就算能跨过海峡,接下来的仗我们也没得打了。”库可夫看起来是在自言自语。虽然苏联海军已经跟过去的那个世界几乎完全不同了,但是也是“几乎”完全不同了——在这“几乎”之内,两支海军的一个相同点就是:规模不够大。虽然在两个世界之间,苏联海军的规模简直可以算是天差地别,但是规模不够大就是规模不够大——如果跟美国海军比起来的话。
这样一想,舍弃加莱而从迪耶普进军到布莱顿应该是一个比强攻多佛尔好得多的方案,如果这一次能拿下布莱顿海滩,红军陆军就可以大量涌入英国本土而北上——虽说布莱顿的交通使得从此地北上的苏联陆军不能被称为“真正的苏联陆军”,但是英国那点兵力也不能称之为“盟军军队”。如果这次行动真的大获全胜,苏联在美国主力抵达之前抢下英国中南部也不是问题……库可夫不动声色,稍微地洋洋得意了一下,这才是一个将军应该制订的方案。但是洋洋得意稍微一下就过去了:虽然入侵战略总体上一帆风顺,但拿下英国不可谓没有难度,然而舆论界看不到难度,若是这次计划失败,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将军顺风崩盘;而到底会不会崩盘库可夫自己心里也没准,他又不是那个身经百战的维拉迪摩和那个叱咤风云的前总理,白日飞升和聚沙成塔是不一样的。库可夫的心情像是翻山,升到了顶又开始往下滑,不安越来越严重。为了排遣这种不安的感觉,库可夫试图想掌握更多有关的情报。
他问他的副官:“我需要一个副指挥官来负责指挥伞兵先头部队。目前来看最容易担任这个任务的有谁?”
副官先是翻了一会眼睛回忆了一下,然后开始抽出腋下夹着的文件。在报了一会名字,看库可夫毫无反应之后,他说:“首长,从最优开始考虑的话,目前能协助我们作战的有欧列格,他目前没什么任务,在海德堡区域待命中。”
库可夫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收了腿从皮椅上坐起来。在继续皱了一会眉之后,他终于发话了:“但是他们带着自己的部队,直接调走不太好,而且我准备很快就发动攻击,欧列格在德国,太远了。我需要一个目前没有任务、自己没有麾下部队、还有小股部队指挥经验的人——哦对了,如果能很快就调到我这来那就太好了。”
“呃首长,按您的条件来考虑的话,我们可能就要考虑连级指挥官甚至排指挥官了。”副官看着库可夫,而库可夫没有抬眼,只是点了点头。
“首长,有一个选择是就在此地的连长普洛流夫。他在战争爆发之后参与了大小战役,而且有过小规模陆军指挥的经历。”
“等会,”库可夫差点直接打断副官的话,“这个指挥官叫什么?”
“普洛流夫”。
“普洛流夫?”库可夫睁大了眼睛,透过压下来的大盖帽檐盯着副官。
“普洛流夫。”
库可夫转向副官,身体前倾,双臂压在了腿上,双脚则牢牢地摁着地面:“你说他指挥过小规模陆军。这次指挥是什么行动?是什么地方的哪场战役?”
“嗯?这行动当时还挺著名的。”副官露出了一丝疑惑,“那次行动代号是灯火之城,普洛流夫带着一支小队渗透进巴黎抢下了埃菲尔铁塔。
库可夫的眉尖马上就弹了起来,而且弹起来之后就落不下去了。大盖帽巧妙地掩盖了他眉尖的惊讶,库可夫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之中。
“如果排除掉普洛流夫的话剩下的指挥官有……”
“不,就要他了。”库可夫斩钉截铁,现在的他看起来与刚才那个软在皮椅里的高官一点也不一样。“我要普洛流夫作为我这次行动的副指挥官。”
“好,现在联系普洛流夫上尉。”话音刚落,副官马上起身转向,朝着门就迈开了步子。
“等会,停!”库可夫突然又迸出一句话,手朝着离他已经挺远的副官抓了过去,就好像能隔空把他抓回来似的。“你直接告诉他,这次空降突袭行动的步兵部队直接由他指挥,普洛流夫的任务是率第一波空降部队占领布莱顿滩头,之后再等指示。”
“明白首长。现在去联系普洛流夫上尉。”副官在做出了明确的答复之后,转身离开了指挥部。
在明白了副官确实听清了他的指令后,库可夫的手放下收了回来。他双肘支着大腿,右手扶到了脸上。有了这样的一个副指挥官来指挥军队,这一场仗他应该不用担心了,但是有了这样的一个指挥官,他对未来的担心已经被证实。以后怎么办,库可夫并没有主意,不过这一场仗起码不能出问题……房间里的沉默中,不安弥漫开来。
凌晨快五点,苏联大军将至。在这黑云压城的时刻,布莱顿海滩上方却罕见的是无云的青空。在混沌的天幕里,传来了未知的雷鸣,这雷鸣声从远到近,像浪涛一样要往海滩上拍——几架袋狸运输机组成的编队正从高空逼近预定目的地,预计在五点将空降兵空投到指定地点。在先头部队初步控制住滩头之后,库可夫的舰队也会如期抵达,用重火力扫平布莱顿海滩上的盟军残余。飞机在高空的疾风中穿行,引擎雷鸣的浪涛之后,跟着的是红色的海啸。
“兄弟们别睡着了!我们马上就要打进伦敦了!”在袋狸运输机中,阿克秋马斯兴奋地朝着机舱里的征召兵同志们大叫。袋狸运输机在设计的时候明显没有把“人道”这资本主义才考虑的屁事考虑进去,作为运兵飞机的时候,这机舱里的噪音简直是对听觉的荼毒;就算是如此凶狠的轰鸣,都没镇住阿克秋马斯的嗓门。
“什么?咱们要直飞伦敦了?”涅瓦施诺苦于这轰鸣和不人道的座位设计而迟迟睡不着,在半昏睡状态中突然听了个伦敦,这稍微把他从这状态中解救了出来。
“伦什么敦,咱们要在布莱顿海滩降落。”史圭涅可夫不屑置辩,他反对的声音马上被飞机引擎轰鸣声淹没。
“同志们,今天咱们打进英国,明天总理和将军的军队就会拿下英国!”阿克秋马斯一如既往地慷慨激昂——他和这一伙人都是入伍的新兵,一直跟着大部队走,还不算真的上过战场。“红旗终于要插满全欧洲了!咱们的光荣革命即将迎来大胜利!”
“我只想知道我们这帮新兵蛋子下去之后还能活多久。”立尼斯克对这个心里对战争没有一点数的新兵蛋子礼尚往来——他心里对战争也没什么数。
终于,这一飞机新兵的队长发话了。科米萨尔是这队小兵里唯一一个真上战场过过招的人,就靠这一点,他身边的新兵蛋子就不敢随随便便撩扯他。“我们这次是对敌方海滩发动一次突袭,如果情报没错,对面还没有组织起像样的防御。那样的话,我们肯定不会半道就被对面的战斗机和防空炮搞下来,呃,或者被搞得下不来……”
“这就够了!”阿克秋马斯的大嗓门把科米萨尔的后半段话直接堵在了嘴里,“那咱们下去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啦!”
“然后你就会被送去政治审查。”科米萨尔对这高枕无忧的态度有点不高兴。“虽然敌人的防御不完备,但是敌人也在赶来的路上,到时候要是不想被打死,那就给我机灵点!”
“你们也一样,小子们!”科米萨尔将他话语的火力从阿克秋马斯一个点覆盖到了所有的新兵上,“整个欧洲就要解放了,但是每场仗下来咱们都要死人。现在欧洲还没完全解放,仗还在打,谁要是不当回事,到时候等死神找上门了,那你就无话可说啦!”
这时,机舱里的红灯亮起,霎时黑乎乎的机舱里满溢红光。除了引擎的轰鸣声之外,机舱打开又发出了极大的嗡嗡声,在这两大强力的压迫下,紧张的心跳声微不可闻,一机舱征召兵的心跳声也不值一提。
机舱已经完全打开,天光透进了昏暗的机舱,士兵们看到了英吉利海峡的粼粼波光。他们意识到见真章的时候到了。 “时候来了,小子们!”科米萨尔在机舱口做最后的临阵动员。“下去之后,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嘛?之前怎么教你们的,现在就要怎么来!一切按照之前的的计划行事!”
飞机继续前进,士兵们已经能看到陆地了,那就是布莱顿海滩。“跳!”一声令下,穿着猩红制服的征召兵从机舱内鱼贯而出,就像是轰炸机投下的炸弹。陆地越来越近,苏联的士兵即将踏上英国的土地。“新战功我来啦!”阿克秋马斯兴奋异常,就跟其他所有为了荣誉而来的征召青年一样慷慨激昂。
第一章 红色威胁来袭(1)清晨五点,空投开始
一阵飞机引擎的轰鸣声过后,布莱顿海滩再次沉入寂静。空降部队无声地降落,静默地前进,由滩头悄然向市区转移。朝霞之前的黯淡天光化猩红为灰暗,而灰暗的身影与黯淡的街区相辅相成;空降部队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像落入湖水的墨汁一样被轻易地溶解在了海滩的静谧黑暗里。一个个新兵虽然是初见战场,但是这种风暴黎明一样的气氛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阿克秋马斯走在最前头,眼睛对准瞄具,端着的手臂就没放下来过;史圭涅可夫在阿克秋马斯的身后,枪杵在腰间,左顾右盼,警惕异常地一遍遍扫描所有他能看得见的大街小巷;而涅瓦施诺现在根本不困,精神万分,手指牢牢地扣在AK47的保险上,路两旁的楼上的每扇窗户他都要拿目光扫一趟。这批空降的征召兵大概有二十来人,一眼扫过去,看着绝不像什么新兵蛋子。日光未至,天色朦胧,静静的海滩上只能听见浪涛和海风。
“哎,他们都睡不醒的吗?”阿克秋马斯像是为了打破这诡异的寂静一样,把嘴张开一条缝,匿去了声调,让疑问顺着呼吸从牙缝挤了出来。
“而且你看这地方,甭说敌人了,连个活东西都没有……”史圭涅可夫也呼出了自己的疑惑与不安。
“应该是英国佬先把布莱顿海滩的居民给撤了。在有可能爆发战争的地段,政府都会先组织当地平民撤离,这是我当兵蛋子的时候老兵告诉我的。”科米萨尔在后头跟着,“咱们不可能在这地方安安心心藏多长时间的,那运输机的声音那么大,盟军就算不马上打来也应该正在往这派兵了。”
“妈的,咱们只有二十来号人!”立尼斯克立刻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所以到时候一定要听指挥,我们敬爱的总理可不会亲自上前线来帮咱们挡子弹!”科米萨尔说完了这句话,伸手紧握了一下腰间的对讲机。
就握了一下,对讲机中就传来了声音,好像对讲机是个活物,发声是它的应激反应。“我是上尉普洛流夫,各单位报告状况。”对讲机的声音不小,它一发声小队差不多全听到了,精神紧绷的新兵们有的被整得一激灵,有的甚至因为过大的声响暴露了位置而陷入了恐慌。
“报告上尉,我队现在顺利空降,所有成员状态正常。当前区域没有交火,我军正在该区域进行侦查。”科米萨尔赶紧把声音调小,把对讲机凑到嘴边,用气息把字词带出来。这里用死寂来形容也不为过,科米萨尔生怕打破这死寂,就好像不远处藏着一头睡虎,被惊醒就会冲上来把他们二十来号人一口气全撕个稀烂。而新兵们为了听清对讲机的话,一面警戒着四周一边蹑手蹑脚地往这凑。
“当前区域没有敌人?”对讲机对面的普洛流夫看来也是没想到盟军有不设防这一出,但是他好像马上就恢复了镇定。“难怪他们什么支援都没有就敢让咱带着二十多个新兵往上冲。你们真确认当前区域是安全的?”
“简直一个活物都没有。很奇怪……但是到现在倒也没有碰见敌人。”
“哦,看来他们还没来。好。那么现在开始下达命令。”短短的一句话,整支小队的目光就全被吸引到了对讲机上来。“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地利用废弃建筑组织防御,等到天亮了,后方将送出第二批空投,预计我方主力舰队会在上午会抵达海滩。保持安静,别把不该惹的给惹来。”
“首长,我现在十分担心他们会不会在这片楼里藏人……”科米萨尔说了这句话,新兵堆里马上就有人冲他点头,还有竖大拇指的。
“之前咱们的侦察机已经在这海滩上边转悠过好几趟了。这段时间海滩就是这么个没人的样,也从来没侦测到过敌人往这里开进。不过你们要是真不放心可以查,虽然我感觉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明白,首长。”科米萨尔简短地回答,抬头把小队里每个兵的眼睛都扫了一遍——都听得明白说了什么吧? “听着,小子们。咱们一组五个人,对这片地方一栋楼一栋楼地查。千万别离的远了,不然出了事没人来救你。”
“防盗门怎么办?”人堆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拿着枪对着门锁打一发就完了。或者要是咱们谁以前撬过锁的话这也不是个问题。咦?”科米萨尔突然意识到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任务里隐藏的困难——要是真挨家挨户地搜,唯一的方法就是暴力开锁,但是如果房间里真有敌人等着放冷枪的话,前一秒把门打开,下一秒就要出事了。而且如果在附近的某处真埋伏着一票盟军,第一枪是他们打的,第二枪就不一定是谁打的了。
“那就这样,三个人去搜房间,两个人在楼门口放风,一有动静马上开枪示警,搜完了咱们在这地方集合。”科米萨尔这样下达了命令,心里依旧忐忑不安。征召兵们按着科米萨尔的话招办,不一会住宅楼里就传出了零星的噼啪之声。科米萨尔松了口气,这枪声比他想得要小多了,现在他只是急切地盼着这群新兵有点眼力见,赶紧把这几栋楼巡视完。
让科米萨尔想不到的是,新兵们不一会就把这些楼全扫完了。他一开始担忧这帮兵是懒得那么费事,只是象征性地瞅了两间房,但是大伙差不多都是一个时候到达这个地方的,看来这帮家伙还有点正事。
“我们这完事了,这楼里连个老鼠都没有。”这帮兵一般汇报一边唠。
“我们这楼里有只老鼠。我放着没管它,它自己跑了。”
“老鼠?盟军不会有什么老鼠探子吧?”
“想什么呢。总之咱们可以确认这片地方没有敌人了,看来普洛流夫给的情报没问题。”科米萨尔看情况差不多,准备下一步行动了。“小子们,下一步我们要熟悉这里的地形。”
“先头各单位,这里是普洛流夫。现在情况怎么样?”对讲机突然就跳出来跟科米萨尔对着干,科米萨尔言语的号召力当然敌不过对讲机。科米萨尔马上拿起对讲机凑到嘴边:“报告上尉,我们刚搜完楼,现在已经确保了该地区的安全,正准备找几个楼往里进呢。”
“有这心思挺好,不过这地方本来就没敌人。”听对讲机听不出来普洛流夫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但是有一点一下就可以确定,那就是普洛流夫丝毫没有消磨时间的心情。“那么现在各单位听我指挥,我有这片的地图,我告诉你们应该进哪个楼。你们往北走……”
“首长,北在哪?”科米萨尔身边有个新兵突然冒出来一句。科米萨尔立刻白了他一眼,而白了那新兵蛋子一眼的也不止科米萨尔一个。
“啊?”对讲机对面传来一句短促的疑问,普洛流夫明显也听着这句了。“不是,你们二十多号人总不能没有个找得着北的吧?有找得着北的吧?”
“有有有!长官您继续,别听他们瞎扯!”科米萨尔赶紧把这句话接上。
“那就行。现在好好听着,现在咱们的富余时间可不多了。你们往北走,那里有一排房子,连成一块看起来应该挺显眼……”普洛流夫的语速快了一个层次,而新兵听着动作也比平常快——盟军不知何时就会抵达,在场的每个兵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士兵们的担心与快速动作没有白费,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分批占据了普洛流夫给出的若干目标建筑。各栋楼里的人都严阵以待,偃旗息鼓。
在漫长的静谧中,天色渐渐明亮,从灰暗变成了湛蓝。科米萨尔浑然不觉,只是盯着轮廓逐渐变得清晰的街道,他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别的楼里在窗口放风的倒是已经换了好几批。新兵们不停地盘算着,敌人什么时候会来啊?后援什么时候会来啊?如果这里的平静能持续到后援抵达,那可就真的太好啦。科米萨尔抬头看看天,太阳还没出来,主力舰队得中午才到;往海滩看,没有飞机和军舰,往市区看,没有坦克和兵。但是科米萨尔不急也不慌。后援?后援当然会来的;盟军?盟军当然也会来的;但是在此刻此处,这里只有他们一伙子人。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但是现在他们能做的无他,只有等待。
于是科米萨尔离开了窗台,终于把那个该接他岗的兵换了上去——那个都要睡着了——然后退了下来,找个沙发一躺,闭上眼睛,无比清醒地等待着苏军或盟军的到来。
花絮
我后来查了地图,实在想不到为什么EA的编剧不看加莱不看朴茨茅斯,偏要把苏联的大军扔到布莱顿个小地方。是奔着布莱顿的天体海滩去的吗?
经过一些初步调查,布莱顿对面的沿岸城市里迪耶普的港口条件不错,于是便在剧情里把苏联舰队的出发地点设定成了迪耶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