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

 “大人您好,贫道听闻贵国有一食人妖魔,专吃男人的右手臂,特此前来一探究竟,为百姓除害。可不知圣上只叫贫道来拜会大人,这……是何用意?”道长捋捋自己的长须,颇为不悦的问到旁边的一位虬髯大汉。

  “仙长莫急,等您到了河边,小人自会跟您解释。”这位大腹便便、衣着颇为陈旧的二品大员笑嘻嘻的为道长解释。

  二人不知沿着这条小路走了多久,终于听到一些潺潺的水声,二品大员似有些兴奋,不停地搓着双手。而道长也因路途遥远,还要穿过这高及两位大汉的芦苇地,烦躁中也感到累了,颇有些愠色。

  “还没到吗?”道长没好气的问。

  “快了快了,仙长莫急。”二品大员陪笑道。

  二人穿过最后一片芦苇地,水声也变得壮阔了起来。一座不能说金碧辉煌,但也可以说富丽堂皇的官宅出现在二人面前: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椽梁榫卯,古色古香;略比阿房宫逊色几分,远较滕王阁壮阔不少。

  “在这荒郊野岭,竟有这样一所人间仙阁。不知这是?”道长一辈子斩妖除魔,多在陋室乡野生活,确实也没见过这份景象,语气中略有惊叹之意。

  “此乃鄙人宅邸,也是皇上令鄙人研究强健国民身体、制作击溃东夷的机巧工具之所。”二品大员拊掌,并为道长细细解释,“这座屋子,乃是先帝所设的避暑行宫,后来周边蛮夷屡次侵扰,家父为先帝制作了机巧战车,击败了北方的胡人。先帝大悦,便将此将此行宫赐予家父。后家父仙逝,鄙人便将这宅子改做两部分,前院住人,后院制作机巧。”

  “可是大人,这与贫道来贵国降妖除魔有何关联?”道长甚为不解,这机巧和妖怪是怎么联系上的呢?

  “哈哈哈,仙长莫急,且随鄙人到这后院一探究竟便知。”

  道长虽不悦二品大员不断地卖关子,但也没办法,只得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后院。只见这后院有一高大的木棚屋,正正修在河边,并且安装有一个巨大的水车。

  “道长请进,那‘吃人’的妖魔就在这屋子里。”二品大员面带微笑,请道长进了屋子。

  道长见着二品大员满脸微笑,心中觉的此人必有问题,便一把推开二品大员,抽出宝剑,浑身绷紧,缓缓走进了屋子。

  道长一进屋,哪里有什么妖魔,只有一台制作精美的机巧放在屋中。

  “大人!这妖魔就近在何处?”道长怒道。

  “仙长息怒,那做机巧就是‘食人’的妖魔。”二品大员满脸堆笑,见道长盛怒,便继续解释,“仙长息怒息怒。仙长可知当年有一独臂大侠,在我国遭羌人入侵时,仅凭一己之力,便在黄河边上大挫敌军?”

  “贫道当然知道!”道长气冲冲的回答,并把宝剑收入鞘中,“这独臂大侠一人杀敌数万,敌人的血把整条黄河都染红了,堆起来的尸堆当地守军埋了好几天才埋完,而自此以后,羌人忌惮独臂大侠的威力,这几十年都不敢有非分之想。相传独臂大侠还留下了一本传世的武功秘籍《独臂剑法》,可修行难度极高,当今中原武林少有人练成,便渐渐失传了。”

  “仙长不亏博闻强识,”二品大员拊掌大笑,“可仙长只知这武功秘籍其一,却不知其二!” 

  “笑话!贫道行走江湖三十余载,怎会不知其二!”道长又生气了。

  “仙长息怒。这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鄙国乃是边陲小国,与中原武林来往甚少。这其二便是:独臂剑法,在我国可是人人都会的啊!”

  “什么!”道长惊愕。

  “这武功秘籍确实难练,需修行者自断右臂才可练成。”二品大员缓缓说道。

  “难道?”道长打断了二品大员的话。

  “不错,我国国民正是因为修炼这独臂剑法,才自断了右臂!”

  “这……这……”道长一时语塞,“可这与这机巧有何关系?”

  二品大员走过去拍了拍这台机巧,缓缓说道:“先帝在时,见这独臂剑法如此难习,但是羌人却在边陲虎视眈眈,于是一下狠心,命鄙人——此时家父已仙逝,制作机巧的手艺便由鄙人继承了下来——制作一个能快速精准的切下右臂,但又不会使被切者感到痛苦的机巧。于是便有了这台机巧。先帝看过后大为赞赏,于是下令我国所有男性——包括刚出生的小孩,因为年纪越小,切除越干净,越不会有痛苦——都使用这台机巧切除右臂,练习独臂剑法。”二品大员越说越兴奋,直拽着道长走到机巧跟前。

  “道长您看,我这机巧,除了刀片是由我国传世的陨铁所制,其余全部是由最普通最普通的槐木所制,既保证了机器切除的快速精准,又保证材料廉价易得。您看这边,”二品大员拉着道长走到机器后边,“这里有一根传动的轴,直接连着屋外那台功力能浇灌万亩良田的水车,一旦将启动的联键接好,便能在一眨眼之间切掉右臂!”二品大员说着做了一个切的动作。

“不过这轴也因为年久,而有了些损坏,最近几年来,切除并不能一步到位了,有的胳膊粗一点的还得多切几次才能完全切除,唉……小人误国啊!”道长并不知道二品大员说的小人是谁,但一向正直的他听到背后议论别人,也略有不快

  “而这机巧左边,便是被切者坐的地方,这椅子上有八根牛皮带,可以将人从头到脚捆个结结实实,一动也不会动,可惜这皮带近年来也有些老化,不能很好的固定了,但是无伤大雅哈哈哈。而这根在椅子前伸出了的滑动的长杆,就是给被切者用来减轻痛苦的衔口,上面会裹着一层厚厚的、用最好的麻沸散浸泡过得棉布,一般人一口咬住,麻沸散会把他立刻麻住,甚至连有些身体弱一点的人的肺都能麻住,让被切者忘了呼吸,这样切的时候就一点痛苦都没有了。只可惜这麻沸散因为我国与蛮人大战,都送到前线去了……”

  “而最让我得意的设计就在这机巧的右边。”二品大员拉着道长又走到了右边,兴奋地摆弄着这边的两只木手:“您看着两只木手,也是连接在外面的大水车上,不过这里面的机巧结构可复杂的多。您看着第一支没有刷漆的木手,当启动的时候,它就会牢牢的抓住右手,并不断的使劲往右边拉,这样不但能让被切者的右臂伸直,还能使被切者右臂肌肉绷紧,非常容易切下。而切下后,又会因为惯性的作用,把这只断臂甩到旁边的猪圈里面,作为猪的饲料,循环往复,十分便捷。而那些吃了肉的猪,肉质十分鲜嫩,当有外国使臣来访时,就会宰上一头,供外国使臣享用。您别看我在这几十年,每日恪公守己,国家的猪肉我可真的一口都没吃过!”二品大员不顾道长略微生气的脸色,继续滔滔不绝的讲下去。

  “您再看着第二支红色的木手,当然它裹着棉球的样子不是一只手,但您知道,一个人断了一只手换成了别的东西,这仍然是一只手,所以请您不要纠结于这些细节。当启动时,它会在旁边这个大木槽里用棉球沾上金疮药,等到手臂被切除后,它会很快速的把金疮药涂在断臂处。而我们使用的金疮药是由一百八十味顶级的中草药制成,只要涂一点点,就能立刻把血止住,而且止痛效果一流。这样不仅省了包扎用的棉球钱,也让被切除者没有任何痛苦。唯一的不足就是这个药使用过后会让被切除者发高烧,一些身体不好的可能熬不过去。但是这样名贵的金疮药也因为一纸圣旨,不再给鄙人使用,全给了别人用,去年一整年都是用棉花人工包扎的……”二品大员说道这里神色有些黯淡,一边抚摸着机巧,一边喃喃道“小人误国,小人误国啊!”

  这时道长终于忍不住这个喋喋不休的死胖子了,略带嘲弄语气地问二品大员:“您是亲自用过这个金疮药吗?怎知会不会有痛苦?”

  二品大员神色突然悲伤,叹了一口气:“唉,我可没有福分享受这一顶一的好药。不仅我,在朝的文官可都没有享受过。仙长遁出尘世,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身宽体胖的文官,既没有女人做针线活的的心灵手巧,也没有武将们扛鼎的巨力,成天就会动动嘴皮子吵架、写写破文章骂人、做做木机巧给圣上逗乐,除此以外,连解大手之类的最基本的能力都没有。要是只留下一只左手,别说侍奉圣上了,我们怕是真成社会的废人,国家的罪人了。况且……况且……最近我国与凶神恶煞的蛮人交战,我们这些文人就更没用了!连我们发明的这些机巧,也已不能助我国军队战胜敌人了!”二品大员长叹一声,捶胸顿足,几欲悲伤而死。

“请问仙长可知有一位铁拐神侠在南方助我国大战蛮人?”提到这铁拐神侠,二品大员的脸上生出一丝厌恶之情。

“贫道正是借道南蛮国才来到贵国,这又怎会不知!贫道还在战场上一睹过这位铁拐神侠的英姿。这铁拐神侠虽双腿截肢,但其臂力奇大,一对三百斤的玄铁铁拐使的是虎虎生风,行走起来是健步如飞。但真正神奇的是,他这铁拐不仅是自己行走的工具,更是杀敌的利器。贫道只见他在敌人堆中单拐撑地,手持着另一只铁拐转起圈来,竟形成了一场小旋风,靠近他的南蛮兵皆头骨被铁拐打的碎裂,脑浆迸出。纵使那克制一切剑法刀法的藤甲,也不过只能给那些死人保个全尸,不被那对铁拐绞成碎肉而已。”道长越说越兴奋,对铁拐神侠更是钦佩不已。

“是啊是啊,”二品大员有些不悦,“这铁拐神侠不但是一位大侠,也是一位造诣极深的武学家。他为当今圣上呈上的那本《拐法》,可谓神龙莫测,不知所云,我国无数武学大师都不能参透其中奥妙。但是更气人的是,这位铁拐神侠更是一位机巧大师!他知道自己的武功秘辛同那《独臂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处,既需断去双腿才可习得,便亲自来到寒舍,假借以机巧会友的名义,暗中仔细观察了在下所制的这台机巧的结构,回去只用了两天,就剽窃去了鄙人半生的智慧结晶啊!做出了一个仿制的截腿的机巧!”二品大员越说越气,竟跳了起来。

“莫非大人之前一直说的小人就是……”道长似有些惊愕,似有些同情,又带有一丝嘲弄。

“对!正是这道貌岸然的铁拐神侠!”二品大员义愤填膺,接着说道:“这拐子向皇上进言,说他的这个机巧,不用麻沸散,只需要在人后腰上以一根银针一刺,人们便可以瞬间没了下半身的知觉,这样省出来的麻沸散就可以支援前线。您听一听,这种方法岂不是天方夜谈!”

道长暗笑,心说这二品大员不过如此,便解释道:“大人久居深宫多年,江湖上的一些奇技淫巧有所不知是自然的事情。”道长见二品大员有些窘迫,继续解释道:“江湖上有一针灸之术,刺中人体不同位置就会有不同的效果。而刺中人的后脊柱,只要力度的当,就会使人麻痹半身。”

“这……这针灸之术我……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还向皇上进言,停止了我的金疮药供给!让我国国民不能再修习那出神入化的独臂剑法!这要是羌人再进犯,试问我们怎么抵抗呢!”二品大员面红耳赤的争辩道。

“贫道本就跳出尘世,这凡间之事确实不应再管。可恕贫道多言,眼下贵国的情形,不是提防那已经臣服的羌人,而是迫在眉睫的蛮人之乱。贫道认为贵国圣上并无错误,铁拐神侠也并无错误,其错全在大人您身上啊!大人您顽固不化、不识时务,一心只活在那个先帝还在的时代,殊不知现在已改朝换代,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啊!贫道还是劝大人放下执念,同那铁拐神侠好好合作,为国家出力啊!可若是您继续这样顽固下去,若是惹怒了圣上,后面的结果贫道也不敢再讲下去了……”道长满脸慈祥,一身正气地劝解着怒火中烧的二品大员。

“我有错?呵呵?我有错?我为国家奉献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奉公守己,悉心为我国制作机巧,勤恳地切除国民的手臂,使独臂剑法不至于失传,以此相要挟羌人,保卫我国一方平安!到头来反倒落下这些个不是!既然仙长和圣上都认为这独臂剑法不如这丑拐子的拐法,我今日便要自断一臂,潜心学习这剑法,他日必定会让圣上明白,我是没有错的!”经道长这一激,二品大员本就十分不快,现在更是怒从心中起,莽向胆边生,完全不顾自己身宽体胖、连解大手的能力都没有,硬是要断臂以使这剑法得以延续下去。

二品大员坐在椅子上,从脚下开始一一系那八根皮带。系到腰上时,因为二品大员的腰肢过于粗壮,把本来老旧的皮带给撑断了。见此情此景,道长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为二品大员帮忙,可无奈又断了三根,就只能把头上那根绑紧了,边绑还边在口中念着经文,似乎是在为二品大员祈福。

之后道长把那个早就没了棉球的衔口推到了二品大员跟前,示意他含住。二品大员看着被无数人口水浸过,又咬的坑坑洼洼的衔口,心里顿生一阵恶心,几欲吐了出来,可一想到道长正站在他面前,吐出来一定会脏了道长的衣服,便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道长看二品大员如此刚烈,将那衔口一扔,不给二品大员了。

“仙长,鄙人能请您办最后一件事吗?”二品大员问道。

道长心中已知是何事,没说话,走到机巧的后面,打开了联键。这时他看到二品大员的眼中有感激和释怀。

机巧启动了。那陨铁钢刀一上一下,节奏轻快的就像舞曲一样,二品大员看着、听着,内心十分高兴自己的机巧是那么优美且精准。可是第一刀下去,机巧因为零件逐渐老化,竟出了问题:没有一刀砍断手臂,留下了一层柔韧度极好的皮。而二品大员最得意的设计——那只木手竟然没有坏——还在不停的拽他,于是二品大员整个身子都慢慢地被拽了过去,从头到脚,那钢刀也确实是坏了,每次砍完都留下了一层皮连接二品大员的身体,活像粤人吃的鸭腿饭。但是这机巧也确实精致,道长瞪大了双眼,也没有看到一滴血。

道长一开始看到机巧出了问题,立马掏出宝剑要砍了这台精妙绝伦的机巧,救下二品大员。可他看到了二品大员的眼神,仿佛在说:“没事的,这是我这辈子设计过最精美的机巧,不会出问题的。”于是道长收起了剑,一边念着超度的经文,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屠杀。

终于,二品大员的整个身子都被拉了过去,被那只精巧的木手甩到了旁边的猪圈里。猪们见到许久未见的巨大的肉食,心里十分开心,一边吃,一边不住地发出欢快的叫声。道长低头看了看自己洁净的道袍,心想:竟然忘了问二品大员这机巧为何不见人血的原因了。

  道长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迷宫似的芦苇地里走了出来,回到了街上。他走进一家小酒馆,对店小二喊道:“来二斤黄牛肉,一壶清茶,剩下的素菜随便上个两三样就行!”小二应允着,用左手住着重一百五十斤的铁拐,一跳一跳地走到道长面前。道长看到小二空荡荡的右臂处安装着一个木头制成的托盘,胸前挂着个布袋,写着“银钱请放在这里”。道长掏出一锭银子,扔进了那个袋子。

  “道长您是来鄙国除魔的么?”小二随口一问。

  “不是,贵国的妖魔已经除净了,贫道不过是北上路过此地而已。”

  小二又一蹦一蹦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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