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格外清静,难得得静,戴着耳机听着纯音乐,思绪再次飘了远方…
记得,小时刚学会走路,就喜欢独自翻山越岭的游玩,山坡的这边低地,是我记事以来的家,黄土泥巴堆砌的土房子,那时已经破败不堪。
竹林一侧的土墙似乎无时无刻在告诉过往的行人,此处不可久留,房子背靠山坡的一面勉勉强强可以称得上完好无损,也只这一面前,竹林的对立面早已被雨水洗刷一空,仅剩下断壁残垣,里面是父亲用碎石块一手一脚切成的一面参差不齐的墙,正面有一扇大门,屋子前方勉强可以称得上小院,虽外观不咋的,但收拾的很干净,稻草捆扎整整齐齐的依靠着土墙…
正门在右侧,很有特色的老式圆门,这个门留给我的记忆也是良多,父亲背着背篓上集去卖谷物时,时常把小小的我锁在家里,家里凹凸不平,我常跌倒,灶台也够不着,个子太矮,在家里无聊且害怕,门缝刚好可以伸出一只小手。
曾在父亲赶集后,多次尝试开门,无果,生气过,哭泣过,小拳头砸过门,奈何我那一点力气对于门板来说丝毫不起作用,深山中,无人经过,无人交流,就是有人也会害怕生人,对着门板自言自语时间多半停留在父亲未回来之前,被关在家里时想着出去,钥匙不小心弄丢了,在门口又想着进屋,很奇妙,难以解释…
父亲回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天冷季节他常会买一两个多种口味的棒棒糖,棒棒糖够买量根据父亲去集市卖谷物收益成果而定,有时一个,有时两个,有时一个也没有;
天热季节,父亲会购买我挚爱的雪糕,虽然买回家,早已化为了一袋糖水,我依然喜欢吃,对于被关一天的我来说,有这些犒劳是特别快乐的事情…
有时,我渴望玩伴,渴望有小朋友可以和我玩,我常翻过山,寻找山那一边的玩伴,那边有很多户依偎生活的人家,也有很多小孩,我虽绕过了大山,却始终绕进不了如我一般大小的孩童内心。
我的到来,似乎不咋受她/他们欢迎,每次开开心心的去,总是带着一脸的伤回家,她/他似乎特别喜欢往我脸上扔小石头,这种奇特的玩法会随着我的哭泣而更肆无忌惮。
我也说不明,似乎自己特别喜欢被人虐的感觉,与其说是喜欢被虐之感,不如说是喜欢和别的小孩呆在一起的感觉,当然也害怕疼,这样来来回回折腾,自己会消停几天,几天之后又好了伤疤望了痛,继续去找她/他们玩。
偶尔我遇到的是她/他们其中一两个小孩,我会很幸运,并且会和她/他们玩的很开心,倘若是一大群小孩,年龄大小不一,那么我就会带着一脸伤回家。
父亲虽然嘴上不询问疼不疼,只是默默地拿出自制的膏药往我脸上涂抹,并对我批评教育,意为不要独自去山的那边了,但儿时的我,怎懂得此道理,心中向往的很简单,也很单纯,喜欢和别的小孩一起玩,哪怕遍体鳞伤,也乐意…
而我不愿意做的事是不愿背着独属于我的小背篓和镰刀,去山上、坡地等草生存的地方,因为那些地方不仅会让我遇到蛇,还会有不知名的小虫及其他难以想象的可怕场景,它们总是披着一身让人一见到就头皮发麻的外衣,我是不愿遇见它们的。
然我与它们的缘分真的比山村的夜还要深,有时我一瞧见它们,我总会被吓得往斜坡翻滚下来,经常一天下来如竹篮打水一场空,回家又少不了挨骂,小背篓里装着被割掉的少许杂草,唯有双手背部布满大大小小的刀伤以及司茂草割伤的痕迹,有伤口愈合的遗迹,也有新增的伤口,手背碰不得其他物体,一触碰到就会产生强烈的反应,无数股火辣辣的刺痛感传入大脑神经,让人好不舒坦…
思绪拉回现实,如今时隔多年,我依然记得儿时那种天真快乐的孩童样儿,有苦有乐,却仅能用我颤抖的笔尖将往事记下…对于我来说似乎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您好!我是来自陌上花开人如意,花落怎知轮回触的凉城陌路!感谢您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