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无事,想静静待会儿,突然一阵蝉鸣传入耳中。夜半的蝉鸣,我没有觉得吵闹,却有了淡淡的亲切。最近几年忙于奔波好久没听到热闹的蝉鸣,更别说说是,粘蝉和摸知了猴了。
小时候每到夏天,知了猴是我的一个重要经济来源,好的时候可以买一个手电筒。没有手电筒的时候傍晚雨后抠洞;晚上借着树影下的月光,抢摸知了猴。很有可能,摸到蛾子、绿盆子甚至是癞蛤蟆。
抢摸知了猴的趣事,想在回想起来不由得会心一笑。傍晚或者雨后蹲在树下,找一个个的小洞,用手指头慢慢抠大,看到了知了猴就到了斗智斗勇的时候,他退指头进,他出用手捏,好不容易揪出一个,就像打了一个打胜仗似的。如果有大人,用铁锨一挖,挖出好几个,除了有羡慕好有淡淡的鄙视,认为大人不干正事,干小孩子的事。如果是自己的父亲就另当别论了。抓了知了猴,要放进有水的罐头瓶里,因为变成蝉了就只能成为大人的下酒菜了。知了猴却是值钱的东西,一个有5分钱,现在涨钱了,却再也没有去捉过。
那时手电筒一个三块五角,为了能尽快买一个,常常搭伙结伴去离村较远的河堤树林去找。分赃也是很明确的谁抓到了就是谁的,为此很多时候都是在抢。有时每个人都看到了一个就飞快的跑过去,等按到知了猴时都扁了,笑着回头看时才发现抢的并不是同一个。这也是摸到树上其他东东的主要原因,树影下的月光下是看不清树上的东西的,看到在树上突出的就飞奔过去抓。
抓知了猴不易,看蝉蜕变的过程也难,到现在还没有看过整个过程。不是看到一半没了耐心,做起好人好事,帮他一把,这一帮就帮掉了蝉的性命。好容易有耐心了,看着知了猴外皮慢慢裂开,艰难的把头拱出来,这时睡意来袭,昏昏睡去。等醒来蝉已经完成蜕变,有良心的还在蝉蜕上让我看着他慢慢变黑飞走,没良心的就只剩下蝉蜕了。
小时候我们对蝉很有研究,知道蝉有的叫有的是哑巴,也知道带“镜子”的会叫,不带的是哑巴。我们甚至学会了听声辩位,根据蝉声能迅速锁定蝉在那颗树上,树的那个位置。捉蝉是没有用网子的,抓一把小麦,丢进嘴里使劲的嚼,嚼成面筋,然后粘在长竹竿或者长树枝上。然后慢慢把竹竿伸过去粘蝉,粘到以后快速收回杆子,揪掉蝉的翅膀,放入方便袋中。这不值钱的蝉,确实美味的佳肴,用少量的油在热锅里一煎,也吃的满口留香。
突兀的鸣笛声,使我回过什来。长大了,离家远了,离这些乐趣也远了,就像窗外的蝉鸣中还夹杂着城市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