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年初三,本就计划上午出发回老家点的,未曾预料到昨天下午大雪纷至沓来,簌簌地把大地染了个遍。看着那白皑皑的大地,心情变得焦躁不安,回老家的路要过一段山路,车子很难立住脚。唉!
好在天气做媒,上午太阳就穿越山脉,透过雾霾,消化了地上堆积的雪块。中午和家人吃过午饭后,决定下午趁着阳光一路向南,朝着家的方向前进出发。沿途是太行山脉,贯穿河南与山西的联系。高山林立,溪流潺潺,偶尔有鸡鸣和犬吠,看着那些坐落于山脚的村舍,不免多了一些羡慕嫉妒。身在如此有山有水的地方,真的是一大享受吧!
随着中国新时代的快速发展,原本一片荒芜的地方现已蜕变成了高楼林立的县城,生活好了,回去的路也变成了康庄大道,一路极为顺利。到家后稍停半刻,父亲就要我跟他一起去上坟。话说上坟已经好多年没有去过了,停留的记忆还只是小时候。每到过年的时候,总会跟着父亲和叔叔伯伯们来家里的祖坟是祭拜,磕头,烧香,放炮。那时候年龄小,对于这些一个个小坟头也不知道代表着谁,只知道都是亲戚,胡乱的磕头就走了。慢慢地离开村里前往城市里居住,这些祭拜先祖的事宜都是父亲一人操办的,对我也没什么要求。沿着大路看着周围变化的一切,顿感进入了另一个城市的感觉,唯有那远处的几座山还是原来的模样,感慨万千。
路上买了点上坟用的纸和香,没走多远就到了。那里坐落了好几座凸起的土堆,还有那几颗老槐树,自打我记事起就已经那样了,如今一切都没变,仿佛忠诚的守卫,给予他们泉下的荫庇,遮风挡雨。父亲一个人在那边的坟头上上香和烧纸,我静静地杵在那儿,看着那一切,变得不安。虽说是坟地,白天一点也不觉得阴森恐怖,好如亲昵,大概都是自家人的缘故吧!“小强,过来,给你这些长辈们磕个头咱就走!”黄纸烧过后翻飞的灰烬在风中飘摇,就像那飞鸟翱翔的自由。“这是你爷爷的坟,这是你太姥爷的……这是咱家的祖坟”父亲边走边给我介绍,声音变得温柔,变得苍老,心里的那份情感远不止身旁环绕的坟头。这里墓地的是有讲究的,从祖先那里开始分支,然后一个一个开枝散叶,就类似于树状图,也就是族谱的顺序排列的,顿时一番讲解,一切都迎刃而解,关系谁是谁都清楚了。祭拜完后我们就走了,这是过年必不可少的传统,也是对逝去的亲人一种缅怀吧!路上我又提出了一些疑惑,问父亲那些亲戚如何分辈分,怎么称呼。比如比父亲大的兄弟叫大伯,比父亲小的兄弟叫叔叔,婶婶,母亲那一辈的叫大姨,舅舅……作为我们这一代即将成为家庭里支柱,口口相传的习俗有一些还得继承和传扬,虽然有些东西我们不怎么在意,或者放弃,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变得融洽和谐,毕竟都有一个共同的祖先,留着孙氏血脉。
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不免有些沧桑,父亲老了,尤其是经历一些事后整个人也变得温柔了,或许是时光把他的那种刚硬的脾气抽走了,活脱脱成了老人。不过这都不要紧,因为作为儿子我已经长大了,足以接下您手里的接力棒,继续带动我们全家一起朝向幸福的生活前进。
夜幕垂下,远处的霓虹在风中摇曳生姿,村里的街道陷入了平静,偶尔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鞭炮,过年的年味似乎又一次燃起,我的那份传承也该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