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不再少年

“2010-2017,7年了。有些人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那年轻时候的的岁月啊,再也回不去了。谢谢大家今天出来一起。也终于明白#时间就像一把杀猪刀#这句话。”2月3日近凌晨1点的时候,在朋友圈写下了这段话。

大丽说,不对啊,有些人应该是认识9年或者10年了。此前还和大丽讨论了好久要配哪几张照片,为此还删了一遍重新发。怕有的同学在意我说他们胖的事。想了许久觉得没有更好的话了。发完有同学回复说:岁月是一把猪饲料。


他们,确实胖了。岁月走过,总是要留点来过的痕迹。

吴妈(实际上叫阿海)走进来的时候,我抬头一看愣了一下,甚至不敢相认。比起还在学校那会,胖了何止一圈。哦,我们认识都十年了。算一下年纪,确实离那翩翩少年的时代已久远。

我说,吴妈这几年你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圆了?吴妈笑笑,心宽体胖。当我把照片PO同学群里的时候,有的人真的就认不出来谁是谁了。其实没啥变化,就是多了点肉。

五个人一桌,在奔赴各个城市角落前,见个面。大丽比在学校的时候还瘦,她说是过年自己在家吃饭没有肉,也真是心酸,点菜的时候大手一挥,我要吃肉。招手叫服务员下单的时候,嘟哝我说才点几个菜啊,都不够,继续加。其实和她从初二约到初六,也终于在走之前见到。我现在也不记得和大丽认识九年还是十年,零零星星的见面,偶尔聊天,不管多久也不觉得陌生。反正很喜欢和她聊天,很直接,也很犀利。听她说她遇到的桃花,很多次都是不了了之。记得大学时候,还帮写过万字长文,祭奠她喜欢过的一个学长。后来才知道,和我一样,是个天蝎座,也都在单着。坐在她电车后面,她说,我发现天蝎座,面对感情真的是很谨慎小心,接着叹了一口气。算命的说,她今年会遇到那个人。

许久未见的人,突然见到,记忆里浮现的总还是高中时候的样子。就像C君,他们总是他是化学狂魔,那时候他化学真的很好。现在却是一个程序猿。2015年的冬天从西安辞职大学专业对口的工作 到了北京培训,于是我在北京有了第二个同学。做东,请他吃了饭,还记得吃的是烤肉,泛泛的聊着工作,感情。在2016年的元宵节,我离开了北京,来了深圳。他培训完去了天津工作。偶尔也会在微信说着近况。遥远而孤独的北方。此番再见,话是多了一些,没有以前那么呆了,细看似乎也有点好看了呢。后来去唱歌,他一直在唱,于是刷新了我对他的认识。

也只一个眼神,就能勾起以前的好多回忆。未曾说出口的喜欢,随着时间被埋藏在记忆的角落,再见的时候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却已不是昔日人。或许也有些许遗憾呢?现在都已在谈婚论嫁的年纪,许久不见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在哪里,或者结婚了吗……

在嘈杂的KTV里,彼此靠近耳朵大声的回答这些问题,聊着近况。似乎想把这几年没联系的所不知道的,想一下都补上。唯有如此,彼此的距离才不会那么的远,似乎还是我们原来认识的那个少年。偶尔的一个眼神对上,微微的一笑而意味深长。

然,再多的言语和杯盏,都再也回不到曾经的那个时候了,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悲伤。我们都奔走在生活中,容不得片刻的停留。我们面临着工作的压力,生活的压力,结婚,还有新的家庭。谁说不是,好几个同学叫他们,都说在上班了,或者在远方了。慢慢的变得陌生,再见就是寒暄了。年轻的时候觉得喜欢就在一起啊,现在,也明白了什么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能一个电话就叫出来的,真的不多了。而这其中,汉子占了一大半。

老孔上班在群里说叫我们别散,等他12点下班,凌晨一点到市区一起吃夜宵。太晚了,还要有人明天要上班,于是没有开始。这几年见得最多的也就他了,不管是北京还是深圳,回去总是先见上一面,蹭一顿饭。大概是我良心发现,我说明年回来我请他。以前那个奶油小生,现在都变成一个会抽烟的叔叔了,抽烟的时候带着几分忧郁。我去年的时候笑他说,你变了。今年也这么说。他说,你去年还给我带了北京的烟,不记得了吗?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记忆越来越差,深深的担忧。一年的同桌,感谢毕业聚会上的那杯啤酒,让我们的友谊得以延续至今。

十一点多,我们招呼着走了。Q君和L君开着电车来了。我坐着大丽的车,差点走错了路。在路口我们左拐。以为他们走别的路了。和大丽说这话,猛然回头,发现两辆车跟在后面,愣愣的看了许久。心中疑惑他们是送我们回来吗?

后来我问L君,是特地送我们回来的吗?L君冷冷的回了两字:顺路。看来是我自作多情,尴尬了一地,回着哈哈,我还说我们班的男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暖啦。L君说,我可以改口说是送你们回去绕远路了吗。还真是含蓄。其实,还是蛮感动的。

末了,和他们说,再见。明年再见。

我都想好了,明年都去我家要红薯和鸡。只是会有多少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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