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是天空与大海。天空湛蓝是常态,可有时她也会夹杂灰色。当她变成青涩的灰蒙色,我想这天她大概是心情不太明朗。小的时候总把天空与大海作比,可为什么它们总是紧密相连呢。是因为她们都浩瀚的没有边际,还是因为她们都广阔的像是容纳了万物。海的蓝,通常深邃。你从某一弯河岸望不到边,也望不到底。你不知道其中是怎样的波澜壮阔,也会好奇那些美丽的珊瑚啊,摇曳的海草啊,甚至是总是活在童话里美丽的鲸鱼。我们会遇见吗?他们都是什么样子的呢?
红是朝阳与晚霞。犹记得许多年前刚刚拿起笔开始写句子的时候,老师教我们,一轮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所以那个时候孩子们多天真啊,在她们的画笔下,太阳都是鲜艳的红色。二十年过去了,我至今仍然不晓得太阳究竟该是什么颜色,可我知道,红是希望的颜色。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当她把光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你至少可以告诉自己,这又是新的一天。
晚霞的红是我爱的红。她夺目却不艳丽,她是绚烂而又斑斓的。她有许多种颜色,我时常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夺人眼球的美丽。当一整片天空都变成了画布,当画家终其一生都在追寻何谓最原始的色彩的美丽。而他最终抬头看到了这一片天,才唤醒内心深处掩埋的灵魂。
黄是什么呢,月亮星星或是麦穗稻田。前一种黄被光渲染,在黑幕之中晕开,尝尝被遗忘。人们便只看得到她周遭的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麦穗和稻田在秋季的黄,通俗的来说,是金黄,是丰收的光。
我们总能看见,成片成片的,壮观的很。若视角很远,你看到远方一整片的亮色,在群山与房屋中显眼。那是一种直击心灵的夺目,从目光触及开始,喜悦便从心底慢慢滋生,开出了花。若走近了说,你瞧见人们在稻田中劳动着,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沉浸在大丰收的欢喜中,他们热火朝天,或是唱着歌。孩子们成群结队的,从远处跑来,笑声飘荡在整个田野的上空。脸颊在奔跑中变得通红,可也再没有比这更能表达心情的了。
绿又是什么绿。嫩绿是初春,万物复苏。在重重阻隔下伸出头的新芽,张望着张望着,看这宽厚的大地。她也在盼望着,有一日占据那一席之地,可以长的更高,可以看墙的那一边又是什么光景。
淡绿,淡绿是孩子的衣裙,在草地上奔跑,与自然融为一体。我看到风吹过来,裙摆随风舞动,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清香。
再浓一点的绿,是翠绿。翠绿最为坚韧,是松柏,亦是翠竹。寒冬腊月天里显得她更是珍贵。虽大雪落满了整座山,任你山上所有的树皆被覆盖,可仍是看得见,那白雪皑皑深处的,依旧笔直的苍翠。随风抖落点点星屑,仿佛那晶莹剔透的白不过是点缀罢了,更显得这苍翠动人。
我记得木心曾说“白的无为,压倒性的无为,宽宏大量的杀伐之气。黑保守吗?黑是攻击性的,在绝望中求永生。”
我说不来白与黑,彩色是鲜明的,或许有迹可循。可黑白来的悄无声息,来的铺天盖地。我寻不到根源,也找不到什么词句去形容。白该是什么白,黑又唤作怎样的黑,都无从得知。我大概唯一能说的,便是这世界终究在黑白更替中得永恒,黑白,大约就是初始与永恒吧。
这世界,何时成了彩色,何时遍地生机。只愿你在尘世之中,找到自己的保护色。